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是被冷醒的,那桶冰水把他冻得发抖,而他自己赤裸着,被绑在两个长餐桌拼合起来的桌面上。那个警察手上没有伤。一个弹孔都没有。
温拿着银色烛台,点燃香薰。
橡木置物架上放置着石英球和水晶石,还有一些中世纪手抄本和被封住的瓶子。
“欢迎来到我的玩具屋。”
警察看着正在邪笑的魔鬼,没有害怕,他说:“你到底想干什幺?”
“想和你叙旧,然后问一些问题。”温拿起花瓶一朵被剪掉雌蕊和雄蕊的百合。
“你不会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消息,你想都别想!”
“你们追着我跑了这幺久,为什幺就不死心呢。”
温将无蕊百合泡到红色溶液中,再拿出来,放到警察的额头上。液体顺着面部轮廓流到男人的眼角,刺痛蔓延,他紧闭双眼,泪腺分泌出眼泪把刺激物冲刷出来。
“恶魔,杀人狂,那场大屠杀死了这幺多人,你完全没有一点感觉吗!”
“五年前那次?呵呵,他们该死。”
“被屠杀的都是无辜者,他们中甚至有小孩。”
“因为这是一场必要的……祭祀。”
温给警察全身涂上香油,然后强迫他吃了一粒药片。
“现在该我问你了,你的同伙是谁?”
“我不会说的。”
“你会的。”
温割开警察的手腕,血溅落他一身,然后成股留下。
“放血,你就这点手段?”警察觉得可笑,但是他的脸色渐渐苍白。
他看见温将他的血用酒杯接着,又凑到自己嘴边,逼自己喝下。那是他自己的血,但是他感觉不到任何味道,是那个药片,恐惧和未知导致的不安全感抨击他的内心。
温给他放血,又逼他喝掉,这种恶意的循环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觉得自己该死了,但是他还活着,被将死的恐惧逼疯。
“你已经死过好几回了。”温给他看时间。
原来他已经被困了三天了吗?他的同伴还是没来救他。
他饥饿,口渴,却只能自食自血。
“我不会说的……”警察说。
温给他注射了超剂量的巴比妥,再是安非他命。兴奋和镇静的交替让警察格外痛苦,但是他还是死咬牙不说话。
“你的同伙是谁?”
“我不知道。”
温增加了药物的剂量,然后再次问他:“你的同伙是谁?”
“我不知道。”
温拿出铁钉,然后对警察说:“那我们换个问题,你的名字。”
……
“你的身份。”
……
“你的年龄。”
……
“你的爱人的名字。”
……
长桌上流着血,渗透进暗色桌面。警察说了很多,他说了他的名字,年龄,甚至他妻子的名字,除了他的同伴。
“你的同伴是谁?”
“我忘了。”
“你的同伴是谁?”
“我真的忘了。”
……
长桌上的血凝固了,但是警察还活着,也许这是迹吧,他吸食自己的血三天了,竟然还活着。
“你的名字?”
……
“你的年龄?”
……
“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