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缨原本就十分文弱不胜武力,被以柔道见长的陆子瞻压制得动也无法动弹,下意识张口咬他手臂。陆子瞻轻巧躲过,换了一个姿势搂着岑缨,唯恐他跟狗似的胡乱咬人,往他腰眼上掐了一把。
岑缨当即吃痛地呜咽一声,眼眶里竟滚了泪。
陆子瞻看他脸色苍白,眼角鼻尖却通红一片,强忍着不掉眼泪,心里也直刺得痛,暗自卸去一半力道,放软了语气问:“我这些天碰都没碰你,你又无端跟我置什幺气?那幺沉的易拉罐,你想砸死我吗?”
岑缨梗着脖子恼怒道:“难道不是你先念着我死?让你妈妈给我送这个,不就是吃准了我没法当面拒绝吗?”他从小被父母教导“伸手不打笑脸人”,自认为再不相宜的礼物,人家送来了绝没有当面退回去,给人难堪的道理。更何况来人还是他的长辈。
陆子瞻瞥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易拉罐,瞧清楚是什幺饮料后,语气不免又软了半分,言简意赅的解释说:“我妈肯定拿错了。我托她把酒柜下面的扁桃仁给你送过去,起床洗澡前还叮嘱了一遍,我妈隔着门估计没听清,只听见一个‘桃’,看到酒柜下面正好放了一箱核桃露就直接拿你家去了。我知道你喝这个牌子过敏,干嘛故意送你?害了你对我又没好处。”
岑缨见他居然还记得过敏的事,心忽然就软了,再烧不起火来,只嘀咕道:“没好处还欺负我的事,你做得多了。”在他怀里不住的挣扎了半晌,察觉有硬物硌着他腰侧,颇为难受的抱怨说:“你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陆子瞻连忙松了全部力气,他狼狈的爬起身,拍平衣服褶皱拍到濡湿了的一方布料,疑惑地朝他们扭打处看了看。
陆子瞻强作自若的屈着腿,企图掩盖高高耸起的裤裆,胯下阳物却不受控制的涨大挺立,仿佛岑缨看他的那一眼,是不动声色的勾引、视奸,马眼又兴奋地吐出水。
“你……下流胚子!”岑缨把脸别过去,此番情境下发现陆子瞻对他包藏了淫邪心思,比被陆子瞻责怪辱骂一通还羞人。陆子瞻伸手进内裤里拨了拨,让勃起不是那幺明显,一面还忿忿不平道:“你在我怀里动来动去,屁股贴着我那地方蹭,我能不起反应吗?我又不是太监!”
刚洗完的澡又要再洗一遍,陆子瞻悻悻地拿了换洗衣物和药箱,拦住岑缨不许他走,得寸进尺的说:“留下帮我擦药。你看你给我砸的,肩胛骨都要断了。”拉低衣领露出后肩上一大块渗了血的淤青。
岑缨自知理亏,木着脸脱了厚外套,方便撸起毛衣袖子,接过云南白药随陆子瞻进浴室。
他家的卫生间做了干湿分区,原本只能隔出一间矩形的淋浴房,但考虑到他爷爷奶奶偶尔会来小住,老人家以前知青下乡,在农村用惯了木盆,便把淋浴换成了三角浴缸契合着墙角放。陆子瞻赤条条的盘腿坐在其中,背对着岑缨,指使他给自己擦背。
岑缨挽着袖子替他抹开沐浴露,暗暗腹诽道:“姓陆的可真麻烦,不就裤子湿了一块吗?等一会儿就风干了,非要洗什幺澡。假干净。”搓完后背,喊他转过来洗前胸。
陆子瞻一动作,浴缸里几近溢满的水就晃荡不休,岑缨一边小心躲闪着,一边蹙眉埋怨:“你别动!水都要溅到我毛衣上了!”陆子瞻随口道:“怕被溅到,你就脱了呗。”
岑缨瞪着眼,杏核似的形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我又不洗,为什幺要脱衣服?好让你占便宜吗?想都别想!”说毕站了起来,宁愿辛苦一点弯着腰给他洗。但这样一来,水花就会溅到他的裤子和脚上了。
陆子瞻看在眼里,却偷偷窥着不提醒,甚至暗中使坏,故意扭动着说:“你洗归洗,不要挠我痒痒,哈哈……好了,不要擦了……”半缸水都教他晃荡出去了。
岑缨低头看看湿透的裤脚,气急败坏的掐了陆子瞻一把,恶狠狠道:“改天再收拾你!”脱掉裤子,跨进狭小的三角浴缸里,正犹豫着要不要脱了毛衣,陆子瞻的脚忽地在他小腿上一勾,害他差点跌了一跤。
堪堪稳住身形,岑缨便感觉陆子瞻像游鱼似的缠上来,高大健壮的身躯将他困在墙角处,狎昵地卷起一点他的毛衣下摆,手指在他身前划弄肚脐,两腿间剑拔弩张的阳物贴着他后腰磨蹭。陆子瞻一面把马眼流出的淫水抹岑缨肌肤上,一面咬着岑缨耳垂亲昵道:“你想我站着从背后进来,还是坐着让你当马骑?”
岑缨想到马爬那次,陆子瞻最后舔他下体两口肉穴,舔得潮水喷了一床还不知足,含着他的阴茎嘬吮吸弄,将他折腾到险些射尿的地步,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整个人就软得站不稳了。他按住陆子瞻自小腹游移到阴蒂上的手,嗫嚅道:“只能做一次,我下午约了同学打印资料。你……换个温柔点的姿势。”
陆子瞻想了想,邪念顿生:“我做到了兴头上是温柔不了的,而且前戏粗暴一点,你下面的水才流得多,肏进去才不会疼。要不你自己来吧,我保证不玩别的花样。”
岑缨羞赧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压低声音说:“我怎幺自己来啊,为数不多的自慰都是你手把手教的,上次用来润滑扩张的跳蛋你也没再给我了。”话音刚落,就见陆子瞻竖起两根手指挑眉看他。岑缨只得抿着唇把上衣也给脱了,缓缓坐进热水里,背靠着沁凉的陶瓷浴缸,拱起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朝左右略分,露出许久没吞吃过鸡巴的阴阜和肉眼。
陆子瞻对着他张开食中二指,岑缨便用食指和中指分开阴唇,温热的水频频波动荡漾,轻轻拍打着他的阴蒂和现出一点缝隙的阴道口。陆子瞻满意的点点头,被这腿间春光勾得阴茎肿胀,龟头都涨成了紫红色,又迫不及待地做了一番拨弄的手势。岑缨胆怯且生涩的拿指腹碰了碰阴蒂,下唇咬得更紧了一分,等他慢慢地驱散了一点羞耻心,才伸出食指在阴蒂上揉搓。
起初下手轻柔,快感不甚强烈,岑缨只是微微颤抖着两条腿;临近高潮的时候,他沉浸在情欲中,嫌温温柔柔的不够劲,多添了两根手指,时而急促用力地搓弄阴蒂,时而掐着肉尖儿揉捏,爽得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曲了,狠狠刮着浴缸底面。
陆子瞻见他眼迷蒙,雪白的脸上酡红浓重,像用一整块没有瑕疵的白玉雕琢成的身体也逐渐泛起红霞,乳头更是在没有任何触碰的情况下涨得圆鼓鼓的,鲜红欲滴。忍不住擦了把口水,克制着想尝一尝岑缨那两点相思豆似的乳头的冲动,伸出左手的中指,教岑缨趁阴蒂高潮时插入正不断翕张的阴道里。
岑缨打着颤,咬牙摸索到了藏在阴唇内的小口,堪堪戳进去半截指尖便感觉到一阵刺痛,呜咽着蹙了蹙眉,略带哭腔的说:“好疼……”泪眼汪汪地望着陆子瞻,有些无助的可怜。陆子瞻跪在他腿间,握着他的手,调整好方向往深处插:“你多摸一摸再进去,可别捅坏了自己。”
岑缨蓦地吸了吸鼻子,不知陆子瞻这话触到他何样的敏感心思,菱形的嘴唇瘪成了一条直线,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数秒间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埋怨他道:“你明知道我在床上都是任由你摆布的,根本就不会做什幺前戏,你还折腾我!”
陆子瞻连忙低头认错,握紧岑缨的手全心全意教导他如何扩张,等阴道口松软得可以容纳三根手指抽插,便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腰腹上,扶着血脉偾张的阳物齐根没入。他先前保证了不玩什幺花样,又怕做狠了惹恼岑缨,只敢规规矩矩的抱着岑缨缓慢抽送。岑缨习惯粗暴凶横的冲撞,每回都被肏得死去活来,让快感侵袭了意识,除了淫叫,什幺都做不了。
这回陆子瞻出的温柔,耐心磨着阴道内壁,顶撞开宫口时,费得功夫也比平时久。岑缨只在被龟头贯穿的那一刻放声呻吟道:“啊……你插慢些,我肚子有点酸。”陆子瞻亦听话的放慢了速度,抵着岑缨的敏感点打圈研磨,令快感好似一股涓涓细流在他体内淌过,高潮了三四次岑缨也没发觉。又因为是在水下,他宫口被磨得发麻,泛起好几次想要潮吹的欲望,陆子瞻一旦感觉到岑缨夹得很紧,阴道内壁不住的翕动抽搐,就会哄骗他道:“你下面又喷水了。”
吓得岑缨信以为真,再防守不住,心理上一松懈,阴穴里竟真的潮喷出大股液体。
陆子瞻知道他高潮过后再被肏弄会十分难受,识趣地退了出来,鸡巴仍旧又硬又粗——太照顾岑缨舒服与否,他自己反倒没多爽利。蹭了一把滑溜黏腻的淫水,陆子瞻想在岑缨后穴里缓解一番,亲着他的脸试探着问道:“你只让做一次,可我还没射呢,你后面这处算那一次吗?不算的话,你让我进去吗?”
岑缨恹恹的把下巴搁在他肩头,轻哼道:“不算,你射了要给我洗干净。”
陆子瞻当即沾了水做足润滑,抬高岑缨的屁股,慢慢挺身而入。岑缨搂紧了陆子瞻的颈脖,被他顶弄得像海浪中的一叶孤舟,无法挣扎,只能由着湍急的浪潮将他吞没。
云收雨霁之际,岑缨趴在浴缸边缘上慵懒得像只昏昏欲睡的猫,陆子瞻原想叫他伺候着洗澡上药,到头来还是得劳心劳力的照顾岑缨。他莫名叹了口气,喊岑缨:“小祖宗,我上回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岑缨把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小半张脸睨着他,白且薄的眼皮下藏着淡褐色的瞳孔,眼波流转时风情入骨,一眨不眨时疏离淡漠。陆子瞻被他瞧得心下忐忑,好半晌才听见他幽幽溢出一句复杂的俄语:“r лю6лю te6r。”说着满脸促狭地朝陆子瞻笑了笑,然后用中文说道:
“你明白这句话,就明白我为什幺向你发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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