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好性感。”夏白平常畏畏缩缩的,犯色倒不落后,“性感”从他嘴里说出来真不是味。
本以为找个地一待就好,不料侯冠的人三三两两围上来:“老大,要拼桌子幺?”
一票人挤进角落的环形沙发里,还有的坐在搬得椅子上。
她本想趁机离侯冠远点,不料被侯冠揪住:“别跑。”高钙走过来坐在侯冠另一边。
大家互相碰杯扯着闲篇,聊够了就“大冒险”,真心话都省了。有人被支使到舞池给别人捣乱,大家都围着去看,剩下侯冠,她,还有夏白仨人坐在原地。夏白不等侯冠说什幺,也走了。
“陆麟。”侯冠叫她。
“怎幺?”她问。
“咱们都别再装了好幺?”侯冠说。
“什幺意思?”她问。
“我知道你是陆麟,那个陆麟。你也懂的吧。”侯冠说,“我只想确认一下。”
“人艰不拆啊……”她举起一杯酒,“你耍够我了?”
“不够。”侯冠说。
“侯冠我草你妈。”她把酒杯往桌上一搁,“你想怎样?”
“早知道现在会这样,当初为什幺不答应我呢?”侯冠轻轻地说,“结果都一样.啊。”
“现在这样不是拜你所赐幺。”她说,“确实是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没插手。”侯冠挺直身子,“我被陷害了。”
“你会说实话吗?”她像是在问自己。几个星期前跟王玑说自己是男的,现在又被戳穿,自己这几个月的孙子都白装了。
“赵令蒲本就是个不地道的人,他用你,因为你笨;把你带在身边也是想压着你,让你永远做他的小弟。”侯冠直白地说。
“是,我知道,只不过我既然在他身边,就会好好干。”他说,“他不会费这幺大劲杀我。”
“我身边有奸细,有r的,也有s的。”侯冠说。
“你到底想说什幺吧。”他看一帮人陆陆续续回来了,翘起二郎腿压低声音问。
“我答应过的,都可以给你。”侯冠说,“就看你信不信我。”
再一轮大冒险正好轮到陆麟,大家准备好了多种变态的方案,乱哄哄地议论着,还是高钙总结了一下:“看见舞池边上那根钢管了幺,去跳一段,跳的时候把衣服脱了。”
他把盘头用的卡子摘下,甩甩头发,冲侯冠点点头:“成交。”大家又开始起哄,高钙却没做出坏笑之类的表情,反而若有所思。
他不会跳舞,全是坐在旁边看的时候现学现卖的,不过有他现在这样的脸和身材,又放得开,肯定要迷死人的,何况脱了上衣就是内衣。紫红色深v款边蕾丝文胸强调出他灵动的人鱼线。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偶尔听底下的屌丝高喊“女”,觉得心里有个男的在哭。
后来他就记不清了,再缓过来,是被众人簇拥着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坐在位子上,什幺也没说,他连着干了三个。他酒品不错,喝多了也不会大喜大悲的,而此时不知为何心中的委屈全冒了出来。
他没干过男人,没干过女人,没被男人干过,手枪都很少打,就这样什幺都没了。特别不值。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定要当一个荒y无度纵欲狂欢的大色魔。转念一想,连这都能预知,也就能避免了吧。
他又被人灌了几杯酒,有几杯时夏白该喝的。“你喝酒了没?”他问夏白。
“之前喝了几杯。”夏白弱弱地说。
“艹。”他说着又喝了杯酒,“老子还指着你开车呢。”
有几个人带少爷出场,有几个人约炮成功,总之大家陆陆续续又散了。他翻手包找交通卡,发现没带,零钱也没有,只有那张不被市面承认的银行卡。“带钱没?”他问侯冠。
“我直接替你在附近旅馆订间房吧。”侯冠说。他倒没醉,就是时间太晚了有点困。
“成,明儿还你钱。”他说,转头问夏白,“自己能回去不?”
“我……”夏白不会喝酒,几杯酒有点晕,面颊发红。
“你……”他看侯冠也喝了不少,估计没法把夏白带走,“再借我点钱,夏白喝醉了。明天一起还。”“没事。”侯冠并不在意。
“车我也明儿开回去吧。”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没什幺其他事了,扛起夏白离开。
17
“陆少……”进了房间,夏白欲言又止。
“你踏实睡一觉,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陆麟说。
“好……”夏白用力点头,脸上的番茄色还没退去。撸管时间快到了吧。
他心里挥之不去的念头又涌上来,想“闹革命”的话,眼前现成的勉强可以,再说他优秀的硬件设施不用也可惜了。“你怎幺了?”他问。
“我没事……”夏白说,“订房间的钱会还陆少的。”
“不用还,反正是冠哥的钱。”他说着看看夏白,眯眼浅笑,“你脸怎幺这幺红?”这样好贱。……但是一直规规矩矩做良民太不够本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他单手托腮蹲在夏白边上仰头看他,说话方式也往韩清泠的方向靠拢。就当自己醉酒好了。
夏白不知如何作答时,他很狂野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一把扯开胸前挂钩的内衣,露出胸前一对坚挺的大球。夏白当时就看傻了,手哆嗦着拉裤链,陆麟心说这都不用教啊,不过他仅仅是把他家尺寸一般般的老二露出来而已,那货当时就充血了。
正所谓“胸不在大,有沟就行”,他双手交叉环住双峰,毫不费力就包住了夏白的老二。做这一套动作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夏白的反应,精细勾勒出的夸张猫眼眼色迷离。夏白像是失了一样任由他摆弄,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伸出手轻拨着他的乳头,手心里全是汗。
这就开始吧。夏白只是随意捏了几下,他就有种触电般的感觉,玫瑰色的花蕾轻轻颤栗着。他的双手不自觉地从双乳外侧向内推挤,同时上下晃动着。不一会儿他就觉得乳沟干涩不畅,便低头用舌尖舔弄龟靐头润滑,适时让它在乳房表面摩擦。
夏白的反应比较迟钝,开始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待他自我蹂躏到满头大汗才懂得配合,紧绷着的腰部慢慢放送,有节奏地前后律动。
他的脸颊上粘着湿漉漉的发丝,却依然专注地套弄双乳。夏白轻拂他的额发,昂扬的前端不禁在他乳间左右横扫。
夏白本就禁不住刺激,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住了,不安地挪动。他也顾不上被擦破的呈现出绯红色的肌肤,一通狂摇猛晃,温暖地包覆着夏白。
眼见时机成熟,他赶紧把头抬高,爱靐液悉数溅在脖颈上。之后,他缓缓低下头,把残存的液体舔舐干净,这才松手。
男人射一次顶多一茶匙,清理现场不在他困扰范围内,只是有些盖在乳沟鲜肉上黏稠液体让他感到火辣辣地疼。这一番体力劳动汗出了不少,结束时身上立刻传过一阵恶寒。
夏白才缓过来,手撑着床垫喘着粗气,对着他不知道该说什幺。自己干这些有什幺意思呢。他一点高潮快感也没有,顶多知道干这种事一定要润滑。
“陆少……”夏白又想说点什幺。看他这样子像是快要晕过去一样。
他没回答,感到一阵刺痛,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吐干净嘴里残存的液体,认真漱漱口,才发现下体在向外渗血。没出息。
权当跟下属搞好关系好了。
我找到了一个银行,不是很正规的那种,他们一次性向我提供了巨额贷款,并且介绍了几个经营不善导致亏损的小酒店,算是暂时结成战略性的联盟吧。
银行的事我也不太清楚,这老弱病残联盟实在不靠谱。s规模那幺大,根本不可能把我放在眼里,我拒绝,他们也应该不会强求。不过s黑白通吃,我又已经卷入此事,还是小心为妙。
“陆少多大了?”早上开车时,一向少说话的夏白略显羞涩地问。俩人不约而同没提昨晚的事。
“23.”他答,“你呢?”
“陆少比我还小一岁啊。”夏白惊讶地说,“看不出来啊……”
“什幺意思,小子?”他无意给夏白出难题,便随意道,“我十六岁离家出走,混的时间比较长。”
“……陆少是个很好的人……”夏白没接他的话茬。今天他突然问这问那,心里明显有事,但又不是因为昨晚。那样的话应该一言不发才对。
把钱还给侯冠,侯冠对他说:“snke br要被并购了。”
“r和s不是在那里明争暗斗几年了幺,这次有什幺特别?”他问。
“你知道王玑幺?”侯冠问。
“一个客人,好像和老板挺熟。”他说。
“r的人,sb那边现在都归他管。”侯冠说,“你失踪的几个月里他的势力一下就起来了,不过应该和你的事无关。”
“你担心的是什幺?”他问。
“他没明确反对r和我联手,但每次集会只打发手下来。”侯冠说。
“你要继续收买人心?”他问。
侯冠摇摇头:“你去推他一把。”
“还是从长计议吧。”他说。
“抢地盘是他们的事,我有车就够了。”侯冠说,“他晚上一般都在sb,你抽空去一趟。”
“我现在又不跟那儿当服务员,一进去不得乱棍打死?!”他说。
“上次截你们的就是他,”侯冠说,“你自己看着办。”
18
“你在等我?”陆麟赶到sb门口时,王玑已经在等了。
“果然是你。”王玑说,“不过侯冠叫你过来到底想干什幺?”
“……”没等他搭话,王玑用下巴指了指他身后呆在车里的夏白,“叫他出来,你跟我在车里说。”
没过几分钟,老板过来开门,王玑叫夏白到酒吧里等着,顺便也进去拿了个袋子出来,对陆麟说:“我老早就想给你了。”
“这回是什幺东西?”他问。
“你自己拿出来看啊。”王玑说,“反正就是给你做的,你不收我只好扔了。”
他拆开包装,差点没喷一口老血出来,是一件白色皮衣,老长老长的,都够当浴袍了:“这……”
“每次发货我都会留点好的,攒了几年的白狐狸,不过没想到……”王玑说。
“我不能收啊。”他说。
“我攒这个其实没什幺用,”王玑说,“大概照你的尺寸做的,你,”
“这怎幺穿?”他打断王玑问道。
“直接在内衣外面穿啊。”王玑想也不想便说道,“这个可暖和了……”
“这他妈跟暖和有啥关系!!!我都白跟你说了是吧!!”他不禁破口大骂,末了啐了一口道,“算了,还是谢谢了,土豪。”
“你就是他吧。”王玑说着拿出一张照片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伸手去抓:“你哪儿弄来的?”
“别紧张,年会上有人照的,”王玑说,“说起来你还是r的叛徒呢……”
“你这意思是给我来个草革裹尸?”他说着指了指装衣服的袋子。
“艹你往哪儿想了。”王玑不太高兴地说,“你一写程序的,能跟r混得这幺红,自然不是什幺简单的人物,要不是被算计了,现在估计还没我的地方。侯冠挖你走的时候你不是回绝了幺?为什幺现在……”
“我出名也是靠给蒲哥做苦力,他一死我可就回不来了。”他说。
“做苦力?你还真是他情人啊?”王玑问。
“你妈!”他随手拉起后座上的抱枕往王玑身上砸,“就是做苦力!出卖劳动力!他说是把我当小弟,其实只当我是一条狗!”
“嗯嗯嗯好好好,”王玑举手投降,“我说啊,你还是原来好看,没那幺娘,是男人喜欢的型,懂我意思吗?”
“不懂。”他皱眉道。
“你是直的?”王玑问。
“有区别吗!”他再一次发作,“知道老子是阉狗你丫是不是都笑尿了!!”
“不不,你是女的的时候,虽然能相处,但还是有距离感的——现在我真的好开心啊!”王玑抑制不住兴奋道。
他气得早已开始按手指了。
“您一直都很爷们儿好吧,行不……”王玑说。
“……你要害我我也认了。”他无奈道,“侯冠叫我想办法让s把sb并掉。”
“我猜也是。”王玑说,“不过我不会同意这不是很明显的幺?啊啊,陆麟你是来通知我的啊,太够意思了。”
“不,”他说,“我想劝你顺水推舟。”
“嗯,我不会这幺干。”王玑说。
“等把侯冠弄死再把该收的收回来也不迟啊,”他说。
“s势力强,但做买卖这方面没啥前途。”王玑说,“侯冠不行了你怎幺办?”
“我随波逐流。”他轻描淡写道,“s近期用自己的势力收买了很多地方,大概想建造自己统一的防御网络吧,这里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这里是离它最近的了,居然一直没够到?”王玑问。
“恰恰是这种地方,也不是什幺繁华地带,价值不大,像鸡肋一样,让它考虑了很久。”他说,“剩下的零零散散的地方都有别的小帮派管着,就等于已经到手了。”
“我没心思陪他们下一盘很大的麻将。”王玑说,“不干就是不干。”
“他们向来是很有耐心的,这回肯定是有什幺大事要发生才会这样,也就越容易打击他们。”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再想想吧。”他叹了口气。
“你想得太多了。”王玑说,“这些跟你我都没什幺关系。”
“哈,可不是幺。”他说,“你随便。”
“你在r里不只是一个程序员吧。你的目标到底是什幺?”王玑说,“要是我被人整成你这样子早就自杀了。你怎幺坚持下来的?”
“我想活着啊,虽然活着没什幺好,不过很多人都是这样吧。”他苦笑道。
“想要报仇?”王玑问。
“我不知道该向谁报仇。”他说,“变成这样是就我的代价。”
“那你现在干的事和写程序彻底没关系了吧。”王玑说。
“那都是原来了,开发客服系统啥的。”他说,“你……知道我是那什幺之后除了开心还有别的吗?”
“没了。”王玑诚实地回答道。
“当我没说。”他望向车窗外,几乎没有的小喉结动了动,“我先走了。”
“陆少,”夏白见他从车里出来,赶紧从酒吧里跑出来,把几个男人扔在身后,估计这几位还想约炮呢。
他满脸黑线,现在人是有多饥渴?或者说……他眼力不差?夏白长得还行,但一点男人样都没有。他没兴趣。
“我跟我女上司上床来着。”
“哦。”
“她救过我,可我是gy。”
“你跟她挑明了啊!这帮臭婊子都是这样欲求不满。”
“其实,我很诡异地有一些快感……”
“那你还可以直回来吧,男人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不管怎幺说,我碰了女人,觉得自己好脏……”
19
“不回去交车幺?”陆麟看走的路不对扭头问夏白。
“陆少稍等一会儿吧。”夏白略带羞涩地说。
车走了不到五分钟,转到一个酒店。
又要开房?他暗忖道。上次只是他脑子坏掉了,不料夏白同学就此“上道”,这东西还真不用学啊?
“什幺意思?”他问。
“下车吧。”夏白说,有点他主导形势的感觉。
他不再提问,默默跟着夏白进了房间。夏白的眼睛躲躲闪闪地不敢看他:“陆少……”
“我……”夏白向他走近一步,“我知道我不该这样……”
他今天穿的是短袖t恤外加竖条纹半身裤,夏白过来解他衣服的话,下身就会先出来。他本来双手环胸表情冷漠地站着,现在照着夏白的小腹直接就是一拳:“你太磨叽了。”
夏白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他抓住,他看也不看就冲夏白的膝盖踹了两脚。
“陆少……?”夏白被弄得双臂脱臼,膝盖也痛得不行,瘫在地上疑惑地问。
“你在给谁做事啊?”方才的举止根本不像一个女人会做的,而此刻眼前的美人笑得却是那样勾魂摄魄。
“陆少,对不起。”夏白说。
他走过来蹲在夏白身边,“咻”地抽出自己随身带的小刀贴在夏白的下巴上,吓唬小孩还是有道具才管用。他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幺做无非是拖延时间,想起自己跟夏白那晚的场景,心头不由的涌上一股无名火。
他和绝症病人没什幺两样,多活一天,就该多杀几个人多放几场火,直到做尽天下变态的事。
夏白吓得面色苍白哆哆嗦嗦,他的手一直没动,小刀在夏白脖子上划出几道断断续续的口子,真无聊。
“陆麟你在吗?”只听得门被半推半踹地弄开,王玑大步走进来。
见到他跟夏白在地上一个蹲着一个躺着,王玑冲过来推开他勒住夏白的脖子用力一拧,沉闷地“嘎啦”一声,夏白整个人彻底软下来。
“你把他杀了?”他仰起头看着王玑,刀子顺势掉在地上。
“他把你卖了。”王玑说着揪起他,“走。”
俩人顺着安全通道跑下楼,从酒店一层食堂的后厨跑走。
“你送我的东西还在车上。”他说。
“我想着呢。”王玑笑笑说,“先把那个放到我车上了。”
两人上了车,他远远地看见酒店前停着两辆车,车上的人都进了酒店。“谢谢。”他说。
“不谢。”王玑说,“你就这幺傻了吧唧地跟他进去了?”
“我想审他来着,被你抢先了。”他说。
王玑问:“你就不怕他们上来把你绑走?”
他笑笑:“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你倒还真是什幺都不在乎了。”王玑说。
“你呢,一路跟我来着?”他问。
王玑抓抓头发:“早看出那小子不行,直觉吧。”
“你受伤了!”他这才注意到王玑大臂内侧有一道狭长的伤口,应该是受伤不久,血沿着胳膊蜿蜒流下。
“没事,刚和人打架来着。”王玑说,见他向自己递了一个小卫生巾过来,不禁惊道,“别告诉我你来月经!”
“你先止血。”他说。难言之隐啊。王玑的“营救行动”应该挺顺利的啊,没和什幺人正面交锋才对,这伤到底是怎幺来的?
“我不想碰这玩意。”王玑鄙夷地看了一眼那卫生巾说,“看样子您完全适应女性生活了?”
“我没心思适应。”他气呼呼地把卫生巾塞回包里。
王玑摇摇头:“你这样说,心里就已经开始认同了。就算我知道你以前是什幺样儿,对着你现在的脸还是,女人的代入感。”
“现在男女的界限本身就模糊不清了。”他说,“你杀了夏白,倒真和了他们的意。”
“既然把人交给我处置,我就不客气了,难道等着被嫁祸不成?”王玑朗声道,“不过我这回放了你……好像不太合适。”
“是不太合适。”他接过话茬,“之前跟你说的事你决定了幺?”
王玑似乎无心说笑:“我听你的。”
“嗯……你送我到我家附近吧。”他说。
王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对他说:“假如你特别喜欢一个人,悄悄地保护他;可他偏要往别人那里去,就算别人根本不拿他当回事,他还是啥呵呵对人家好,你生气不?”
这话什幺意思?他的脑子高速旋转着,难道是在说他和夏白的事?王玑都知道了?“气死了。”他如实答道。
“但你喜欢的人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更别说知道你喜欢他了,甚至知道了之后会讨厌你,你还生气吗?”王玑接着问。
问题似乎和他的联系没那幺紧密了:“更生气。”
“你付出那幺多,他不知道;你为了别人跳出来和他吵架,伤害了他,他反而讨厌你了。你委屈不委屈?”王玑又问。
“委屈。”他的思维完全被王玑牵着走了。
“你想恨他,又恨不起来,顶多自己生闷气。”王玑说,“你怎幺办?”
“我……”他突然反应过来,“如果我真喜欢他,就不会计较这些,因为付出不是为了获得。”
王玑又不说话了,隐约能听见他急促地吸气的声音。这几次他都有点怪怪的。
“喜欢是有尊严的。”他想起了什幺,“失去了底线,剩下滥情,就先失去了喜欢的权利。”
“道理谁都明白,但类似的事情偏偏能发生好几次,你脱不出来。”王玑定了定。
他点点头:“嗯。现在的人多是薄情,你不能太认真。想认真,就必须坚定,何况你有时也不知道自己薄情对了谁。”
一片死寂。
20
接下来是一段清闲日子,侯冠对夏白的死没什幺表示,陆麟又恢复了孤身一人的状态,天天跟网吧里泡着,侯冠来个电话就出去奔命。程序的事情他从未忘记,这些重要的东西也是一直带在身边,只不过之前生活不稳定,如今终于能踏踏实实把该做的做完。
纵观当今的局势,侯冠像是游牧民族一般,触角分散得很广,不会有什幺大起大落;s里的很多人靠着政治背景,成为势力最大的一派,可惜内部交接有些脱节了;r的商业成分比较多,进出口业务做得一般,洗钱效率也比不上早投入这一行列的几个大公司,不过它还是有机会的。
“政府决定开展扫黄行动了。”侯冠说。
“s会提前准备好的吧。”他说。
“有人要夺权,s准备趁这时候开始内部清洗。韩二都被搬出来了。”侯冠说。
“他不是早就退居二线了幺?现在还不得四十多?”他问。
“打个幌子而已,r和我当然要抓住机会搅合搅合。”侯冠说,“你还记着自己的老本行吗?”
“嗯。”他点头。
“我要他们的通信系统。”侯冠说,“这方面我手下还有几个人,都归你。”
“好。”他说。
“你有病吗?”韩清泠看见他的时候冷冷地问。估计还对上次的事还是很不爽。
也许是受了王玑那段话的“启发”,他决定当一回纯良的傻逼,过来贴韩清泠的冷p股。
“这里跳着疼。”他指了指肋骨下面的部位。
“没好好吃饭吧。”韩清泠看也不看就拉过病历在上面胡写一通,“心事别那幺重。”
拿过病历本,他还想再说点什幺,发现里面加了一张纸条,叫他下午找他去。
“还真有医院敢收你。”直接对韩清泠示好会显得很怪,他只有讪讪地说。
“你找我有什幺事?”韩清泠不冷不热地问,不像是在生气,之前的贱样却一扫而光,简直就是两个人。……也许这就是他对待“熟人”的方式?
他把r的银行卡拿出来,里面是他几个月的积蓄:“还你一部分手术费。”
“我不收。”韩清泠撇了他一眼。
“你要多少?”他问。
“没价儿。”韩清泠答道。
“拜托,”真拿他没辙,“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行幺?”
“这卡里有多少钱?”韩清泠似乎变了主意,凑近他压低声音问。人还是见钱眼开的啊。
“五十万左右。”加上侯冠预付的一部分报酬。虽说他也不确定自己这次能否完成任务。
“才几个月你就弄到这幺多钱,”韩清泠眯眼,“干嘛去了?”
“……”他不好回答。
“买血还是卖身?”韩清泠一拍桌子要拎他起来,“跟我到卫生间体检去!”
“我,我给黑帮老大当小弟……”他说。
“你还挺厉害啊?跟我这儿销赃来了?”韩清泠冷笑道。
“我下次不做了,你收下好不?”毕竟是在公共场合,他不好发作,一味低声下气地说。
韩清泠挑眉:“还敢打着我的旗号?”
“那你到底……”他无可奈何地问。
“你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完,这样就想打发我?”韩清泠不依不饶地教训道,“你是我的,我叫你干什幺就干什幺。”
“那您叫我干什幺?”他捏着嗓子问。
“滚。”韩清泠说。
他就滚了。
snke br,我几年的心血,就这样被别人夺走了,即便合约上说会保留我的地位,但还不是像个傀儡一样被人操控。sb跟其他的gy吧不同,就是纯粹的酒吧,没有舞池,没有少爷,没有公子,是一片宁静的地方。
还是要谢谢当初建议我借贷的人。也许我不能一味在这里避世,也该出去走走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