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兆一鸣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又问:“我之前一直没给你生活费,你哪来的钱?”
“我这都21岁的成年人,有手有脚的,家里不给钱,还不会自己打工赚生活费么?”
“你之前在事务所那里实习,给的工资也不够付的房租高吧。”
“所以后来又多找了一份兼职,平模什么的,给的价格还不错,结算也快,挺好的。”
“哦?”兆一鸣眉头微微扬起,为儿子的自力更生感到几分欣慰,“那现在还在继续当平模?”
“偶尔吧,反正有单子就接。”
“除了这个,平时周末都干些什么来着?“
“没干什么,也就那样。”
兆鹏答得模糊,兆一鸣也不追问,他自有打算。
“我让助理给你找了个工作岗位,等放完国庆假回来,你每个周末就到我公司上班,积累点社会经验。”
“这么急?”兆鹏有些诧异。
“你都升大四了,该是时候为毕业做好打算,以后我退休了,这公司就要交给你打理,早点学习业务总归是好的,就这么定吧。”
兆鹏静默几秒钟,拒绝了他父亲的提议,“爸,我暂时去不了你公司上班,周末我有别的事情要忙。”
“平模的工作?”
“不是。”兆鹏放下手中的碗筷,表情正经的很,“之前我不是在会计师事务所实习吗,开学之后,所长同意继续让我留在那儿做兼职,平时周末都得过去上班,我现在走不开呢。”
兆一鸣冷哼,当即板起面孔,他就知道是这样,这兔崽子之所以选择继续留下,要说不是为了契少唐,他才不会相信。
今晚以来,兆一鸣和兆鹏始终处于一种按捺状态,双方对于契少唐的事情一直小心翼翼,不提半字,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可那又怎样?该面对的问题终究是要面对,至于该如何解决,父子两的态度一如当初,各不退让,难以达成共识。
中秋这顿团圆饭,大家吃得都不欢愉。
契少唐回家陪了母亲一晚上,返回住所已过12点,屋子里黑压压的,亮灯一看,客厅里突然坐了个人,契少唐惊吓不已,再仔细瞧,居然是兆鹏。
“怎么不开灯坐在那儿?我还以为有贼进屋呢。”契少唐将提在手中的袋子放到兆鹏面前的茶几上,“刚经过甜品店,买了杏仁糊,要不要吃?“
一只手勾在契少唐的腰间,将他拉入沙发中。
“叔叔,你可算回来了。”兆鹏把脑袋埋在契少唐的颈窝里,贪恋地吸着他的味道,“我好想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白天出门,夜晚归家,他们分开的时间连24小时都不到,这就犯思念病了?契少唐有些哭笑不得,他当然没这样对兆鹏说,只是笑道:“平日忙着上班,很少回去看我妈,今天她见到我心情忒好,让我留下来陪她多聊了一会儿。”
“这样子……”跟往常不一样,兆鹏看上去有些沮丧。
“又跟你爸吵架了?”这是契少唐唯一想到的缘由。
“没有,我听你的,没跟他吵。”兆鹏告诉道,“但我也没让步,虽然你跟我说过要忍一下让一下,可我发现只要碰到关于你的事情时,我压根儿就做不到,我要是让步了,那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