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厚至阳的内功路数迅速修复了期思体内乱撞的内力。
“小家伙整日喊我‘大哥’,却还没问你名字。”岱钦递给期思一枚丹药,说道。
期思接过丹药,没问什么,直接服下了,答道:“我叫虞珂。”
岱钦伸手按着期思额头,手指轻轻抬起他眼皮,检查了他瞳仁,一本正经道:“唔,虞珂,好名字。”
期思淡淡笑道:“大哥知道我是谁了?”
岱钦笑笑,揉揉他头顶:“你叫我大哥,不自然是我小弟么?”
期思笑起来,岱钦极聪明,一听名字肯定就知道自己身份了,又说不准之前就已猜到几分。
江烜将热茶递给期思:“怎么样?”
期思接过抿了一口,脸有些苍白,眼睛余留一点红血丝,但情已恢复如常:“头有点疼,别的没什么。”
“小家伙看着温和得很,却是个烈性子”,岱钦微笑着说,“元酀他们已随王驾启程折返临潢。”
期思想了想,问道:“吐谷浑为何此时来犯?不怕大凉征讨么?”
“入秋了,水草迁徙,塞北的冬天来得很快,大凉不会轻易用兵,况且冲撞王驾只是吐谷浑一逆臣所为,并不值得为此发兵。”岱钦答道。
“元酀他们何时能到临潢?”期思问。
“明日就能到。”
“可江烜和燕伋思不是重伤?能赶路吗?”期思忧心忡忡。
岱钦笑笑:“他们不是寻常人,放心吧。我听说过,你从前也吃过不少苦,你能忍,他们也能忍过。”
期思心里冲天的怒意已经平息许多,岱钦告诫他:“你心脉之前受过伤,确实恢复了,但根基终究受了影响,诸如这回的心震荡很容易引发心脉逆行。”
期思苦笑:“师父教过我心法,我也习惯平息心绪了,但这回……实在不能不恨。”
岱钦关切地看着期思:“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多事情需要历练,这不是你的错。”
期思心中五味杂陈,问道:“元酀打算怎么办?”
这回的事情,他们算是吃了闷亏,谁能想到大王子在那等危险关头还有心思顺手害人,可谓聪明机智全都拿来填了黑心肝。
岱钦思索片刻,色有些深沉:“元酀自然不会放过他们,但朝局之事皆非一朝一夕,他和你一样,都得隐忍,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反而遂了对方的意。”
期思反而笑了笑:“想起这些天接触大王子时,这人看着也寻常,和元酀在一块时友好
可亲,但背地里心思着实毒辣,不择手段。”
“可见人不可貌相。”岱钦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