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心中狐疑,便问询了梁征一番。
无奈梁征虽是气恼桃夭因为过于纯良而被旁人捷足先登尝了味道,但自个儿现在能与桃夭有肌肤之亲也是利用了这份桃夭的这份单纯,怎可能告诉桃夭真相?
他一本正经地告诉桃夭这是正常,许是因为梁征着实长得不似那些会蒙人的主,桃夭也就将信将疑的暂且信了梁征的说辞。
两人缠绵之后已是日薄西山。
桃夭挣开梁征的怀抱,三步并两步地跑出了厢房。望着院落之外的夕阳斜晖,他再次提及了离开酒铺之时:“少掌柜,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客栈了。”
追出来的梁征面色不大晴朗:“小桃花,少掌柜我方才不是说过吗,你那厉兄自有我酒铺的人去客栈寻他,今夜就莫回去了,在酒铺这边歇息一宿。你若是再要推拒,就是不给我梁某面子了。”
桃夭犹豫,见梁征似乎真的有些不愉,才小声地啜喏了一声“那便叨扰少掌柜了”。由着梁征酒铺里的伙计引路,桃夭和梁征一同去了酒铺附近的一处梁征名下的宅院,准备今夜就在梁征府上休歇。
两人并肩而行,桃夭比梁征稍矮,只能任由梁征扶着他的腰线,靠在对方身上走路。
虽是同行,但两人心头思绪各异。
梁征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他并非霍木成那等没心没肺之人,平素一贯光明磊落,正气凛然。想着现在自己居然跟那可恨的“厉兄”一样,仗着桃夭不通情事,使着诡计,强占了桃夭……
现下他纾解了欲火与妒火,理智上头,只觉又气又恼,愧对苍天,无地自容,恨不得自己找把兵利器自裁了。
而桃夭心中想的却是厉桀。
若是发现自己不见了,厉兄怕是得大怒一场吧……桃夭有些讪讪。
让桃夭住进自己平素来江南城时歇脚住的房间,又叮嘱了几句让他好生休息,把这里当自家后,梁征便匆匆离去了。他来江南城本就是为了彻查春阳酒铺分号的问题账本,之前撞见桃夭时,他便是打算去铺子上对账。
结果因着桃夭这一出,他大动看好看的小*○说就 肝火,设计和桃夭缠绵了一番,也算是做了一回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把账本的事全抛在了脑后。现下让桃夭先行休歇后,梁征便马不停蹄地重新赶去了分号,准备彻夜校对账目。
梁征离开后不久,躺在雕花大床上的桃夭便有些泛起迷糊来了。
他本就身娇体弱,之前和梁征交合,自己虽是没用什幺力气,完全是梁征骑在他的阳茎上操弄他,但这会儿也是倦得厉害。
闭上眼,他没过一会儿便呼吸渐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桃夭却是做了个梦。
水中月雾中花,梦里的一切不甚明晰,桃夭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一处摆陈单调的朴素小院。他身上穿着一身素白长衫,手里抱着一柄黑色刀鞘,眼巴巴地依在小院的门框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
这处小院建在一座巍峨的高山之上,山顶有泉,正对着小院大门。
一名身着黑色武服的冷峻男人正手持长刀,缓缓地自山下走上山巅。
望着对方的身影,桃夭看得有些痴了。
片刻后,男人终于走回了桃夭的跟前。
他虽面容英俊硬朗,可右面处却有一道狰狞的刀疤,让他看上去凶悍至极。
桃夭动了动唇,献宝似的把刀鞘捧给了男人:“师兄,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对了!这个给你!你之前的剑鞘不是坏了吗,我自己拿皮革做了个新的……”他想凑到男人跟前向他撒娇,“为了做剑鞘,我的手都被扎了好些口子……”
男人却是冷着脸,宽大的手掌一挥,便带起一股掌风,险些把给他递刀鞘的桃夭给扇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