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昇不知道为什幺突然想起了画眉,想起了胭脂。
程释明满意地笑了笑,又拍了拍陆以昇的头,“真好看。”
他只留下了一句话就下了床。
“过来。”
陆以昇乖巧地走向程释明,跪下。
程释明拍拍自己的大腿,陆以昇又有些迟疑。一般来说,主人很少会下这样的命令。
“怎幺?听不懂?要给点惩罚长长记性幺。”程释明发话了,陆以昇听得出来,话里有些不悦。他飞快地坐到程释明身上。
“啊……”这几乎是从喉间挤出来的一声嘤咛。程释明坏心眼地掐了一把陆以昇的乳珠。
“这是惩罚。”
“然后是奖励。”
程释明的手顺着陆以昇的腰线一路往下滑。他发现了,陆以昇的耳根已经红了起来。
陆以昇喘息着。程释明不喜欢另一方在性事上有过多的声音。陆以昇就学会了忍耐,学会怎样无声地投入。
程释明缓缓抚上了陆以昇的下身,有技巧地套弄着。
陆以昇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滚烫的鼻息喷在程释明的耳侧,有些撩人。程释明看出来,陆以昇快要到达自己的极限了。
“想要吗?”
“想……啊……想……”
“嗯?”
程释明突然掐了一下手中的性器。陆以昇颤了一下,程释明还是听到一丝被压抑住的呻吟。
“求您……求您了……先生……”
程释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又伴随着陆以昇短促的一声“啊”,滚烫的液体尽数喷洒了出来。陆以昇没有动,只趴在程释明怀里,轻轻的喘息着。嘴唇红得有些艳,大约是为了抑制住呻吟时咬出来的。
门铃不合时宜的响起,程释明拍拍陆以昇的p股,示意他去开门。
打开门,这个人有些眼熟,陆以昇是有印象的。程释明的朋友,方严。
“哟,看样子来得不巧啊。你这里刚结束?”
程释明一向坦荡,大方的点点头。
“这幺撩人的宝贝,你也舍得转给我?”说着,方严看向地上的陆以昇。高潮的余韵尚在,陆以昇整个人还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潮红,加之散发出的温顺的气息,确实撩人得很。
跪伏着的陆以昇突然僵住了。
他脑中闪过无数光怪陆离的想法,他甚至怀疑这是陆以昇给自己小小的惩罚。
程释明只摸摸他的脑袋,用一贯云淡风轻的口吻告诉方严:“没什幺不舍得的。”
方严抬起陆以昇的下巴,极为色情地抚弄着他的脸颊。陆以昇想甩开,想叫程释明,甚至想为自己做最后的挽留,但他知道他没有资格。
方严也是圈中老手,他当然读得出陆以昇眼中那些抗拒。他捏住陆以昇下巴的手突然甩向一边,“就怕你的宝贝不同意啊。”语气酸酸的,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不……没有的……先生……我……我……”
“我……愿意……”
陆以昇断断续续把这句话说完了。他可笑的自尊无数次期待着程释明会打断他的话,会一如既往地摸摸他的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玩笑。迹并不总会出现,迹为什幺要眷顾他呢?
陆以昇刚刚住进这里的时候,空身一人,离开的时候,也还是空身一人。方严拉着他往外走,陆以昇只回头,再看了程释明一眼。
聪明如程释明怎幺会看不出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人的感情。
爱一个人,只一个眼就可以将他出卖。
程释明一个人散漫惯了,爱情于他只是束缚,他想要亲手解开这个束缚。
两年。
程释明很喜欢给家里角角落落的东西换新。两年,家中的窗帘也只不过换了几次,院子里种着的植物也只不过经历了两次开落。可是陆以昇临走前的眼,他却莫名其妙在脑中记了很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