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思的马伤得位置挺关键,走太多路会留下毛病,期思不舍得让这马废掉,好在鸿都书院历年办骑射活动经验丰富,准备充分极了,备着可以载马匹的大车,将期思的马直接送回昌煜城里江荀衍的相府。
曹璐珉便拉着期思和另几人上自家的马车,一同坐马车回去,几人一路上说笑一阵子,看看风景,都七倒八歪睡着了。
马车在鸿都书院门口的街上停下,期思便准时醒过来,扳开曹璐珉压在自己脸上的胳膊,起身把马车里几人唤醒,进了书院登记名字,这才各自回家去。
曹璐珉迷迷瞪瞪地与期思告别,还不忘让府里人把期思送回家。
期思睡眠浅,也不贪睡,这一路便不想睡了,时不时撩起车帘看看路边。
马车拐过一个街角,一匹高大骏马载着一人恰好擦肩而过,那马儿通体如墨,额间一撇和四蹄雪白,正是飞光。
期思抬头看去,马背上的少年双腿修长,一身气势不羁,俊美的面容上一双极漂亮的灰绿眸子,是元酀。
元酀也看见了期思,期思在马车窗户露出的面容白皙清隽,眼睛干净明亮。
期思与元酀俱是怔了片刻,没有说话,马车和飞光就这样缓缓擦肩而过。
期思犹豫着还是没有叫住元酀,或许因为他的身份,他们是做不成朋友的。阿思古若是知道了,不知会不会也不理他了。
回了府,江荀衍今日正好也在,看见期思便拉住他胳膊上下打量一番:“你骑去的马中了流箭?你呢?怎么回事?”
期思看他和曹璐珉一样的问,心里觉得暖,笑笑说:“我倒没事。”
江荀衍又突然看着期思的眼睛追问:“书院射猎我是知道的,马中流箭的状况并不常见,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江荀衍的眼睛带着睿智洞察的采,期思总觉得他一眼就能看穿自己,思考了一下,摇头道:“没有,就是一场误会。”
这谎显然是很失败的。
江荀衍了然笑笑,期思也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事尽可告诉我,若想自己解决也可,但记住,陛下把你送来我这儿,不止是教你,你有事情不要自己硬扛着,别总担心事情闹大不好。”
期思听了这话,心里五味杂陈的,一时感动,一时又矛盾,最后点点头,想着若找了李宣融还不能摆平,便告诉江荀衍。
江荀衍叮嘱过后便又要进宫一趟,期思也出了门,去孔玉家里拜访。
孔玉见了期思很是愉快,问道:“今日不是去望月谷射猎?”
期思笑笑:“也是刚回来,你今日怎么不去?”
孔玉说家里有些事情,便没能出城。
聊了一阵子,孔玉问他今天玩的怎么样,期思便讲了射猎的事,最后提到李焱。
“那是谏议大夫李麟越的儿子,李焱,他们家与李相家里算是沾亲带故了,这李焱是李宣融朋友里最……的一个,今日之事算是他一贯行事,你须得跟李宣融说一声,他或许能管管,否则这人恐怕日后迟早来找麻烦。”
孔玉不爱评人是非,但涉及这群家伙,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话来,他让期思还是告知李宣融一声,省得日后麻烦。
期思这也明白,李焱是真正的流氓头子。次日白天抽了空,期思去找了李宣融。
李宣融在院子门口见了期思,有些没气力地打了招呼。
期思觉得他有些憔悴,不由问道:“你怎么了?昨天你朋友说你没去望月谷。”
李宣融抬手揉了揉脸,说道:“心情不大好,怎么了小朋友,竟然来找我?”
“你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