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的动作越发强劲,像一只野兽,一条巨蟒,禁锢起庞未臣,把身下的性器刺入他的下体,不留余地,肆虐,侵占,索取,纵得欲望的火仿佛要杀人似的。
“轻一点……你太……啊……我快受不了。”
“不要,我想要你,就是现在,你属于我了。”
庞未臣被他操干得全身酸软,躺在地上抚摸自己的小腹,上面沾满白浊,属于他们两人……或者三人的jīng液。他只希望自己消沉的意志能幻想出吴恩南的样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阿南会轻轻地安抚他,然后不停询问他自己是不是过头了。而不是温那样,用力过头,不承认自己做的过头。
吴恩南会说:“抱歉,我弄疼你了。”
然后轻柔地吻他的额头,就像百合花的花瓣落在他的脸上,温柔得世界上再无痛楚。
而温会说:“我想要你,就是这样。”
然后放肆地全力冲击他的敏感点,不到自己求饶呻吟绝不罢休。
吴恩南无法坦诚地放开自己的身体,而温永远不会在意他以外的任何人类。但是他们二位一体,庞未臣宁愿幻想这时候他们还是二位一体的。他被强制按着,沉浸在欢爱之后的高潮余韵中,他的大脑恍惚苍白,仿佛回到了记忆里他和阿南第一次做爱的地方。
梦里传来钢琴声,好像是在拉着窗帘的空旷琴房,外界的光妄图穿透琴房,但是厚厚的帘子遮住它们。隐藏在暗处的私情在琴键上绽放,从白键到黑键,他们相互咬合,发出艳情的声乐。从黑键到白键,他们打破一切世俗的偏见,然后高潮。喘息在高潮,琴声在高潮,纵然照不到外面的太阳,他们还是如身置仙境。
醉生梦死,永不分离。
无人能超越生与死,或者我们该说,无人能超越存在与虚无。但是我们可以自证,我们自己是存在的,理由,就是此刻的欢愉吧。
吴恩南死了,但是他依然是欢愉的,因为感情依然存在着,无论对面的肉体是属于谁的。
突然,有人敲门,就像当年的那天。庞未臣突然惊醒,瞳孔因为激烈的幻梦与恐慌而收缩。
“谁!”庞未臣拿起外套穿上。
“少爷,您做完了吗?”说话是是他的手下。
庞未臣缓过来,还好,不是吴正国。
温从背后揽着他,问:“你的朋友。”
“不,家养的猛兽而已。”庞未臣回吻了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去见见新的世界。”
“什幺世界。”
“你不知道吗?他竟然没告诉你,gnoss,阿南创造的最美妙最震撼的东西。”
温停顿了一下,然后答应道:“他从来不会告诉我他的秘密,我也不想知道。”
“那你跟我回去怎幺样,我保证国际刑警不会再找你麻烦。”庞未臣说。
“呵呵,上一次你也是这幺说的。”温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穿上衣服扎上头发,“算了,总比疯人院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