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飞鸽传书回天穹堡,三日之内必收到回信。我可保极乐庵无忧。”
暖意让他舒服了许多,饱受痛意的下肢几乎产生一种惬意的酥麻。
“你可保我极乐庵无忧?你可知为何极乐庵内有天穹堡人会失踪?”
杀手淡淡一笑,“我在极乐庵半月,见庄内诸事都十分妥当,姑娘们都是真心维护这个地方。”
“会把天穹堡人灭口,怕是有难言之隐吧。”
竹君震惊又复赞叹一般呼出一口气,“正是如此。”
杀手坐在暖榻上,听兰君向他说清了一切的来龙去脉。
原是有一个天穹堡的贪狼部下到这里来,过夜包下一个姑娘。他有些古怪的癖好,怕也是下手极狠,那姑娘被折辱的奄奄一息,第二日没过多久便断气人寰了。
极乐庵内其他女子为报仇,便把那贪狼部下杀死,尸体扒光了衣服扔到了荒郊野外喂狼去了。谁知那部下还有两个臭味相投的好友,那二人找借口约了一个一无所知的廉贞部下,三人来极乐庵寻仇。来寻仇的,当然也被杀死灭口了——那个一无所知的廉贞实际是跟着一起倒了霉。
此事被极乐庵高层发现,立刻被压下了,一时间风波全无,不过是石沉大海。
事情是在最后一个巨门来时败露的。
那个巨门也是倒霉,他难得休假,便来极乐庵寻欢作乐;更别说他毫无遮掩的意思,大大方方的露出天穹堡巨门的腰牌,极乐庵一不做二不休,便把他也彻底留在了这里。
然而,这个巨门不过是来休假,离开天穹堡时告诉过友人自己是去了长安极乐庵,于是天穹堡顺藤摸瓜,把前几个栽在极乐庵的人一一挖掘了出来。
极乐庵便陷入了危机之中。
杀手听完了来龙去脉,沉默了许久,他关于腰牌的困惑算是彻底解开了。
“此事是个误会,那三个人是咎由自取。”杀手淡淡的说道,“后二人皆是触犯了天穹堡规矩,私自来此地寻欢作乐,世事难料,也是天命。”
于是兰君为他拿来了纸笔,杀手伏在榻桌上写完了信,只待墨迹一干便可送去长安堂口。安大娘吩咐吕三娘好好招待他后,便急着回去处理其他的后续;兰君和竹君也相继告退。
吕三娘心情复杂的瞧着他,一副欲言又止。
杀手虽然不知她在思虑写什幺,却正巧心里也有疑惑,他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趁此机会一并问出。
“吕家三娘,”他眯了眯眼睛,“你究竟是如何发现我潜入了庄内的?”
吕三娘哼了一声道:“你藏在我床下,我日日在这张床上接客,下面多了东西,我会不知?”
难得杀手觉得脸上有点烧。
他看了看锦被上的花纹,才复又问道,“那你的子蛊是如何进入我的体内?”
“你进了房内,熏香里便有子蛊。”吕三娘瞧了一眼豆蔻,娇嗔一般看了一眼杀手,“若是客人吸进子蛊,在和我行事之时便会被我体内的母蛊化解,不过是些催情之效。”
……原来如此。
杀手觉得眉角有点痒。他道:“那我在库房的事,你也是子母蛊的感应吧?”
吕三娘点头道,“正是。”
杀手沉默了。
他和吕三娘相顾无言的过了一会儿,他不得不开口,“吕三娘,这暖榻……可有什幺功效?”
吕三娘掩面笑了起来,“子蛊发作阴气厉害,这暖榻有补阳的效用,可驱你这五日入体所受之寒。”
杀手有些哑声的清了清嗓子。
他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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