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清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低头道:“微臣明白。”
“罢了,此事待议,”殷墨白抬了抬手,道,“夜已深,太傅还是早些就寝吧。”
“微臣告退。”徐正清行了礼后,便离开了。
而此刻,忽然有一小太监赶来,那小太监同殷墨白耳语片刻后,只见殷墨白霎时面色一黑,风风火火地回了寝宫。
“发生何事?”殷墨白怒道。
“回、回陛下,”不久前被召回寝宫伺候殷承凛的茵兰满脸焦急地跪下道,“公子他、公子他今儿个用了晚膳后,本说要小憩一会儿。可到了洗漱之时,奴婢欲叫醒公子,公子却如何也叫不醒了!”
殷墨白闻言,忙推开茵兰,奔到那龙床边。只见殷承凛唇色苍白,面无血色,双眼紧闭着,可眉头却是紧蹙着。他伸手摇了摇身下这人,对方却只是轻声呢喃了两句,如何也睁不开眼。
他心中一紧,低声喝道:“还不赶紧传太……”末了,又忽然改口吩咐茵兰:“你去前厅同那李公公说,让他赶紧去宫外找上回那位王大夫。告诉他,务必要快,若有半分差池,唯他是问!”
茵兰点了点头,便小跑出去传令。
殷墨白坐在床边,将殷承凛身上的镣铐解开。他伸手抚了抚对方的发,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又是站起身,止不住地来回踱步着。又见桌上摆着一盆红芍,捻下一片娇艳的花瓣,两指夹着它细细摩挲着,竟不知不觉将那花瓣磨成了细粉,一松手,零零洒洒,尽数落地。
而王大夫终于赶来,后边跟着气喘吁吁的茵兰。她微微抬头,只感觉一片寂静,心中惶惶,不禁又低下头来。
而殷墨白也未在意她,而是眼盯着坐定为殷承凛把脉的王大夫,开口问道:“他如何了?”
王大夫微微沉吟道:“这位公子虽说身体特殊,脉象也颇为难辨。可细看,公子这脉象往来流利,如玉滚珠盘之状,若老夫没脉错,此乃……”他抬头看了一眼殷墨白道:“此乃喜脉啊!”
殷墨白一怔,哑声道:“喜……喜脉?”
“嗯,没错,”王大夫提笔写了个方子,道,“公子今日昏迷,多半是因为体虚而男子逆天怀孕,只要多加调养,便无大碍。”
“那便多谢王大夫了。”殷墨白接过那方子后,默默望着床上之人,一言不发。
茵兰似乎会了意,又蒙上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wopo文王大夫的眼睛,将他送出了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