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啊,开球这种小事,只要会骑马的人都行啊,就看着办吧。绍文祥摆摆手:还不快去,咱几个学长老骨头了,热的身都要冷掉了。
那位学生摸了摸后脑杓,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吞吞吐吐得看向坐在最里侧的白杉城:临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开球,委员长得知麦利先生这次也有莅临德大,想恳请麦先生替我们的校庆盃开球,特地让我来请教白先生的旨意……
不行。白杉城甚至没有把话听完,就斩钉截铁得拒绝,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男学生,凛然瞇起了眼睛,音色也陡然爬上了一层寒意,顿生出一股危险而沉重的压迫感:你派人去找麦利了?
说完不等学生做出回应,白杉城迈开长腿就往麦利的休息室踱去,留下一众太子爷面面相觑,绍文祥心想着这怒髮冲冠为红颜是打那儿来的气,反正留在休息室也没事干,不如跟上去瞧瞧。
绍文祥才走到麦利的休息室门口,就听到虚掩的门扉内传来一道温软的男中音,语气柔和而流畅,丝毫不矫揉造作:我才刚接到的电话,说是要我开球,我是没什幺关係,但要是你觉得不好……
白杉城声音低沉,说了几句类似耳语的话,绍文祥也没听清,紧接着就听到麦利格格笑出声,音色清新而迷人。
不像某些人,总是虚假着一张笑脸,装做自己多幺深明大义,知晓大局,那张逆来顺受的面具底下包藏着怎样肤浅自利的祸心,也就他自个儿明了!
绍文祥站在门外并没有贸然推门闯入,只觉得这叫麦利的小球星也真有两把刷子,个性迷迷糊糊的,乖巧又不黏人,不管是真是假,看着总叫人觉得心生怜惜,这会也不知到灌了杉城什幺迷汤,至少是真心实意得把铁石心肠的白家公子绊住了脚。
麦利忽地灵光一现,对着高他一个头的男人仰头道:对了,不然叫承雨开球好了,他之前不也是马球校队的,技术肯定没话说,就是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
承雨?白杉城冷然道,语气藏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悦,今天这个名字被提起的次数实在是过于频繁了:人又不在这里,要怎幺开球,别老伤脑筋这些,不是才刚动完手术嗯?
麦利吐吐舌头,俏皮道:就一点小手术而已,你明明知道那没什幺的,而且谁说承雨不在,他刚才在这间休息室跟我聊天的说,人家特地来看你上场竞赛,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白杉城冷峻的面孔又暗沉了几分,但他不想惊吓到麦利,语气仍旧风度翩翩: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喔,他到观景台的座位席了,我把我的位子告诉了他。
白杉城敏锐得抓出了话中的端倪:一个人?
麦利愣了一下,答道:还有云希也跟着他一起上去了,没想到他们两人挺要好的。
什幺?惊愕出声的是背后推门而入的邵文祥:我那傻逼弟弟,怎幺也来瞎凑热闹,明明一直不屑我回来母校卖老p股譁众取宠,结果却偷偷背着我来偷看,这恋兄情节还有没有药医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