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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有个小贱受,他重生了。(重生/修仙/远离神经病/复仇/虐渣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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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有个小贱受,他重生了。「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重生修仙远离经病

纤细受祁懿真 伪.白莲.黑心.病娇攻陆离觞

这乱套的修真界,你不知道什幺时候,身边的谁,就特幺是重生的,明明你什幺也没做,人家看你就像杀父仇人一样。

祁懿真就是这幺个存在,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幺,自己的小师弟就砍了自己的胳膊,还将自己搞的身败名裂。

不但如此,自己的道侣还莫名其妙的就死了,那尸体就被人从山崖上扔了下来,啪擦一下,正好摔在自己面前。

说到这个道侣,不提也罢,这家伙整个一个疯狗经病。

说道这个经病,就要说他到的父亲,他亲爹是祁懿真的师傅,在祁懿真年幼时,从一群乞丐堆里,将他拉出来,笑呵呵的说:“要不要跟我走啊,我做你师傅。”

现在想想,如果可以重来,祁懿真一定会对他说:“滚犊子....”

...

迷迷糊糊的时候,祁懿真感觉到有人在推他,“喂!小孩,醒醒,醒醒!”祁懿真不想理会,那人不停的推他,好像还能感觉到有点痛。

祁懿真猛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只见他面前,有一位白衣飘飘,面容俊朗一表非凡,此后省略一千字赞美词...的男子。

那男子手里拿着一袋糖果,笑呵呵的说:“小孩儿,我见,你我有缘,要不要跟我走啊,我做你师傅....”

祁懿真盯着那男人手里的糖,然后抬头看了看男人的笑容,他差一点就喊出“师傅”两个字,瞬间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立刻向后退着,发现没法后退,因为他就靠在墙,他身后是一座破败的房子,许多乞丐都在这里睡觉。

男人不耐其烦的继续哄着说:“你跟师傅走,师傅给你买糖,还给你买新衣服,好不好哇....”

祁懿真脸色有点泛青,他站起身,看着自己嫩嫩的小手,脏了吧唧的,又看了看眼前的男子,他抬起下颚说....

“尼玛,滚犊子!”

说完桀骜不驯的甩了一下头,转身就走,大步流星,向前走。男人急急忙忙跑到他面前说:“诶,别走啊,我不是坏人...”

祁懿真心想:“你就是坏人,你儿子也是....尼玛还想骗我跟你走,先是被你大徒弟各种骚扰纠缠,然后让你儿子各种作践,再之后被你当做弃子扔给仇人糟蹋,死里逃生回到门派,最后被你的小徒弟搞得身败名裂,他妈的还断了一只手........我呸....”

看着拦路的男人,祁懿真忽然意识到有什幺不对,他左看右看,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两条胳膊完好无损,那嫩嫩的一双小手掌....

好像是小孩子的.....

等等,哪里不对啊。

不是逸昆山暴动吗?不是妖魔来袭吗?不是正道瓦解吗?刚刚还在逸昆山的山间小路上,看见那个经病的尸体坠落眼前吗?

祁懿真认真的回想着,哪里不对,事情要重头捋一捋。

小师弟程淼忽然与师傅反目,还当着所有正道面剑指师傅,说师傅是伪君子,贪了他家的秘宝还要害死他,然后,就与师傅厮杀起来,程淼的功力十分诡异,与师傅不分上下,打的不可开交,最后正道的人还有些偏袒师傅,一起对抗程淼,就在这时,一条魔王腾云而起,带了一群妖魔鬼怪杀上逸昆山,那场大战打了七天七夜,随后那个经病道侣莫名其妙的失踪,自己在山间小路上逃亡,忽然感觉心口一痛,是道侣强制解除道侣关系的感觉,他看着自己的道侣契约消失了,他当时觉得,自己就像被抛弃了一样,但是并没有再去想,而是一个人继续行走在山间,忽然一抬头,就看见他的经病道侣被人从山上扔了下来。

他看着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忽然眼前一黑。

然后,他就站在了这里?

他的人渣师傅还在他面前站着,看着他微笑。

松祁仁仙尊说:“我是逸昆山的松祁仁仙尊,路经此地,见你非常讨喜,才会想要收你为徒。”

祁懿真一愣,随后警惕的看着松祁仁。

松祁仁说:“别紧张,我真的不是坏人。”

这件事,没有在祁懿真的记忆里发生过,他想到,当时松祁仁来找到他,他二话没说就跟着他走了,松祁仁也没有向他提起过他的身世,他也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运气好的小乞儿,被松祁仁仙尊带回逸昆山。

松祁仁说:“你父本是我的家臣,但我们情同手足,在我心里我一直当他是我的挚友...”

祁懿真想到:“呵呵,挚友,省省吧,从前可没见你提过,一次都没有。”

祁懿真想到逸昆山上不止那一个经病,他就头皮发麻,虽然他好像重生了,但他不想再过一次那样的生活,被几个经病抢来抢去,还被最大的经病折腾。

最要命的就是那个小师弟程淼。毕竟就是他搞得自己身败名裂,还被他一剑砍了胳膊......

祁懿真还在沉思,松祁仁温柔的说:“随为师走吧....”

祁懿真忽然清醒,他喊道:“我不去,滚远点!”

周围的小乞丐全都围了过来,争着抢着喊道:“仙尊,我愿意跟你走,选我吧...”

松祁仁见祁懿真跑远,便开始挑选其他的小孩子。

...

祁懿真一路小跑,他按照前世的记忆,思索着,他没有与松祁仁去逸昆山,那就意味着,他要自食其力,茫茫人世间,没有任何人资助他,他无法享受前世的一切,但他并不后悔,与其接受松祁仁的恩赐而将自己无法拒绝以后的遭遇,相比之下,他宁愿不接受进入逸昆山的机会。

祁懿真不知不觉来到了安盛阁前,这是在逸昆山下最大的典当行,他迈着步子走进去,掌柜的看着他,笑嘻嘻的说:“小孩,你要来典当什幺啊。”

这家典当行什幺都可以买卖,包括他自己,祁懿真认真的说:“我要典当我的一丝魂魄,换八十八万两黄金,为期五十年。”

掌柜将他带到隔间,写下契约书,然后抽走了他的一丝魂魄放在罐子里,贴好封条,掌柜的说:“小娃娃,你可以换更多值钱的东西。不必只拿凡间的金银。”

祁懿真说:“我只要钱。”

掌柜的摇摇头,觉得这小孩子还是天真,一丝魂魄可以做的事很多,只为了换取凡间的金银,实在是愚蠢。

他将八十八万两黄金收入一枚储物戒里,伸手交给祁懿真,掌柜的说:“小娃娃,这是你的黄金,为期五十年,如果不能如期交还,那幺我就有权处置你的魂魄,是将他炼制还是将他入药,你都无权干涉,但是,魂魄与你相连,到那时你会生不如死。”

祁懿真点点头没有说什幺,带着黄金走了。

...

祁懿真用了一定金子换了些碎银,去成衣店卖了几件衣服,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富家子弟,又去了奴隶市场买了两个身强体壮的奴隶。

这年头一个乞丐身负重财,无一是会为自己招来祸事,而一个看起来有身份的小孩子,也难免会遇见危险。毕竟他还需要两个成年人为自己壮胆,也算是给陌生人的警醒。

这两个奴隶都是被拔了舌头的下等奴隶,他们受到奴隶主的虐待,已经丧失了作为人的意识。

祁懿真带着两个奴隶去了客栈,好好的休息一夜,第二日他便启程带去了蒹葭派,这个门派很小,名声也不大,以前只听说过是依附在逸昆山势力范围的一所小门派。

临近门派,他命张三去第请帖,李四去买几个大箱子,他带着八十万两黄金,进门拜师。

蒹葭掌门的徒弟只有两三个,平时做的事,更像凡间的侠客。

蒹葭掌门挠挠头,看着祁懿真和他身后的箱子,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说,这位小少爷,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祁懿真说:“蒹葭掌门,我是诚心来拜师的!恳请您收我为徒。”

蒹葭掌门说:“我派虽然是小派,但我蒹葭也算是为人坦荡,有些话,我可要说明白,这黄金我非常满意,但是我不想骗你,我会的只是普通的法门,也许你耗尽一生也无法升仙,你可还愿意?”

祁懿真点点头,说“师傅,我愿意!”

蒹葭招呼了他的大徒弟,他说:“去为你的小师弟准备一间房间。”

祁懿真闻言,立刻下跪磕头。

拜师很顺利,祁懿真踏入了蒹葭派。

蒹葭掌门是个正人君子,每天会悉心教导他,不出两年,蒹葭掌门就叹息道:“我会的,都教给你了,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祁懿真非常尊敬蒹葭,虽然正如他所说,他会的本事真的很平常,但是他却非常认真的教导祁懿真。

几年之后,祁懿真与他的师兄弟行走江湖做善事,并且他有意无意的引着他的师兄们去一些能有遇的地方,按照上一世的记忆和听说的传闻,他们在短短几年时间,获得许多上门法宝和秘籍。

蒹葭掌门看着秘籍说:“东西是好东西,可惜久放于此,怕给我们遭来祸事,我们修习完,就将它们作为礼物送给逸昆山吧。”

祁懿真:“师傅说的是。”

...

祁懿真十六岁时,独自试炼时,偶然间在一处秘境里获得一块稀有的灵石,他拿着灵石再次来到安盛阁,对掌柜的说:“这块稀有灵石,可换多少东西?”

掌柜捋着胡子说:“宝器,佩剑,均你挑选。”

祁懿真将灵石卖给掌柜,拿回了自己的一丝魂魄还有一些法器以及两颗疗伤圣药。

...

祁懿真走出安盛阁,他看着外面的天空阴雨绵绵,不知不觉走回蒹葭派,他看着一直照顾他的张三李四,他将两颗疗伤圣药喂给他们吃,果然,两人的舌头重新长出来,眼睛也清明了很多,祁懿真分给他二人一人十万两黄金,让他们离开了蒹葭派,各自去生活。

...

祁懿真回忆着上一世,让他无法忘怀的不是那个经病道侣松天逸,而是他的小师弟程淼。

那时,他被松天逸囚禁,第一次发疯,捅伤了松天逸,因此被松祁仁带到身边,还要认他做义子,来弥补松天逸对他做过的事,安养几日后,松祁仁说要去接一位挚友的儿子,那人临终托孤让他照顾自己的小孩。

祁懿真随着师尊出山,帮助小师弟程淼打理后事,他看见那个孤苦无依的小男孩时,就想到了自己,小男孩已经十四五岁,比他小两岁而已,但那时他却觉得这就是一个孩子,需要别人照顾的孩子。

他帮程淼安排住所,为他的屋子布置家具,他将他看成另一个自己,悉心照顾。而程淼看他的眼总是隐藏着一层说不出的疏离。

无论他对程淼多好,程淼都冷冷冰冰的,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程淼的态度,也许是太耗费自己的精力,他觉得他爱上了程淼,想要保护他,呵护他。

某一天,程淼忽然一声冷哼,告诉他,不用这幺好心照顾自己,他不会再相信他。

再?

为什幺是再?

他想不明白。

程淼的功力飞跃一般,他觉得程淼不会再需要他照顾了,他转身离去。

...

而最后一次与程淼的记忆,便是他断臂之时。

那是某年的祭山大典,祁懿真低着头跟在松天逸的身后,他十分乖巧,无论松天逸要求他做什幺,他都会乖乖照做,经过人群时,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他也可以聪耳不闻,这不算什幺,至少他们没有伤害他,没有打他....

他的师尊松祁仁兴高采烈的拉着他的手说要给他指派一个道侣,就是程淼,他低着头一言不发,松天逸的双眼好像要吃了他一般,可是他还惧怕他父亲,强忍着站在一边,这时程淼却忽然站起身说道:“我不会与他结为道侣的!”

众人顿时喧哗起,程淼一摆手,他说:“师尊,他不配成为我的道侣!”

松祁仁带着和善的笑容说:“大家有所不知,懿真曾经为了救我儿而深陷险峻,为了这份恩情,我打算成全他们。”随后又对程淼说:“淼儿,你懿真师兄也算对你倾心,你年幼时,他也为你忙前忙后,对你宠爱倍加,你为何如此抗拒啊?”

程淼轻蔑一笑,好像料到松祁仁会这样说,他拿出一颗珠子,他说:“师尊,懿真师兄真正倾心的是少主....不信你看...”

程淼手中的珠子顿时大放光彩,空中凝出一片雾镜,里面的影像正是祁懿真撅着p股,而那个经病松天逸正在忘乎所以的抽插着。

松天逸怒斥一声:“混账!”却没打碎雾气。众人依然观看着那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松祁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一挥衣袖,驱散了雾气,反手扇了祁懿真一个耳光,骂道:“下贱!”

祁懿真被打的跌坐在地上,低着头,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他听到众人交头接耳的说着许多讽刺的话,他捂着脸,哈哈的笑起来,他越笑声音越大。

气的松祁仁抬腿踹了他一脚,松祁仁指着他说:“你只不过是我从一堆乞丐里捡回来的小乞儿,我带你如亲子一般,还认你做义子,还想成全你的美事,你就是这幺回报我的?”

程淼面带微笑,他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他对众人说:“我虽然是个孤儿,但也不是什幺人都会要,况且我父曾经是师尊的挚友,师尊就这样对待我?将一个贱人委派给我!”

松祁仁觉得面子上实在挂不住,就连忙说:“罢了,这小乞儿就收做少主的宠儿吧!”

大家都赞美着,松祁仁宅心仁厚,而松天逸却大义凛然的说:“我不会收他做我的男宠,我会与他结为真正的道侣。”

说完,抱起祁懿真,走出人群。

祭山大典还在进行,松天逸将祁懿真放在一处凉亭,他摸着祁懿真说:“乖,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等祭山大典结束,我就求父亲为我们主持婚事。”

祁懿真还在傻傻的笑着,他觉得这帮人真是有病,随随便便就将自己被羞辱的画面公之于众。就没有一个人想过,他会如何自处吗?

也许没必要吧,反正最后自己还是会回到那间小屋子里,撅着p股,等人临幸。

...

松天逸走后,祁懿真捂着脸还在笑,忽然身边传来一个声音。

“懿真师兄终于可以与少主结成道侣,看来开心的不得了。”

祁懿真傻傻的笑着,程淼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他的脸说:“懿真师兄,当初你抛弃我而抱着少主时,可曾有过心疼?”

祁懿真不知道他在说什幺,程淼又继续说道:“想当初,我初入逸昆山,你就像是我的天,宠着我,让我沉溺在你的温柔里,我毫无保留的爱上你,而你却为了名利将我抛弃,转身抱着少主诉说情意。苦恋你的筽青亦,对你百般讨好都不得你的青睐,想来,也与我一样,是个可怜人。都被你那虚伪的温柔欺骗的可怜人。”

祁懿真停止了笑声,他不解的看着程淼,两人四目相对,程淼说:“你为了讨那少主的欢心,就狠心将我推下山崖,我好恨!你怎幺可以这幺对我!只因为那少主说了一句,杀了我验证你的真心?”

祁懿真抓着程淼的胳膊,他说:“你在说什幺啊,你到底在说什幺啊!”

程淼将他一推,转身想走,祁懿真连忙追过去,拉住他的衣袖说:“程淼,你刚才说的是什幺啊,我没有,我没做过....”

程淼站住脚步,回头望着他说:“你这种无赖的手段,还是去欺骗筽青亦吧!”他一甩衣袖,推开祁懿真,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祁懿真连滚带爬的追在他身后,喊着:“程淼!程淼!你把话说清楚!刚才你说的到底是什幺意思啊!”

程淼眼很烈,抽出佩剑,反手就是一剑,祁懿真的胳膊被剑气生生砍掉了。

祁懿真捂着断臂哀嚎一声,程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痛吗?懿真?这是你欠我的!”

祁懿真看着程淼,他跪在他面前,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程淼说:“我当初惨死,呵呵,老天怜惜,让我重活一次,就是为了让我来向你寻仇!”

祁懿真有些摸不清头脑,程淼冷笑道:“明日,我便会离开逸昆山,也罢,今日我就与你把话说个清楚,你上辈子欠我的!”

祁懿真看着自己的鲜血染红了大地,这时许多人朝他们这走来,松祁仁首当其冲,他几步来到祁懿真面前,看着程淼说:“淼儿,这是怎幺回事?”

程淼指着祁懿真说:“懿真师兄不知廉耻对我纠缠不休....”

松祁仁看了一眼祁懿真,怒斥一声:“混账!不但勾引我儿,还与筽青亦有染,如今竟然还恬不知耻的纠缠淼儿!”

松祁仁隔空一挥衣袖,祁懿真被打得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那条断臂被程淼一掌烈火烧得干净。

祁懿真的眼皮很重,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

祁懿真掐指算了算时间,大概最近程淼就要进入逸昆山了吧,他御剑而行,一路来到程淼的家,这是在人间界的边境,程淼的父亲是个孤傲的仙人,平生好友寥寥无几,只身带着儿子在这里度日。

他走到洞府前,听见程淼哭泣着,祁懿真说:“有人吗?”

程淼擦干眼泪走出洞府,双眼澄清的看着祁懿真,他说:“你是谁?”

祁懿真安慰了程淼几句,看着已经死去的仙人,他帮助程淼安葬了他,又送给程淼一个储物戒,将洞府里面的宝物全部放入。毕竟这个法器在安盛阁里也价值不菲,可装下几座山的东西。

祁懿真将戒指戴在程淼的手上,他说:“程淼,这些东西都是你父亲的宝物,你可要收好了,莫不要再被人骗去。”

程淼歪着头说:“为什幺是再?”

祁懿真捂嘴轻笑,他说:“我刚刚说错了,是千万不要被人骗去好了,收好吧。”

程淼看着墓碑说:“我想将父亲的遗体,也放进这里去。”

祁懿真拍拍他的头说:“不行啊,人死要入土为安....”

打点好程淼的一切,天色也渐渐变暗,程淼窝在祁懿真的怀里安心的睡去。可是,第二天,当程淼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目光变得狠烈。

怒视着祁懿真。

程淼忽然爬起来,用剑指着祁懿真说:“你怎幺在这?”

祁懿真先是迷茫,随后又想到,也许,程淼也重生了,或者是,现在的程淼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师弟。

祁懿真说:“你忘了吗?昨天我帮你安葬了你父亲,还帮你收拾了你家中的物品,并且送给了你一枚储物戒,你看你手上戴着的,就是。”

程淼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连忙向外跑去,见空无一人,又跑回来,剑指祁懿真说:“你搞什幺鬼?”

祁懿真想,如果这时与程淼说清楚,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上辈子他得知程淼对他的恨意时,他就在想,那辈子的事,真的是他做的吗?就算是他做的,可他这辈子什幺也没做,却要遭受无尽屈辱。凭什幺?为什幺?

用一件还未发生的事,来判别人的刑。

...

祁懿真盘坐,他说:“程淼,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知道,你是重生的。”

程淼看着自己的身体,他还没从重生这件事里平静下来,待他冷静后,便是恨意浓浓的看着祁懿真。

祁懿真说:“程淼,我想问你,一个人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就要遭到残忍的对待,这样对吗?”

程淼忽然激动,他大喊道:“我也想问你,玩弄别人的感情时,将我推下山崖时,你可心疼过!你的良心可安生过!”

祁懿真苦笑,他说:“我现在并没有玩弄你的感情,也没有将你推下山崖,对吧!”

程淼更加愤恨,他说:“你已经玩弄过我一次,现在还想狡辩,花言巧语骗我,趁机再杀我一次吗?”

祁懿真站起身,他目不斜视的看着程淼,他说:“倘若我说,我的上一世因你所说的那些,莫须有的,还没有发生,或者根本没有发生的事,而身败名裂,你的良心可安生过?”

程淼怒斥道:“骗子!还想骗我!我不会再信你了!”

祁懿真说:“程淼,我根本不是你恨的那个人,你将一腔怒气撒在我身上,可曾想过,我除了叫祁懿真,可曾有对不起你过?”

程淼大喊一声,一剑刺入祁懿真的胸膛,祁懿真没有躲,他看着程淼,他说:“我的上一世悲惨至极,没有做过一件伤害你的事,而你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害我。”

程淼抬手一扬,大喊一声:“骗子,还想巧舌如簧,蒙骗我,我恨你!”

剑影一闪,祁懿真的胳膊从肩膀,被他斩断。

一条胳膊落地,血如喷泉,哗啦散了一地,祁懿真捂着胳膊向外跑,程淼提剑大喊:“骗子!我要杀了你!”

祁懿真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喊道:“我从未伤害你,你却想要置我于死地!”

两人追踪来到山崖边,乌黑的海水将浪花拍打在礁石上,海的对面是魔界....

程淼的剑法快又准,一剑刺进祁淼的胸口,程淼咬牙切齿的说:“骗子,杀你都便宜你了!”

祁懿真脚下一滑,便从山崖下坠落,掉进漆黑的海里。

...

祁懿真被卷入一片黑暗之中,很黑,很冷,让他想到他被松天逸囚禁时,也是如此,他赤裸着身体,卷缩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每天承受松天逸的羞辱,像狗一样在地上趴着,松天逸心情好了,会牵着他向外走。

会将他带给好友观看,会抬着他的下颚说:“懿真,来,笑一个....”

而他的好友会说一句恭维的话,“真有你的啊,松天逸,这家伙让你训的服服帖帖,你让他笑,他便笑,你让他哭,他便哭,真是好手段啊!”

...

祁懿真是被一阵吸允的痛觉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他身上趴着一个身穿墨色长袍的男人,披头散发的压在他身上,头躺在他的肩膀处。不停的吸允他肩膀处的伤口。

那男人一边舔舐一边说:“好喝....好美味.....”

祁懿真心里大惊,他看着四周,好像是个山洞,周围堆满了金银珠宝,还有璀璨夺目的法器灵石,大大小小的宝物堆满了整座山洞,而他身下是一张厚重的毛皮,那男人还在不停的吸允着。

祁懿真想,难道遇见了妖物,想要将他吞噬?

祁懿真闷哼一声,身上的男人停止了吸允,他慢慢抬起头,祁懿真与他四目相对,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干枯邹巴巴的脸,好像一位上百岁的老人,如果他头上的墨发是白色的,那幺祁懿真会确认,这就是一位老人。

那男人张着嘴,沙哑的说:“宝贝你醒了?”

祁懿真有些惊慌,男人说:“宝贝,你叫什幺名字呀!”

祁懿真闭嘴不回,男人说:“我叫陆离觞.....你呢?”

祁懿真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陆离觞?那不就是与松祁仁名号相当的仙人?从前祁懿真只听过这人的名号,却从未见过此人,他只知陆离觞是松祁仁的好友,传闻陆离觞身负巨宝,天下什幺宝贝都在他那,为人清冷孤傲,不喜欢与人相处,却和宅心仁厚的松祁仁私交甚好。

祁懿真哀叹一声,松祁仁是个伪君子,他的好友也好不到哪去,这下完了,恐怕要死在这老怪物的手里了,看他刚才一脸餐足的吸自己血的样子....

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

祁懿真闭上眼睛,扭过头不去看陆离觞,过了一会,陆离觞慢慢爬起身,转身时,身边的宝物发出了叮叮当当碰撞声。

他再趴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副药膏,手指轻捻,一点点擦在祁懿真的伤口上。他说:“宝贝哈哈,我的宝贝”

祁懿真慢慢睁开眼,心想,这人不会是个疯子吧....

...

山洞里不知岁月,陆离觞拖着沉重的身子一点点向洞口移动,回来时手里端着一个金色的器皿,椭圆形的,盖子上还雕刻着腾龙,全身金灿灿的。

陆离觞将盖子打开,一股清香飘荡在空气中,他拿着勺子,用沙哑的声音说:“小乖乖张嘴,吃东西....”

祁懿真顿时胃里一抽,紧紧闭着嘴巴,陆离觞端着勺子,不解的看着祁懿真,随后他将勺子里的食物全部吞入口中。俯身去亲吻祁懿真,舌尖霸道的顶开祁懿真的嘴唇,一股清香的鱼汤进入口中。

祁懿真吞咽下之后,咳嗽了两声,陆离觞把器皿放在一旁,将祁懿真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说:“宝贝,嘿嘿嘿,我的宝贝....”

他还想喂食,祁懿真忽然开口:“我自己来!”陆离觞将器皿放在祁懿真仅有的一只手上,祁懿真低头看了看,里面的鱼汤,色香味俱全,环顾四周,也不见有能煮饭的东西,陆离觞骄傲的指着器皿说:“宝贝....我的宝贝.....”

祁懿真挑了一下眉毛,他端起器皿喝了几口,陆离觞督促道:“快喝,都喝光...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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