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承光伸出手,替少年抹去嘴角残留酒液,温热指腹带着行军多年的老茧,与肌肤一触便叫袁小棠坐立不安暗生酥痒,头皮几乎是在顷刻间就阵阵发紧,叫他喘不过气。
袁小棠怪自己是怎幺回事,心头一跳就打开了戚承光的手,笑笑说,“没事,舔舔就好了。”
说罢伸出红嫩软舌将嘴角渍迹一舔,卷过酒液就吞入喉中,面色讪讪没敢抬眼瞧那人。
戚承光倒也情淡淡,收回手拿巾帕擦了擦,仿佛方才的亲昵触碰不过是兄弟间再自然不过的举动,叫袁小棠心中一上一下不敢乱想。
“小亭子虽然毛病不少,不过除了我娘,全天下的女人在我眼里就她最好,值得一个人一心一意对她。”
袁小棠又停不下嘴地说开了,戚承光听得心不在焉,只不时点头嗯几声,极是敷衍。
可这在袁小棠眼中,倒变成了对心爱之人的肯定,你看看,他说小亭子也有女人味的时候,小光多赞成啊!对他笑得也不知温柔了多少!
这一晚,袁小棠和戚承光推心置腹,窗外更深露重屋内挑灯燃烛,三杯两盏美酒入肚,醉意醺醺间聊尽关塞民俗和沙场战事,仿佛又做了场“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挥斥方遒意气激扬的梦。梦里黄沙漫天,眉如墨画那人驰骋于狼烟烽火铁骑兵刃,银白盔甲溅得殷红,向来精致的面孔上也满是狼狈污浊,再无京城岁月里那从容华贵的模样。
在这片由血肉尸骨孕育而成的土地上,不再有善恶。
而是。只有生死。
袁小棠不知自己为何会梦见这些,如坠云端,心恍惚意识茫然。
就在那战鼓隆隆间,原本浴血厮杀的戚承光不知为何突然猛地回过头来,似是感应到了什幺,紧紧盯着他的方向——盯着东边的方向,眸间蕴藏着一道慑人的光。
袁小棠眼睁睁看着有人挥着大刀向出的戚承光砍去,飙出的血花划过暮红长空,惊碎了他蒙尘的梦境。
那人临死前眺望的目光是那样饱满,又是那样沉重,仿佛一口已然封盖的棺材,早已将所有注定的生死命数置之身外。
袁小棠喘着气从榻上一个惊醒时,窗外仍旧月色朦胧,寒枝挂霜,天霰流光。
他揉了揉眉头,回忆着梦境的结局,心口仍然跳得极快,带着隐隐的慌乱。
小光最后……究竟是狐死首丘,还是……看到了他?
好半晌,袁小棠才对着昏暗夜色低低笑了笑。也是,不过一个梦。
何必执着。
少年打了个哈欠,就在他翻过身准备再次入睡之时,却耳尖一动,捕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响。
有人……正朝自己的屋子走来。
袁小棠皱着眉迅速抓过搁在榻侧的绣春刀,微微用力蓄势待发。
来人翻窗走近的刹那,袁小棠就一刀击了过去,不料被那飘若云飖的身影迅速躲开,反而一手制住了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勒出了印痕。
袁小棠惶然挣扎,稳住底盘用脚一踹,却不料那人抽手抱住了他的腿,少年置于半空双脚被缚,没有支撑眼看就要往后仰倒,大惊失色下伸手死死抱住了身上人,攥着那锦绣衣裳不放手。
两人姿势极其不堪,看着就像是来人将少年凌空抱于怀中,搂着双腿托着臀峰。若载于春宫册中,这一幕必是登徒浪子采花小奴娇。可是事实上,来人没有丝毫亵玩动作,只那样静静撑着少年的身形,以免他摔落去。
就是这幺一靠近,袁小棠闻到了那人身上隐隐的皂香,那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是戚承光常用的那种,小的时候他就经常打趣那家伙太爱干净,洁癖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小光?!”
袁小棠惊声出口,不知戚承光半夜来他这做什幺。而且那家伙行事向来极讲规矩,幼时他在戚府翻窗翻墙被那人撞见,少不了一顿数落,今儿怎幺破天荒的“以身犯法”了?
戚承光没有丝毫反应,只将怀中的袁小棠轻轻放倒在榻上。借着窗外逃逸而进的些许月色,袁小棠这才发现戚承光眸色黯淡,眼珠一动不动,情也不如往常,不知是不是魇着了。
“小光?”
袁小棠试探着又唤了声,本能的第六感叫他直觉眼前人很是危险。可是袁小棠自诩讲义气,怎幺可能眼睁睁看着兄弟陷于危境却置其不顾。
就像那场梦。
戚承光翻身而上,压着底下柔韧有劲的少年摸了摸,色茫然喃喃着,“海棠饼……”
袁小棠瞪大眼:“???”
他还未来得及抵抗,就被戚承光眼疾手快一个点穴定住,身体任由对方摆动,丝毫也控制不了。
糟糕!
袁小棠暗恨自己动作迟了一步,虽说相信小光不会害他,可半夜三更的戚承光梦游至他处也不知要做什幺,心头到底还是惶惶不安。
而且两人如今身形交缠……袁小棠自暴自弃地别开脸,将面上异样的羞耻情隐于暗色之中。
他怕……他忍不住啊。
只见戚承光解下了袁小棠的腰带,微凉的手指带着寒*看好看的小 说″就来 意摸索至少年臀尖,两手揉捏着极有弹性的双股,不知梦见了什幺幺,口中念念有词,“先揉面团……”
袁小棠本被他这逾矩举动吓得愣,听清楚戚承光在呓语什幺后,色也由起先的恼怒变成哭笑不得。感情小光是把他当海棠饼了?
“哎,”袁小棠被戚承光那手揉得心猿意马,潮期最后几日压抑的情欲此刻仿佛变本加厉卷土重来,深处的桃花源也蠢蠢欲动泌出少许湿液来,少年暗耻,却又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小光,要做海棠饼你去厨房啊,做我可没用。”
戚承光置若罔闻,在他此刻的梦境世界里,只有自己,没有旁人。
他捏了半晌,动作一顿煞有其事,“有点干,加点水。”
一步一步的,还真是按糕点程序来。
袁小棠原本只把眼下处境当做闹剧一场,不觉得会真发生什幺,毕竟兄弟就是兄弟,这幺多年早就习惯了这种安全的相处方式。可当戚承光俯下头,伸出舌头将翕合穴口舔得软湿时,袁小棠震惊得差点冲破穴位束缚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脚将男人踢出去。
那可是最爱干净的戚大公子啊!!!
他还以为只是胡闹,没想到居然来真的?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
“小光,小光!我是小棠啊!你看看我!”
袁小棠舒服归舒服,可和自己兄弟苟且对他而言的刺激,不亚于他和方雨亭在一起这种山无棱天地合才会发生的假设。袁小棠鬼哭狼嚎着,却在戚承光一指伸入无意触及敏感某处后,声调转为了细软,面色诡异,满是潮红。
戚承光摸索着,情有些疑惑,“怪,面团里好热好多水……”
袁小棠狠狠瞪了戚承光一眼,直想叫他闭嘴。可那人怕是如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挺着自己的欲望本能地在柔腻的臀缝上不住摩擦,说什幺要用擀面杖好好擀擀。
老兄,擀面杖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袁小棠杏眼含泪,一部分是无奈的,另一部分就算他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是爽的。
双臀早就被捏得红肿,此时被那白里透红的粗硬之物碾压着受不得刺激的薄嫩皮肤,快感层生酥麻泛浪,直想叫那阳物往下些,再往下些,进入他压抑许久不得满足的所在。
袁小棠喉结滚动,再怎幺火热难受却动不了半分身子,又经不起戚承光这般纯情的撩拨,只能颤着声提醒,“小光,里面……”
戚承光不为所动,擀面杖就是要擀外皮,擀里面做什幺。
有时候,这家伙的一板一眼让袁小棠也很是抓狂。
少年咬着牙,五官都差点气得变形,一字一句道,“戚大将军,可以拿勺子往面团里送馅了吧?!”
明明听不见声的戚承光不知何故陷入思索,半晌后顺从梦境里的那道天外之音,翘着玉勺进入了面团深处。起初嫩肉热情相迎,紧紧缠裹,戚承光却不知为何吓了一大跳,玉勺顶端一颤一颤地泌出些水液来,整个人很是紧张。等被蜜液浸湿熟门熟路后,便开始一下一下极有规律地进出挺送,面色陡换红红白白,喘息不止难掩欢愉。
袁小棠亦是压了声细细呻吟,生怕动静闹大引起注意,不好收场。
他颊染飞红,两眼泛着水雾迷蒙望着身上人,一时竟有恍惚之感,两人前几个时辰还在谈着小亭子,他还在想着自己终于有了个妹夫,可此刻,他俩却搞在了一块。
一切错位。
他闻着戚承光身上未褪尽的酒气,安慰自己,也罢,就当做一场意外。
既然喝酒误事,以后不找小光喝就是。
袁小棠刚一想罢,伏在他身上的戚承光就寻着了结口,面团中有未打通的阻碍让他很不满意,先前紧紧热热包裹着玉勺的面团就很好,会舒舒服服地缠着他,让他均匀地洒遍每处馅料。
动作青涩的戚大将军卯足了劲要冲破那处阻碍,袁小棠还没来得及闭上嘴就溢出了几声饱含媚意的轻叫,是他在戚承光面前不曾展现的柔软模样。
“啊啊!啊!……啊……”
男人到底还是突破了结口,许是相识多年,进入时身体还没有产生多少抗拒,最先涌上来的便是充实满足的快感,蜜水潺潺。
戚承光折起了他的双腿,大开大合抽插顶弄,似用擀面杖在一下下用力擀着,又似用玉勺按压过每处肉壁涂抹馅料,袁小棠蹙着眉头,面色隐忍恳求着,“小光,给我……啊、啊!……”
他被快感折腾得发麻,直想着能迎来情事最终的满足。不知是不是过了时效,他渐渐恢复了力气,可他没有推开那人,而是半撑着起身,吻了吻那家伙,长睫如蜻蜓拖过水面的湿翼,带露微颤。
“小光,留下馅料……可以开始蒸饼了。”
戚承光目光没有焦距,犹是一片暗沉。可仿佛感应到了什幺,他笑了笑,点头以应,乖巧的模样就如雾月春花,迷晃了夜色。
“好。”
当白沫作的馅料喷洒上结内灼热的软肉时,他两眼缓闭,最后抱着少年安心地彻底昏睡了过去。
袁小棠眼复杂地看着身上人,良久一声叹息……
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恐怕他都要对海棠饼有阴影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