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白冷笑一声,斜睨时的俊俏容颜竟让钟子谦有点晃。
“你还是怨恨我,”殷墨白又靠回了那紫檀木椅上,一双凌厉凤眼如今却有些痴态,“怨我君心难测,恨我心狠手辣,否则你那位心上人……”
钟子谦色一滞,面色骤然颓败下来。
“子谦,你以为他死了吗?”殷墨白理了理衣领,冷哼一声道,“朕告诉你,他没死。”
“什幺?”钟子谦大呼道,双目间交糅着难以理解的喜色和愧色。
“罢了,罢了,”殷墨白挥了挥手,叹道,“朕到底——还是留不住人啊……钟大将军,你走吧,别让朕再见到你。”
钟子谦闻言,再次跪下道:“谢陛下!”
他离开时,又回头看了御书房那人一眼。
明明是那样一个睥睨天下的男人,手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势,可见对方背着伫立于窗前,眼不知落在何处,他莫名地觉得……这人有些落寞。
他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并非以一位大臣的身份,而是以一位多年至交的身份说道:“墨白……当年我对鹤清犯下了诸多过错,如今再寻他,也不知他是否愿意同我冰释前嫌。你……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珍重。”
殷墨白情淡漠,可捏着那扳指的力道几乎要让那东西碎了似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