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于法律之外,却无人可知,或者说,无人敢管。
熟门熟路到了帝的住处,他推开门,看见一个穿着半透明睡衣的男子坐在沙发上,微凸的锁骨上残留着绯红的吻痕,修长的双腿上青紫交错,性欲的痕迹遍布,一副刚被人采撷品尝的模样。
苏衍眉心一沉:“帝呢?”
那男子明显被他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他……在里面。”
“你是这里的男优?”
那人抬头看向他,清冷的容颜依旧没有什幺变化,只是小幅度地拉了拉衣角,屈辱一闪即逝:“是的。”
苏衍嗤笑:“他倒还有闲心玩。”
那男子脸色苍白了几分,这话落在他的耳中,只有轻蔑和鄙夷。
苏衍不理会他,径直走进书房。
合上门,又仔细检查了一番,他才把目光投向坐在桌前的帝。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屋内安静地听不见任何声响,但两人都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凝重气势。
苏衍率先打破了这气氛。
他眸子冰凉,染上了一抹猩红:“那日的情形,我想不出他有任何理由生还。”
帝冷冷一笑:“除非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那人若真只是个替死鬼,他完全没有必要潜藏这幺多年,趁我们放松戒备,他完全有最好的时机。”苏衍换了个姿势倚在墙上,皱眉深思,“所以他当时一定受了重伤,也就是说,他在现场,但最后葬身的那个身影不是他。”
帝的色微微一动:“现场换人?”
苏衍颔首:“大概率。我们只注意他从被我们跟踪的整个过程没有替身,却疏忽了目的地。”
帝烦躁地扯了扯头发,刚想开口,却被苏衍打断:“看好倾。”
倾为这件事付出了太多,不能再让他牵扯进来了。当年的伤,至今未愈。再加上刺激,怕是……
帝扯起一抹凄凉的笑容,像是在笑,又像是嘲讽:“我有什幺资格管他呢?”
苏衍冷眼看着这个负心而不自知的友人,也无心提醒她:“叫宴阁继续查。我这周回一趟主宅,不出意外我能拿到所有的调配权。你把能用的资源整理一下,倾……看好他,别让他知道。”
“嗯。”帝对他话里的暗示似乎毫无察觉。
苏衍拉开门,终是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他为你主动承受那种屈辱和折磨,回来只不过要你的接受而已,就这幺难吗?”那种屈辱,对本性高傲的倾来说,何其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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