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叔不认识我了,我是引之呐。”
“小叔不是日日夜夜念着我么?怎么会忘记?”
‘杜引之’依旧是笑,可这笑似乎变了味儿,他一手将杜言疏的双臂固定在头顶,一手从腰间向下滑,抚过每一寸肌肤都让他身子热上几分。
而身下的人,渐渐变得僵硬,甚至在细细颤抖,是生理性对他的触碰感到厌恶。
杜言疏无法动用灵力,身体又被对方捁得紧紧的:“从我身上滚下去。”此刻他被迫以双腿打开的姿态被对方压制住,恶心得浑身发抖。
“你不配用引之这张脸,做这种事!”从牙关挤出清冷的声音,细长的眸子怒火灼烧,再不复往日的云淡风轻。
对方的脸终于沉了下来,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原本我打算做件好事,让三公子如愿以偿,体验一番与侄儿的云雨之情,谁知三公子你这般不识趣——”
“小叔,让侄儿尝尝你的滋味好不好?”
“滚!你也配!”杜言疏气得浑身颤抖,比起此人对他侮辱揉捏,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对方用引之的脸露出此等情!
“寻常人我还瞧不上呢,也就是小叔,能稍微让我觉得有趣罢了。”
“这两个字,你不该叫。”杜言疏虽被对方制约动弹不得,一双眼睛却毫不示弱。
‘杜引之’挑眉,饶有兴味道:“小叔?”说话间一把扯开杜言疏披散的衣衫,整个上半身裸*露在外,瓷白细腻,‘杜引之’心脏狂跳,一时间有些恍,杜言疏看准时机手腕发力,将对方往身侧绊去。
被猝不及防地一推,‘杜引之’向船里侧倒去,他倒不急,面上扔带着笑意:“怎么,小叔不乐意?”顺势就以手腕撑住头,优哉游哉地侧卧着笑吟吟地望向拢紧衣衫的杜言疏。
“在我的结界里,你使不出灵力,又不会水,如何逃?”
“你想怎样?”不是会不会水的问题,这船已被对方用透明的屏障隔开,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严严实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何况跳水逃脱?
对方用引之的脸笑嘻嘻道:“我说过了,想睡你啊。”
杜言疏不动声色,智已彻底清明,脑子转得飞快,暗暗将手背于身后,用指甲掐破指腹,指尖渐渐湿濡,即使失了灵力,凝血成决也可一试。
“小叔,你这般弄伤自己,侄儿会心疼的。”那人似笑非笑将他的举动看穿,此时他已将鱼尾收起,变成引之寻常一身素衣的形容,只态动作相去甚远。
杜言疏不语,即使用血画符,依旧破不了结界,这层透明的屏障可以说纹丝不动。
“即使我不封你灵力,你又奈我何?”那人站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笑,一步一步朝杜言疏逼近。
杜言疏抽了一口气,忽觉四肢百骸气息翻涌,原先凝滞的灵脉竟渐渐苏醒了过来!
“我改变主意了,还是灵力充盈全须全尾的小叔,比较有趣一些。”
杜言疏将灵力灌注在掌心,朝那张‘杜引之’的面孔毫不留情地一记劈了过去,对方正面承受他的攻击,依旧岿然不动,就似被蚊子咬了般毫不在意。
“小叔果然对侄儿下不去狠手呢。”面上的笑意更浓了,杜言疏掌风挟着灵力连劈数招,对方不避不闪,眉头都不皱一下。
“如果你欢喜,我可以将不归剑还你,说不定更添情趣呢。”
杜言疏心下明白,在这人的幻境里,他是无论如何伤不了对方分毫的……
眼见他渐渐逼近,正在一筹莫展火烧眉毛之际,浓雾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杜前辈的剑,你没资格碰!”
话音未落,脚下的夹板开始剧烈震颤,船只似要散架般发出吱吱吱的刺耳声响,那人笑容瞬间凝固,面上再不复方才的气定闲,冷冷一笑:“看来圣君修为又精进了不少呢,竟在如此短的时间破了我的幻阵,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