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爹爹去世后,自己再无一个亲人,可是突然又冒出来一个爹,说要好好照顾自己,说要带自己走,这是鱼儿从来不曾想过的事情,这样的未来,也实在太陌生,太令人惶恐了。
“怎幺了?”李仲思摸摸鱼儿的头。
鱼儿随手折了根树枝,在地上划:“你真的是我爹?”
“还不相信我?”李仲思哑然失笑,指指忙碌的手下,说:“他们都说你不笑的时候挺像我的,笑起来就像你爹爹了,酒窝跟他一模一样。”
自己长得像陆润和,鱼儿是知道的,像李仲思他倒是还没有发现。
父子俩相认不久,心情又都沉重,着实没有再多的话可以聊,默默看手下收拾完东西,各自睡去。但其实谁都没有睡着,一直熬到天亮,起床一看,已经有人送了早饭过来。
鱼儿食不知味的草草吃完,在门口站了许久,才告别了这个生活了将近十八年的地方,跟着李仲思一行人沿着小路走了。
本来骑马会比较快,但是鱼儿不会骑马,便准备了马车给他,里面铺了厚厚的一层褥子,最外层又铺了凉席,坐上去既不会硬邦邦的,也不会热。但就算马车舒适,头一次坐马车的鱼儿还是被颠得晕头转向,吐了好几回,等几天的路程赶完,到达定王府,已经腿软的站不稳了。
李仲思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也不等下人们抬来软轿,干脆将鱼儿背进了府。
知晓鱼儿与李仲思身份的,不过李仲思带在身边的那几个手下,于是他这一背,被无聊又八卦的人看见,一传十十传百,没等李仲思表明真相,满京城的人便都在传,那个年近不惑不肯娶妻性子古怪的定王,带回来一个小宠,疼爱非常,甚至亲自背着进府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