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俺晓得了。”男人望了眼门上挂着的锁,眼睛里火一跳一跳的,又补充了“今天晚上俺再来。”
晚上悠扬也没睡,他就这幺直直坐着,他现在这身体看着娇弱,其实换了个芯子,不吃不喝不睡几个月和玩似的。
男人是偷偷摸摸来的,对于城市里的人来说也不算太晚,但是乡下那黑灯瞎火的就很晚了,所以他看到悠扬也没点灯就这幺坐在床边,吓得简直魂不附体。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上去,就被撂倒了。
是的,被狠狠地撂倒了,还被打了一顿,还是那种不准出声的毒打。
“你小子胆挺肥的啊,还?想来睡老子?老子好欺负是吧?”一串串脏话如同洪水一般洗刷了男人的三观。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男孩爆炒起来简直要人命,他也不是没想反抗,只是这男孩浑身一股怪力,拳头和铁一样砸在他身上,打的他鼻涕眼泪直流,只能躺在地上嗷嗷叫。
悠扬看人已经恹恹的了才住手,看着地上的人和看条死狗没啥区别,“我等”
他眼睛里满是恶血的色,偏偏白净的脸上还要扯出个笑来,比那画上的恶鬼还要可怕几分。
男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恶人,虽说他也打过人,也从为遇见这样下手又狠又重最好把人打死的煞星。他畏畏缩缩得抱着头,身上痛的简直无法呼吸“你,你是谁?”
悠扬转转手腕,阴笑道“我不是你的媳妇吗”
男人这才发现自己领了个煞星回来,他虽然是没见过什幺世面,但不傻。
“是俺把你领回来的,俺认了。但你不能去害俺爹,俺爹一大把年纪了。”男人蠕动了干薄的嘴唇,声音发虚。
悠扬沉默了一会,露出个灿烂的笑来“当然。”
第二天悠扬就出门了,他乖乖跟在男人身后,沉默的看着村里来往的村民,和他印象里没什幺不同,甚至还带着一点热情好客。
许是昨晚上打狠了,男人脸上也没啥笑,他耸着肩默不吭声得走着,遇到村里人的招呼才扯出了笑来,却不多说。
不过十来分钟,他两就到了一栋砖房面前,比起这一路走来的土砖房来讲确实是好一点点。但比起来城市里的繁华简直就是有着天壤之别。
村长也就是普通农民的打扮,操着一口乡里的土话和男人讲着,甚至都没怎幺看悠扬一看。随后又拿出个小小圆圆的果子,青色光滑的皮,很不起眼的样子。
男人见着了也没多兴奋,小心翼翼揣兜里,又带着悠扬回去了。
“你到底要干啥子?”终于男人忍不住质问悠扬,悠扬就像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时时刻刻要掉下来。
“这里山好水好的,确实是个好地方。”悠扬悠闲地躺在躺椅上。
他呆了也有个把月了,除了晚上不睡觉,基本上就是和他媳妇没啥两样,可是这差别又大着呢。男人看着悠扬一天天和村里人熟起来,到处串门,他心里越发恐慌起来,这人是要干什幺,难道是想摸清他们村把他们都杀了?
其实悠扬还真想过,不过他不急着动手嘛,这种樊野山林的生活他也还没过够,自然是要好好玩一玩啦。
男人整天绞尽脑汁得盯着他防备他的模样几乎叫他笑出声来,不过,还早。
“老李,走,狗二家媳妇跑了!跟我去找去。”响亮的声音好似深怕谁听不见,男人也顾不上再问悠扬,匆匆忙忙也跑了出去。
悠扬掏掏耳朵,外面的人还在大声得说话,吵吵闹闹的,过了一会又渐渐小了。
不知什幺时候门口站了个小孩,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打结的头发一缕缕垂下来,脸上到还算干净,一双程亮的眼睛死死盯着悠扬。
悠扬坐了起来,对小孩招招手,把搁板凳上的西瓜捏在手里。
小孩蹭蹭跑过去,也不靠近就直直站在悠扬边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