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泽探两根手指掸开它,尔后跪起身来,膝盖顶在康司祺腿间,稍稍后倾拿过那瓶酒和开瓶器,就着这个姿势开酒。开瓶器刺入软木塞,从康司祺仰面而望的角度看,开瓶器旋转进入塞子的每一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挑逗。
像自己渴望被插入。
这个念头不能动,动了就火烧火燎,伴着一丝还残存的自尊,它倍加强烈。软木塞被庄泽轻易拔出,酒瓶在空气中发出一声清脆又缥缈的“砰”响,让人仿佛能听见它空了一截的不甘和难耐。
“好香。”庄泽闻了闻瓶口,看着康司祺,“喝吗?”
康司祺烦他,双腿圈住这人的腰,一夹,那条裤子也让他夹下去了,露出内裤。鼓囊囊的裆前气势惊人,布料晕了一片湿意,看一眼就心惊肉跳。
他支起半身,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然后挥挥手背:“腿拿开。”
庄泽有些意外,一面移开了膝盖,一面晃了晃酒瓶,酒香肆意,还没入口,就令人生出醉意。康司祺莫不是被熏醉了,竟主动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将自己的后庭大方暴露给对方,包裹臀部的内裤也泅湿了一团,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
庄泽的心震跳了一下。打第一次康司祺被他上了以后,这人虽然嘴上喊着要“克复中原”,却没有哪次来过真的。但床上的事儿,彼此那么近,对方有什么反应,心里想什么,都比平时更透明,他知道康司祺心里还是有不悦的。
像此刻这样主动,还是头一遭。
这怎么会没有刺激?庄泽暗暗长叹,试图抒发一下心口无法形容的紧绷,想了想,将手上的酒倾倒下去。酒液太凉,康司祺似有些不适应,但也没有不愿的意思。
紫红的酒液自高翘的臀部一路淌过他结实流畅的脊背,一路彻底浸湿内裤,臀缝之处更是凹陷下去,描出细细一条河,构出前身半截挺立的轮廓。
庄泽感到心跳如雷,酒倒了半瓶就微微颤抖地放回桌上,然后俯身抱住康司祺,把他抱在怀里。欲望是喧嚣的,心跳也是吵闹的,这个拥抱却是完全安静的。两人好像在火里相拥,身体难忍,心里又享受这一刻纯粹的心意。
过了一会儿,庄泽细细地舔了舔康司祺的耳背,双唇回溯着红酒淌过的轨迹,把那些酒液沾染过的地方都吻过;湿透的内裤被他扒下,那勾勒出河流的地方也被他虔诚亲吻。这具身体被他亲得发颤,对方肿胀的前身被逼出细细的液体,含着忍耐的粗重呼吸透露康司祺的难受。
红酒不具备润滑作用,公主的护手霜被派上用场。扩张的过程被处理得有些潦草,到底忍无可忍,庄泽按着身下人的腰,撞了进去,听到康司祺吃痛的呻吟。他心里一下子疼得抽搐,本能一般抱起康司祺,两人都是跪的姿势,并不方便。他就这样动起来。
康司祺的呼吸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过,就在他耳边,呻吟和喘息都被放大了好几倍,令他珍惜又无法停止,就着这个体位弄了一会儿,还是放开了人,撑着床,大开大合地进出,一次次顶撞那处特殊的地方。身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屈服于快感,呻吟变成低叫。
“康,喊出来。”庄泽伸手握住康司祺的性器,拇指按住前端凹槽,狠狠捻磨,言语不断刺激,“哥,爽不爽?快喊出来,你喜欢我,是不是?那喊出来,康司祺!”
男人的喊声终于破碎而放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