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句而非反问句,穆承雨一看就懂了他九狼的表情,略带惋惜得摇了摇头,嘟囔道:那可是一个美人呢,他身上好香喔,闻着让人觉得好舒服……那身段也曼妙的很,感觉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碰坏呢……
赤九狼冷冷得打断他的旖念:他会香,是因为他有在打仿o.g的信息素。
是吗……穆承雨细思了一会,发现的确那个小玩意儿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他是o.g。
看来肯定是他前天喝太多了,何时被人搀扶到酒店的他都没有印象,只依稀记得那个美貌的小男子把他的裤鍊拉了下来,并跪在地板上乖巧得帮他口交。
他是醉透了,实在想不起来究竟答应了那个小美人什幺东西,他要是喝成那样,赤九狼是不会放他一个人,他软绵绵得倒卧在沙发上,醉眼迷濛得看着跪在他脚下却不停偷觑赤九狼的小美人,那双含媚的小眼豪不掩饰得透漏着对于男人健美肉体的爱慕与渴望。
他醉得起不了任何反应,身子也很倦,于是轻轻爱抚美人的脸颊,善解人意得提议他去找赤九狼。
美人起先有点侷促,毕竟有钱的人是他,而不是赤九狼。
欲拒还迎了好几回,穆承雨乾脆把赤九狼招过来,明确得告诉他要他把美人安置了,赤九狼跨步进来一看到他那副瘫软的模样,还没来得及安置美人,就先把他安置了。
他逕直侧过美人攀附过来的手,一把从沙发上将穆承雨打横抱起来,再走进卧房把他放到床上。
至于后来……以赤九狼闷骚又古板的性子,肯定是不了了之了。
穆承雨轻笑道:他跟我要了什幺东西?这类出卖美色的小年轻,要的东西总是乏善可陈,无非就是物质与虚荣,这些他最不缺少的东西。
借用画廊展览一次。
嗯,你处理吧。穆承雨搅拌着桌面上逐渐降温的白粥,杓了一口放进嘴里,再启口,便是另一番话:紫轩的人别走太近,公归公,私归私,生意才做的久。
穆承雨来到新国已经三年了,日子过的不好也不坏,有点小钱,没什幺太要紧的事,公司基本上都是上了轨道的事,有九狼这幺好的一个优秀的车长在,他是真的没什幺好操心的。
空闲下来的时间,他就拿去学东西,学钢琴,学煮菜,学别人怎幺娱乐,怎幺夜钓,怎幺赛艇,怎幺赌牌,怎幺赏烟品酒,怎幺鉴赏珠宝。
以前忙碌的时候不曾发现,他的学习欲竟如此旺盛,虽然都是一些附庸风雅的俗趣,但他学得格外认真,每件事都要玩出心得来。
他混的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有钱,但也仅只于此,似乎他实际上做的是什幺生意其实无关紧要,久而久之,人人都只记得他是欢场上的常客,却忘记了他真的是有本钱一掷千金的豪家。
他更出名的是,他拥有一座画廊,位在茶城市中心最繁荣的地段,里头来来去去收藏过不少旷世巨作,想到他的画廊买卖东西,靠的不是钱,而是关係,这才是他贩售的东西:独特,永远都具有价值。
他会开画廊是有缘故的,因为他喜欢画画,在他漫长而空旷的三十余岁中,这算是他唯一感兴趣的嗜好,但他有一个古怪的癖好,他完成的每一幅画都会销毁掉,他只是单纯得享受画画这个进行式的着迷,画出来是什幺样子,他一点都不在意。
他的房间里唯一只摆了一幅未完成的油彩画,他一直觉得那幅画距离完成,还差了一点火侯,所以迟迟没有把它画完。
他的故事其实满无聊的,幸好的是,从来没有人问起过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