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空气中呜噎出来。
“我好痛苦,真的……真的好痛苦……那个女人宁愿亲手给一条狗小心翼翼地喂饭,也不情愿对我说一句好话……哪怕一句……”
幽咽的啜泣在狭窄的小巷间产生了回荡。
“人人都觉得我令人羡慕……媒体这么说……凌箫的妈妈也这么说……可是我究竟有什么……一个恨不得我马上就死的母亲?还是那个从来都是对我漠不关心,不闻不问的继父?”
夏慕的情绪开始变得无法遏制,就像积蓄了好久的泉水,在此刻一涌而发。
“我仿佛就像……真的……就像一坨臭狗屎,在哪里都惹人嫌,凌箫的妈妈觉得我会带坏了他,不想……让我再和凌箫有来往,我自以为是地觉得可以对付洛骏严……可是我得到更多的只是他看穿后的嘲讽……我自己都开始讨厌我自己了……一无是处,苟且偷生……起码我爸在世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有人在爱我,觉得自己有存在的意义……”
“行了……”夏弄言抱住夏慕的头,眼眶有些湿润,“不要说了……小姑在呢……不要再说了……你看,小姑现在回来了,会永远陪着你的。”
她知道夏慕已经忍了好久,知道这个孩子已经快崩溃了……
待夏慕稍稍冷静之后,夏弄言将夏慕扶起,轻声在对方的耳边呢喃道:“慕慕,做你想做的事情,小姑永远会站在你这边。”
第16章第十六章:感情
卧室内,方云婧穿着睡衣端坐在一把椅子上。
椅子是日本设计师仓俣史朗闻名于世的一个作品——themssnchechr.
椅面椅背全是厚实透明的玻璃设计,热情似火的玫瑰镶嵌在椅面和扶手,众芳喧嚣,占尽风情。
女人左手拿着剧本,右手摇晃着一杯红酒。
猩红的酒水泛出晶莹的光色,若月光下狼人牙齿滴下的鲜血。
门栓蹭动,洛骏严走进了卧室。
没有眼的交汇,没有慰问的言语,两人近在咫尺,却形同陌路。
洛骏严躺在床上,由于今天工作的时间有点久,很快便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朦胧的睡意之中。
“我把弄言叫回来了。”如同被弃多年的陈破古屋里,在一如既往的如死灰般的寂静中,一块木头突然从最高的房檐上掉了下来。
洛骏严身体骤然一颤,万花筒似的意识被一棒子打碎。
“你昨天就说过了,今天我和她有过合作。”洛骏严抽了口气。
“变漂亮了不少吧。”方云婧翻过一页剧本。
“那你想我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或是说你想说的,”方云婧合上剧本,起身,抿过一口红酒,“两口子之间,说个话还有必要斟酌半天么。”
“我怕我说错话,又惹得你不高兴了。”洛骏严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说话声音很平淡。
方云婧把剧本“砰”地一下摔在了桌子上,右手旋转红酒的动作戛然而止。
“怎么和你们一个个交流都这么累!”女人不悦地大声道,“老是表面上把我供得跟太后一样,怕我这个,怕我那个,我是杀过人还是放过火,让你们连话都不情愿跟我讲!”
洛骏严扭头,看着女人愤怒又失望的脸,淡淡道,“云婧,你可能是工作的太累了……”
“噔”的一声。
方云婧把红酒杯朝着洛骏严的头部扔了过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