栗寻一手抱着衣服一手拎着鞋,光脚踩在地板上。走到床铺上的时候脚底已经沾了一些灰尘,他不敢就这样上床。而且,是要正面对着门呢还是背面对着门跪着?他琢磨了半天,把衣服鞋子放好,背对着门,膝盖跪在床铺上,双脚位置长出床铺。
卧室小隔间的门板隔音效果很好,外面谈话的声音栗寻在里面一点都听不到。
也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在衣服兜里栗寻没敢去摸。反正外面的天色是一点一点的暗下去了,栗寻跪得是腰酸背痛,周崇钟终于进来了。
就现在社会对“成功”的定义来讲,周崇钟无疑是成功人士了。
是律所的高级合伙人,是仲裁委的仲裁员,是多家上市公司的股东,钱多的是好几辈子都花不完了的。
而就长相来看,周崇钟也没有聪明绝顶或者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前段日子的环城马拉松,栗寻记得他还取得了前几名。体力也很好。
脾气?反正就现在接触来看,他对自己是有些不耐烦的。
栗寻陷入自怨自艾中,连周崇钟什幺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周崇钟进屋,开灯,今天周五,律所没有几个人留下来加班,现在都走得差不多了。
“周律师。”栗寻转身,跪太久双腿有些发麻,乍一变动人差点栽下来。
周崇钟在背后托住他,等到栗寻自己能够站定后才松开手。
“安业直接损失3个亿,你觉得你值三个亿?”
栗寻纠正了一下周崇钟的说法,“公司破产拍卖后已经赔了两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