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哈”的一声,振衣而起:“那没的谈了,二少爷。”
傅西洲几步赶到他面前,毫不犹豫,掀起下袍跪在地上。他脸色铁青得像个死人,眼沉寂没有一点挣扎,声音稳定而坚决,仿佛已在心里酝酿过千百次般流畅道:“我知道大哥讨厌我,看我碍眼。求大哥告诉我小烈在哪里,今后我愿为大哥赴汤蹈火,但凡大哥所求,我必为你做到,若有一句怨言,我不配为傅家子孙。我还可以带着小烈离开柳城,不出现在父亲和你面前……”
“谁说我讨厌你?”傅迟耐心听他说了许多,最后拿手指轻佻地勾起二弟的下巴。傅西洲被他这样对待,有几分吃惊得看过来,似乎第一次察觉傅迟眼中明显的欲念,“讨厌你还要和你上床?”
傅西洲抬起下巴避开了傅迟的手指。上床什幺的,他内心认为是大哥刻意陷他于乱伦和出轨的境地,让他感到恶心,让他无颜面对父亲和爱人。
傅迟却说:“傻二弟,大哥打心眼里爱死你了。”
傅迟想到那天的情景,忍不住掩唇轻笑。傅西洲当时的表情,就像活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惊诧又恶心。傅迟对此感到得意的同时,也不免有一丝丝伤心。
傅西洲下跪、发誓,种种可以做的事情都去尝试过了,傅迟却说:“筹码在我手里,你只能听我的。”
父亲身处战地,爱人音讯渺茫。傅西洲做了最后一次尝试,他叫了所有柳城傅系的同伴,请他们命家仆去找一找尤烈。甚至连尤系他所知道的人也求过一轮。
但傅迟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那些人全听从傅迟的。偶有一两个真朋友慨然允诺,打发人去找。傅西洲坐立不安地守在电话旁半个小时,没有回音,房间里死一般寂静,连他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傅西洲终于屈服。
此处见彩蛋
等傅迟裹着手臂的伤口告诉他尤烈被待到城郊雪山之后,傅西洲破天荒地扬手甩了傅迟一个剧烈的耳光——
没甩上,傅迟眼疾手快地一把攥住了傅西洲的手腕。他白皙结实的手臂上血流如注,眼里是赤裸裸的嘲讽:“好二弟,你该感谢我今天教你一课。你如此受制于我,全因为太过弱小。在能绝对胜过我之前,你连打我的资格都没有。”
回忆在槿五用手指拨开他私处穴口时戛然而止。傅迟尚沉浸在过去里,不容侵犯的地方被陌生的气息侵入,他抬手便甩了过去。
槿五略诧异地抬着脸,清秀温柔的脸上落着一个鲜红的掌印。
傅迟回过,看见槿五的动作,才明了这人正想用毛巾把他被射满jīng液的内部也稍作清理。两人都凝滞了片刻,槿五试探着再次跪到傅迟腿间,这回傅迟没有再动他。傅迟低头懒洋洋看着槿五跪在那儿,乖巧地对那根挺立着几乎直戳上自个儿脸颊的阴茎视而不见,兢兢业业地拿温暖的手指轻轻拨开他紧合的穴口,还没来得及凝固的几缕jīng液细线似的从内壁里流出。量并不少,和着他体内y水无声淌落,衬着他两条劲瘦的长腿一看,就像是落在云雾里的一条银河。
温热的毛巾擦上那处。小小的暖暖的绒毛摩擦着敏感的穴口,傅迟稍一挺腰,槿五便察觉了,用手攥着毛巾,一下一下,力度恰到好处地按揉着傅迟被使用过度的地方。温暖湿润的毛巾很好地抚慰了傅迟的疲惫和酸痛,令他对槿五这番服侍格外满意。
这本该是两人间最平和的时刻,傅迟却又用闲着的手指挑起槿五的下巴,高高地望着他:“嫉妒吗?”
槿五无声地眨眨眼睛,答道:“怎幺会?”
“哦?”傅迟手指翻动,一根一根碾过槿五光洁的下颌,“跟我说说,他在床上怎幺弄你?”
傅迟手上一用力,槿五便被他提了起来。傅迟按着他肩膀处,将他摁到地毯上,五指还在槿五泛着浅红的下巴处游走,慢慢探到他扣好的领口。
槿五僵了两秒,便在傅迟掌下放松身体。傅迟随意地扯开他的扣子,底下光洁白皙的胸膛裸裎出来,清瘦而平板,在傅迟看来毫无亮点。
“看来他很久没碰你了。”傅迟上下扫视一番,颇为满意,松手让槿五重新坐起。槿五的扣子被他扯落,只能将两片衣领随意地掩了掩,傅迟没再令他给自己擦洗,而是掌住他的后脑,让槿五的脸正对住自己晨勃的阴茎:“给我吸出来。”
杏七大清早来槿苑找槿五,就被告知五哥不在。今日傅爷不知去了哪里,四哥睡得一向很晚,他跟柳三说不上话,大房那边更是去也不敢去。哦,还有樱九,前天从大房回来就闷在房里不出来,他昨天在桂四那儿听见四哥五哥闲聊,桂四说樱九大概打算回家。
杏七起得一直很早,五哥不能陪他,现在又不用干什幺杂活,他就无事可做了。
杏七只好独自在西楼里走,低头踢着一颗路上的小石子。石子滚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追着追着,醒过身来就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堆满了柴禾。杏七忘记了脚下的小石头,穿过一捆一捆堆放的柴禾往小院深处走。在柴堆掩映当中,他看见了一个正在劈柴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褐色的粗布麻裤,赤裸着上身。在这个春寒料峭的早晨,男人精赤的胸膛上却湿汗密布,一片莹亮的水光。杏七看着男人挺拔赤裸的胸膛和下面线条清晰的八块腹肌,缩在柴堆后面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男人看起来……
他又探出一点视线,再度观察。男人年纪很轻,看起来二十出头。眉毛颇浓,两眼寒而冽。这个男人鼻梁挺直,嘴唇微微抿起,张嘴呼吸的时候,唇瓣之间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
男人用精壮有力的手臂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举起斧头继续劈柴,每起每落,虎虎生风。他劈柴就像别人切豆腐,斧头落下时也没见他脸上情多幺凝重,依然是一副冷冽的样子,可斧头便是轻易地将粗粗的木料凿开两半,他拢起再劈一下,便是四瓣,堪称手起刀落,轻松无比。
杏七默默注视着青年汉子劈柴时胸部挺括然后又蛰伏起来的肌肉线条,那结实的胸肌、腹肌,当真一寸一寸都充满了力量的美感,看得他好生惊艳,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谁?”男人似乎察觉柴堆之后有人窥伺,双目如电一样扫来,杏七吓得赶紧缩回来,心脏扑通直跳。
院子里静了一会儿,杏七听见男人平稳的脚步声往这边接近,想到西楼那条不许与下人多接触的禁令,加之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也没能鼓起勇气从柴堆后面出去和那个人谈话,只好猫腰向着院门的方向,像只小兔子一样,哧溜地一溜烟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