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之中,江烜迈着悠闲的步子,一身长衫飘逸,脸上那是惬意又喜悦,只差把“春风得意”四个字写上去了。
期思看见了,悄悄跟他说:“你低调点,先生看你这样子,再把你扣下来怎么办?”
江烜这才收敛些,恭恭敬敬和期思同江荀衍告别,一脸正经,素日慵懒的架势也乖乖收起来,江荀衍看看江烜,眼里意味颇深。
叔侄两个相似的面容长相,却完全不是一个性子。
“一路上照应着虞珂,不要一出昌煜就飘走了。”江荀衍似笑非笑地话里敲打江烜,清明睿智的眼睛已然看得出这侄子的心思,也不计较了。
江烜点点头,一脸正色,十分认真地答应了。
期思心想,要不是江荀衍在场,此刻江烜就已经飘走了。
萧执上前对江荀衍一礼:“江大人,告辞了。”
江荀衍点点头:“有劳世子了,江烜靠不住,虞珂还需你多照顾。”
江烜一脸无辜:“叔叔,我也没那么靠不住吧?”
期思狡黠一笑:“先生放心吧。”
江荀衍笑笑,摇摇头感慨:“总觉得你还是刚来的时候,半大孩子。”
几人告别,随从将行李送去宫门口的使队马车上,萧执和期思、江烜骑马,穿过安静未醒的昌煜街巷,直接去了宫门口,使队也刚整顿完毕。
肃帝没有来亲自送别,让宫人传了话,嘱咐期思安全为重。
期思和江烜与使队会和后,便下马上了马车,江烜总是一副慵懒放松的模样,今天出发得很早,更是忙不迭上马车就靠着软垫要睡。
期思见他舒展的长腿一伸,胳膊一搭,跟只懒猫儿一般,毫无习武之人身上的警惕,反倒是像个慵慵懒懒的贵公子,道:“江烜,若不是认识你的人,如何也看不出你是习武多年的高手。”
江烜闭着眼懒懒靠在那,拖着声音说道:“虞珂宝贝儿,这你就不懂了,小爷这是张弛有度,关键时候还能迷惑对手。”
期思笑笑,靠在一旁,脑子里放空,不再扰他清梦,隐约也觉得有些困意。
萧执控着马到马车旁边,以剑柄微微挑开马车门帘,期思迷迷糊糊抬眼看去:“嗯?”
萧执微微抬了抬下巴,对期思轻声说:“出来。”
期思便依言出了马车,萧执翻身下马,带他到后面一辆无人的马车上,示意他上去休息。
期思上了马车,回头笑笑说:“其实不挤。”
萧执冲他眨眨眼,微笑说:“好好休息,后面路不好走”,随后转身上马,去布置护卫人手了。
期思在安静的马车上坐了会儿,很快困意也涌上来,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看,展展地在软垫上一躺,也迷迷糊糊睡过去。
昌煜城内外的路平坦好走,马车安安稳稳行进,随着规律的轻轻摇晃和马车轱辘的粼粼声,梦境渐渐深沉。
不知睡了多久,期思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本能地醒了过来,隐约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语气似乎很激动。
他起身下了马车,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