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哈萨尼的表现太过可爱,亚恒心里的罪恶感徒增。像是为了坚定决心,亚恒蹲下来看了看哈萨尼的尾鬃,他实在不敢想象对方的尾巴变成一根“光杆”会是怎样的光景。
亚恒对哈萨尼打了个手势:“你转个身。”
哈萨尼非常疑惑,但还是按照亚恒的意思调了个头,这样一来亚恒就站在他的后腿边了。
是要替我梳尾巴吗?哈萨尼如此想着,尾巴不由得又抬了起来,加上细软的尾鬃,瞬间变成了红棕色的小喷泉的样式。
就在他满心欢喜的时候,亚恒将手掌贴在了哈萨尼的p股上。
然后,哈萨尼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转过头看着亚恒,表情非常惊恐。
圆溜溜的大眼睛配上完全张开的鼻孔,要多逗有多逗。
亚恒无视了哈萨尼的恐慌,在对方臀部肌肉最丰满的地方轻轻拍了两下。
哈萨尼立刻像窜天猴那样蹿了出去,竖起尾巴的阿拉伯马从静止到袭步只用了两秒,整个农场恐怕只有狄龙能够一战了。
满心愧疚感的亚恒眼睁睁让哈萨尼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手里的余温还未消失,他不得不承认,哈萨尼的臀部肌肉还是很好摸的。
他的思绪在“不该非礼自己的马”和“可是手感真很好”之间摇摆不定,最后他安慰自己——至少我保住了哈萨尼的尾巴毛。
嗯,下一个!
亚恒往前走了几十米,吉尔伯特的身影出现了。
吉尔伯特黑色的皮毛在阳光下像是一匹昂贵的绸缎,垂落的鬃毛和尾巴波浪般反射着阳光。亚恒看来看去,发现塞万提斯居然不在他的身边。
“吉尔伯特。”亚恒摸了摸对方的鼻梁,“塞万提斯去哪儿了?”
吉尔伯特闻言用鼻尖给亚恒指了个方向。
亚恒发现那是哈萨尼跑掉的方向,想来塞万提斯极少见到哈萨尼不管不顾地往前跑虽然哈萨尼撒起欢来左腿绊右腿摔倒也很正常思来想去不太放心,就追着过去了。
留下了他反应不及的好兄弟吉尔伯特。
吉尔伯特为亚恒指了方向后就安静地站着,他没有任何表示,但亚恒很快就注意到他的失落——那对隐藏在鬃毛中的小耳朵无力地耷拉着。
“我就是看你们没在一起所以有点……担心。”亚恒来回抚摸着吉尔伯特的脖子和肩膀,然后转移话题,“今天出来玩开心吗?”
吉尔伯特不太习惯同时思考两件事,能无忧无虑玩耍的快乐立刻覆盖了小小的悲伤,他用脸颊蹭了蹭亚恒的肩膀,以此表达了自己的欣喜。
作为一匹正处在上升期的舞步马,吉尔伯特又非天资聪颖的那类,亚恒在他身上花的时间大概是塞万提斯的三倍之多,这就演变成塞万提斯休息的时候吉尔伯特还在训练,两兄弟一起被放出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今天大家都在放牧场里玩耍,吉尔伯特很喜欢这种轻松的气氛。
亚恒很理解好学生也会想疯玩的心理,他走到吉尔伯特的左肩处站好:“时间难得,我们复习一下以前学的动作怎幺样?”
吉尔伯特温顺地低下头。
亚恒微笑着给出第一个指令:“跟我走。”
随后他抬高左腿,吉尔伯特同样抬起了左前蹄,亚恒左腿踏地,吉尔伯特也这幺做了。一人一马向前走了几步,每次他们的腿都抬到了同样的高度并在同一时间落下,吉尔伯特必须时时刻刻关注着亚恒才能做到这一点。
“很好。”亚恒没有随身带糖的习惯,只好拍拍吉尔伯特的脖子表示赞赏。
吉尔伯特很有耐心,安静地等着下一个命令。
亚恒用手点了一下吉尔伯特的左前腿,然后单膝跪地。
吉尔伯特将身体的重心转移到后肢,曲起左前腿跟着跪下。
在心里倒数五秒后,亚恒让吉尔伯特站起来。他再次表扬了吉尔伯特,紧接着坐在了草坪上。
吉尔伯特看了亚恒一会儿,他没能等到下一个命令,用不太好使的大脑想了几十秒,终于绕到亚恒身后卧下,用自己的身体充当亚恒的大型抱枕。
亚恒当真没和吉尔伯特客气,他靠着黑马的肩膀,将对方的鬃毛捋到自己这一侧,将其中藏着的干草全部摘干净,顺便拯救了即将打结的部分。
他和吉尔伯特都很享受这种宁静的时光,正因为太过享受,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为什幺来找对方的了。
吉尔伯特有一双纯黑的眼睛,女士们常被他看得母爱泛滥,回过的时候已经对吉尔伯特又亲又抱。亚恒倒是比女士们好些,但是对这双眼睛也是喜欢得很。
靠在吉尔伯特身上晒太阳很舒服,亚恒恨不得能枕着对方的身体睡上半小时,很可惜他还有“公务在身”,只能对每匹马“速战速决”。
亚恒趁吉尔伯特没注意,偷偷挪到了对方的腹部,他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在看见吉尔伯特低头吃草时伸出了万恶的左手,将之搭在了对方的p股上。
吉尔伯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亚恒变本加厉,又拍了几下。
这次吉尔伯特有反应了,他转过头望着亚恒,嘴里还叼着几根青草,表情非常懵懂。
一人一马对望半晌,亚恒大着胆子掐了一把吉尔伯特的臀部肌肉,黑马张开嘴,原本被他衔着的草叶掉了下去,散在草坪里再也找不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