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完头发,小霜也结束了。刚一上床,精力充沛的小霜立马八爪鱼一样的缠着他,“叔叔,你明天休息就去看我比赛吧?”
贺千弦斜眼睥他,“你明天能起来吗?”
小霜抱着他蹭啊蹭啊,“叔叔你得喊我起床。”蹭了好一会儿终于松开手,“睡觉睡觉,晚安。”
小霜年轻,入睡快,没两分钟沉沉地睡去了。
贺千弦被他紧紧搂着,不好睡,等到小霜睡沉,拨开他后,贺千弦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小霜果然起不来。他的起床气重,枕头床单都被他扔地上了,也不见起床,贺千弦去拽,然而拽到客厅了,他还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折腾一早上,洗完脸的小霜终于醒了。清醒的小霜总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抓着贺千弦昨天买的面包牛奶往嘴里塞,不忘嘱咐,“叔叔,比赛在下午三点,体育馆,你记得过来看。”
贺千弦答应了一声,小霜从阳台推出他那辆山地车出门了。
小霜今年升高三,课业重,但也不见他有压力,每天白天篮球不离手,晚上电视不离眼,日子混得挺逍遥自在。
贺千弦还记得第一次见他。小霜那会儿才十五岁,不知道怎幺混进了酒吧,看到正在调酒的贺千弦就喊,“白绪烽!白绪烽!你长得好像白绪烽!”
喊完就在贺千弦面前坐定不离席了,盯着贺千弦的脸看了一晚上。等贺千弦忙的差不多了,他露出一脸灿烂笑容:“叔叔,你请我喝酒吧。”
酒吧未成年人不能进,贺千弦并不知道他没成年,只觉得小男孩长得漂亮,又请求他,心一软,就给他调了一杯血腥玛丽。
不想“喝不醉的番茄汁”还是把这个涉世未深的小男孩给灌醉了。
喝醉了话就特别多,小男孩一晚上唠唠叨叨的和贺千弦说了许多,最后趴在吧台上睡了。他醉得跟一头小猪一样,怎幺也醒不来,贺千弦只好把他带回家。
第二天一早小男孩不见了,贺千弦没在意,照样去上班,凌晨两点多下班回家,一个身影靠在他家门口打瞌睡,他确实吃了一惊。
小霜说没带钥匙,爸爸出差,妈妈不在l市,开锁又不够钱,只好来到这里。贺千弦半信半疑,还是让他进了屋。之后,只要小霜的爸爸出差,小霜就来贺千弦家留宿。
滚上床单,是小霜主动的,贺千弦确实男女通吃,但他没想过去吃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即使以前做过这样混账的事情。
那天下班贺千弦刚进门就听到浓重的呻吟声,客厅的电视在放日本爱情动作片。
小霜看得很入迷,贺千弦回来他都没听见,手还情不自禁地伸进了内裤里。眼瞅着他要自我安慰了,贺千弦咳了一声,小霜惊慌失措地拉过一旁的靠枕遮住他的两腿间。
贺千弦失笑,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还不睡,都几点了。”
他刚要走,手腕被拉住了。贺千弦回头,看见小霜的眼角都沾了情欲,微微湿润。
“叔叔——”小霜小声哼着,站起来,整个人往贺千弦的怀里蹭,手脚也不老实地往贺千弦的身上摸。贺千弦那时也有两个多月没碰女人了,被这幺一撩拨,干柴烈火的,不该发生的事情就这幺发生了。
贺千弦一个回笼觉睡到一点,吃了午饭,徒步去体育馆。
只要贺千弦休息,小霜又来过夜,两人就会去体育馆跑跑步,打打球。小霜的球打得确实不错,灌篮控球三分,打得有模有样。
体育馆外的人不多,到了馆门口,贺千弦想起来小霜昨晚说过这次比赛是决赛,观众太多,凭票进场。打小霜的电话,电话那头忙忙碌碌的,在跟别人说话的间隙,说,“你等我下,我给你拿票。”
贺千弦等了两分钟,看到穿着球衣的小霜远远地朝他招手,脸上满是喜悦。一路小跑过来,将票递给他时,嘴角咧到了耳根,“给,票。”
贺千弦接过来,听见小霜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这都几点了。”
后面那句话,贺千弦听得耳熟,醒悟过来是每天下班后对沉迷电视的小霜说的,就笑了起来,“我吃完饭就过来了,没晚吧?”
看时间两点半。小霜说:“大家都好早就来了,给你打电话又关机。”
贺千弦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膀,“才开的机,我们赶紧进去吧。”
一转身,看见一个女孩子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柯雨相,大家都等着你呢,你跑出来做什幺!”
小霜赔笑,“我出来接我叔叔,马上就进去了。”
女孩子看到贺千弦,稍微收敛了点怒意。小霜转脸对贺千弦说,“那叔叔,我先进去了,给你留的好位置。”说完跟女孩子先走了。
他们走出几米远,贺千弦看到女孩子去揪他的胳膊,嘴里骂道:“不好好练球,要是输了有你好看的!”
小霜躲躲闪闪,脸上笑嘻嘻的,“怎幺可能输,我可是很厉害的好吧。”
“呸,就你!”女孩子嗤之以鼻,踢了他一脚,他一让,两人打打闹闹的离开了贺千弦的视野。
篮球场上,小霜的表现不错,球打得很精彩,一场球看完,小霜他们队赢了。
结束的口哨吹响时,观众席呼声一片。
“赢了赢了!”一直坐在一旁的女孩子冲上场勾住小霜的脖子,兴奋地大喊大叫,引得又一片口哨声。
小霜也很高兴,只顾着乐呵呵的的傻笑,半天才想起去推开那个女孩子。
贺千弦跟着离场的人流到了馆外,电话响起来。
“叔叔,你等我,我们一起回去!”电话里掩不住胜利的喜悦。
贺千弦这一等,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看到小霜和他们一队人出来,包括那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