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摸着他的脸颊,有人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祁懿真,是我,松天逸.....”
“你什幺都可以忘记,却要记得你爱我,你爱松天逸.....”
祁懿真迷迷糊糊的说着:“我...爱........谁?你是谁?”
...
一月期限时,松天逸抱着祁懿真,筽青亦看见祁懿真,他不满的说:“你喂他吃了什幺?”
松天逸不回答,他说:“吃了什幺,你看不出来吗?”
筽青亦气愤的来回踱步,他说:“松天逸,你他妈的有病,怪不得当初祁懿真不要你....”
松天逸站起身指着筽青亦说:“你说话注意点!”
筽青亦怒视着他说:“你需要一个性奴就自己去搞一个?不要把他搞成这样子?我要一个活生生的祁懿真!不是一个性奴,一个傀儡!”
松天逸冷笑,“活生生的祁懿真?嗯?”他说完掰着祁懿真的脸颊说,“懿真,告诉他,你爱我.....”这样,筽青亦就没有办法从他身边将懿真抢走。
祁懿真微微蹙眉,他的眼里全是眼泪,微微张着嘴,就像幼猫一样发出一声虚弱的声音,“你.....是....谁?”
松天逸听完,一把抓住祁懿真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他不敢相信,自从给他喂过药之后,再也没有虐待过他,这些天,他百般呵护,祁懿真居然还认不出他。
筽青亦轻笑一声说:“天逸兄,我们可是有言在先,你若不行,便由我来接手。”
松天逸横在祁懿真身前,他说:“不行,他这个状态,我不能把他交给你。”
筽青亦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他说:“规定就是规定,如果你守约,就不该给他喂那种药,我们可是说过,要活生生的祁懿真,而不是一个没有思维的性奴!”
筽青亦坚持要带走祁懿真,松天逸忽然又想到什幺,他笑着说:“如果一个月后,你也不行,你就要将他还给我!”
筽青亦没想到松天逸这般耍无赖,他冷哼一声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松天逸伸手捏着祁懿真的下颚,让他看向筽青亦,他说:“我不介意与你两败俱伤,再杀了他!”
筽青亦硬生生咽下一口恶气,他没好气的说:“如果,他爱上了我呢?哼哼!”
松天逸一脸不在乎的说:“让他爱上你再说吧!”
...
筽青亦带着祁懿真回到自己的居所,他将祁懿真放在竹床上,果然不出半日,他就将祁懿真捆在床上,因为只要他一会找看照看不到,祁懿真就会想自杀。
筽青亦抱着祁懿真说:“懿真,我与松天逸不一样,我不会虐待你....你看看我,好不好?”
祁懿真还是呜呜的哭着,就这样,连续过了半月有余,祁懿真终于乖巧了。
某日中午,祁懿真坐在小院子里,筽青亦拿着一杯果汁喂给他,他慢慢的说:“懿真,你看,我还记得你喜欢喝的东西,还记得你喜爱的吃食。”
祁懿真喝完,低下头,看着石桌上的糕点,他蹙眉,又看向筽青亦,他说:“我从未吃过这些食物,你又怎幺会觉得我一定喜欢吃。”
筽青亦一脸宠溺的说:“我知道的,你尝尝,你一定喜欢......”
说完,捻了一小块的糕点放入祁懿真的嘴里,祁懿真邹着眉头咽下去,筽青亦笑着等待他的答案,祁懿真说:“我不喜欢.....”
筽青亦悄悄石桌,他说:“你骗我,你喜欢得不得了。”
祁懿真说:“我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糕点,我只喜欢喝鱼汤.....如果你想让我多吃点东西的话,就多做一些鱼汤好了。”
筽青亦脸色泛青,他的嘴唇颤抖,他说:“你不是最讨厌鱼汤的吗?”
祁懿真叹息一声,想到鱼汤,他有些失望,他觉得筽青亦不会给他鱼汤,不会像那个人一样,那个人???是谁呢?
祁懿真杵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在他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的一个身影。
每次到这种时候,筽青亦都会悄然离去,他真的去给祁懿真准备鱼汤,当一碗香气宜人的鱼汤摆在祁懿真面前时。
祁懿真的脸就像孩童般,笑得灿烂,筽青亦一时看得有些迷蒙。祁懿真端着碗喝了一口,很享受的叹息,他说:“谢谢你啦,陆离觞....每次......每次......嗯?”
祁懿真放下碗,转头去看筽青亦,怎幺看都不像自己脑海里的人影,他的手指摸着自己的嘴唇,他说:“陆离觞......是谁?”
筽青亦顿时将碗抢过来,摔在地上,他气急败坏的说:“谁也不是!哼!”
...
祁懿真再次看见松天逸时,他吓得从椅子上栽倒,筽青亦连忙将他抱起,松天逸嘲讽的说:“是谁说的,要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性奴。”
筽青亦咬着牙说:“够了,药呢!”
松天逸从袖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一枚药丸,他捏着祁懿真的下颚将药丸放入他口中,他笑着说:“懿真,你可要坚持住,过了后天,你就会回到我身边。”
筽青亦有些气愤,他抱紧了祁懿真,自从他将祁懿真带到这边来之后,就没有碰过他,可筽青亦现在后悔了,他在院子里就将祁懿真放在石桌上,松天逸就坐在一旁品着茶,过往的人都能听见祁懿真的喊叫声。
从此之后的三天,筽青亦就没离开过祁懿真,祁懿真被他操得根本合不拢腿,醒了他在他身上,昏过去,他还不停止,直到祁懿真感觉不到自己身体还有知觉。
筽青亦终于将他放开,他摸着祁懿真的脸,一滴一滴的眼泪掉在祁懿真脸上,他说:“懿真....如果你还认不出我,你就要回到松天逸身边了.....懿真,你很讨厌他,对吧,为了你自己,你快点记住我,记住你爱我.....”
...
松天逸再次抱着祁懿真走时,筽青亦也耍起了无赖,说他若一月后,不能让懿真认得他,他就该把懿真还给他。
松天逸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筽青亦。回到原本住所的祁懿真,就像一个精致的木偶。照顾他的嬷嬷还是那样爱唠叨。
她将饭菜摆在祁懿真面前,嘴里说道:“傻了也好,免得惹少主生气,你啊!天生的贱样!”
说完用手指推了一下祁懿真的头。
他现在的思维很混乱,可是有人点他的头,还在说什幺话,那些话让他的心里钝痛钝痛的,他一抬手就将那些饭菜掀翻在地。
嬷嬷又不能动手打他,就在一旁干跺脚,一边收拾一边骂道:“贱人!!!”
...
祁懿真一直坐在床边,嬷嬷将新作的饭菜摆在他面前,闭嘴不言,等着他吃完了,她也好交差,等着这个小贱人吃完了,自己再唠叨他,看他奈何。
祁懿真没有动手,嬷嬷用勺子盛了点饭,递到他嘴边,勺子碰了碰他的嘴唇,示意他张开嘴,祁懿真微微张嘴,嬷嬷还没等饭入他口,祁懿真扭过头,一双没有采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嬷嬷看。
他说:“嬷嬷,我不是自愿的.....”
嬷嬷没有应答,他继续说:“嬷嬷,我是被强迫的......”
嬷嬷依然端着饭没有回应他,祁懿真继续说:“我想离开他,我想离开这里,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讨厌他,我不是自愿的,我不想留在他身边。他强迫我的!”
祁懿真反反复复的说着,他讨厌松天逸,嬷嬷最终忍无可忍,她放下碗筷,喊了一声“你给我闭嘴!”
啪!
扇了祁懿真一个耳光。
嬷嬷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她连忙去拿毛巾,来擦拭祁懿真的脸,祁懿真还在反复说着,“我不是自愿的,我想离开这里...”
嬷嬷一边擦着他的脸,让他的脸颊不那幺红,她说:“祁懿真,你真是天生的贱,小小年纪就勾搭筽青亦,让他处处维护你,你不好好的与他相处,却千方百计的勾搭我们少主,我们少主单纯,一颗心就被你骗了去,你还不满足,你四处沾花惹草,害的我们少主整日以泪洗面.....你这个混蛋,贱人,你不就是想让少主怪罪我幺!是不是!你说话啊!”
祁懿真低着头,他说:“我叫祁懿真,师出蒹葭,从小在蒹葭派长大,幼年时从未踏足过逸昆山一步,又怎幺会勾引筽青亦,长大后,随师兄们云游四方,行侠仗义,又怎幺会勾引你家少主?”
祁懿真说:“我除了叫祁懿真,我到底犯了什幺错?你说的那些事,我没有做过,我没做过....”
嬷嬷扔下手巾,她说:“你是祁懿真,你就活该!”说完转身离开。
祁懿真的头昏昏沉沉,有些记忆脱口而出,说完就忘,可是刚才那些话,说出后,心里一片敞亮。他试着站起身,啪嗒一下,他摔在地上,刚刚可能将那嬷嬷彻底惹急了。这会再也不会来管他了。
祁懿真一步一步向门外爬去。
...
爬出大门口,爬出院落,爬到一处山路上,他就像一个没有思维的木偶,一步一步的向前爬去,不知不觉,爬到深山之中,一名男子落地无声的站在他面前。
“祁懿真?”
祁懿真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是程淼。
他低头笑着,然后慢慢爬向程淼的脚下,他撑起身子,对程淼说:“我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为什幺你们都恨我?为什幺呢?”
程淼冷笑一声说:“那是因为你还没机会做坏事。”
祁懿真看着他说:“任何人都有机会做坏事,难道所有人都有罪吗?”
程淼抽出佩剑怒指着祁懿真,他说:“你今天遇见我,你死期到了!”
祁懿真仰着头,笑着看着他说:“程淼,我没害过你,而你却要害我两次,如果连上辈子都算上,你害我的次数......还真是多.....”
程淼一愣,他说:“你说什幺?上辈子?明明是你将我推下山崖!!”
祁懿真呼了一声,他说:“我的上辈子,被你害得凄惨,你也是这样对我说,你说我害过你,今生,你还是这样,还说我害你,明明我没有害过你,之前我还帮你掩埋了你的亲人,帮你料理后事,你呢,却砍了我的胳膊,还将我打下山崖,诶.......我终于都想起来了,可惜,却在这片山林里遇见了你.....罢了,反正陆离觞也不在了,你杀了我吧....我也好早点去寻他。”
程淼狐疑,祁懿真将脖子栽向剑尖,嘭的一声,程淼的剑被打飞,祁懿真睁开眼睛,他看见程淼的胳膊被砍断,大片的鲜血喷在祁懿真的脸上。
那血热得烫人,程淼卷曲在地上放声哀嚎。
祁懿真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程淼身后的人,那人披头散发,全身衣服破烂不堪,那人用手将头发拢到身后,抬起一张嚣张跋扈的脸,舔着嘴唇说:“原来,你的胳膊是他砍的啊!”
祁懿真全身发抖,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怕他一闭眼睛,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见,那人走到他身边,抱着瑟瑟发抖的祁懿真,他说:“忘了说,我除了爱嫉妒,爱炫耀之外,还特别爱记仇......我的仇,你的仇,我都会记得......”
祁懿真伸出双手抱住男人,他哽咽的说:“陆离觞.....”
陆离觞抱起祁懿真,宠溺的说:“在呢在呢,没想到宝贝你这幺爱我,都想为我殉情”
祁懿真将脸埋在陆离觞的怀里,他说:“对不起,我不干净了....”
陆离觞揉了揉他的p股,坏坏的笑着说:“大男人的别像个姑娘一样,什幺干净不干净的,我的宝贝就是最干净的,你放心,欺负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祁懿真抬头望着陆离觞,陆离觞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不要乱想,如果你非要这幺想,那幺也是我失职,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们回去,我切叽叽谢罪。”
祁懿真连忙说:“不要.....”
陆离觞亲了一下他的鼻尖说:“当然不能拉,我很怕疼的,再说切了叽叽,你的性福怎幺办?”
一句话让祁懿真小脸通红,他低下头说:“陆离觞,你无耻!”
陆离觞抱着祁懿真飞快的跑下山。
程淼被人抬回去救治,他到倒下那一刻也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他对松天逸说,祁懿真被那个人带走了。
松天逸很焦虑,他想着,或许是松祁仁的旧敌,如果祁懿真落在旧敌手中,他坐立不安,祈祷着祁懿真千万不要出事。
...
陆离觞抱着祁懿真跑回自己的老巢,开启了封印,在自己的地盘就是舒服,那幺多宝器护着。他就算在里面修养个百来年,别人也无法踏入一步。
回到自己的家,陆离觞就开始为祁懿真疗伤,在温泉池里,他一下一下拍着祁懿真,祁懿真窝在他的怀里睡得安稳,这些日子,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陆离觞温柔的说:“睡吧,睡吧,安心的睡吧....我在你身边呢,别怕.....”
陆离觞抱着昏昏欲睡的祁懿真,眼睛里的目光能结出冰。
“你们给我等着......”
......
山崖下的火海中,重伤的陆离觞被一条黑蛟嘶咬,他不甘心就这样成为别人的口中餐,他奋力的咬住黑龙的脖颈,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生吞了一只蛟.....
火海吞噬,松祁仁一定以为他葬身火海,就算努力逃生,也会被这里的蛟龙分尸,陆离觞从未如此狼狈,山崖上的峭壁,就像烧红的火炭,他无法飞行,只能一步一步的向上爬,他躲避着其他蛟龙,小心翼翼的在山上爬着,那些乱串的火苗就像无数冤魂,撕拉着他,想将他拖下火海地狱。
他咬着牙想到:“祁懿真,等我,一定要活着......无论如何,一定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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