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思索片刻,情带着些歉意,如实回答道:“此毒所见不多,还不能确定。”
期思却很乐观,觉得至少不是武功尽废,已经不错了。
萧执见他并不难过,放下心来,随口问道:“小公子武功师从何人?内功路数很是巧妙,也正是因此没被朱颜瘦的毒伤得太严重。”
期思说:“我师父叫重逸,你认识他吗?”
萧执答道:“只是有所耳闻,未曾见过,重逸是江湖排名前五的高手,极有名望。”
期思涩然笑笑说:“是陆应秋托他教的我。”
萧执见状便点点头,不再多问,随后他便安抚期思几句,告辞离开了。
期思眼巴巴看着萧执离开,心里有些不舍,昌煜城里见过的人,除了肃帝,就萧执一个熟悉些的,此刻他走了,期思没有伙伴,开始期盼去书院认识些朋友,不知道会不会有虞珂那样合得来的。
这夜,期思在房中躺着,身觉不在皇宫,放松许多,一夜无梦。
离萧执允诺的日子还有几天,期思让小厮帮他随便找了把剑,每日练练剑,不想荒废武功、等重逸来了被收拾一顿,也算是打发时间。
平常状态下已恢复得差不多,但内力时而莫名消失,一旦心动荡,心脏又会有些微微的窒痛,完全摸不着规律,他便琢磨着下次让萧执帮他找找重逸,兴许师父会有办法。
练武之余,期思便翻翻书本,书本也看得了无趣味时,便整个人无聊到失魂落魄,在宅子里从前院逛到后院,再从后院逛到前院。
管家老爷子看见他幽魂一般地晃来晃去,也受不了了,忍不住开口道:“小公子若是觉得家中无趣,何不去城中逛逛?”
期思登时如被劈了一道,醍醐灌顶,是啊!无聊得快长蘑菇了,为什么不出门逛逛?
可能是遭遇了大劫一场,又被关在皇宫这些日子,以至于走到哪里都不自觉地老老实实不敢乱跑。
期思被老管家一语点醒,脸上带着试探的表情,立刻问:“那我出门了?”
老管家哭笑不得,给期思钱袋,里面备着碎银钱两,又另给了几张银票让他收好,嘱问道:“小公子初来乍到,要不要叫个人陪你,以免迷路?”
期思笑笑道:“不必,我会记住路,玉犀巷子,跑丢了去报官也成。”
随后一阵风一般卷出了门。
此时是傍晚了,夏日的夕阳把天边的积云照得火一般炽艳,城中消了暑气,凉风习习,街市上却更加热闹。
食肆酒楼内杯盏碰撞,笑谈呼和声不绝,勾栏乐坊更是丝竹吟唱飘渺,街上人来人往,摊贩们叫卖着,打算在天黑前揽一揽生意。
期思一身白色粗布单衣,简单平常,却不掩他隽秀挺拔,一路混在人群中,踮着脚左顾右看,时不时买些小吃,仿佛回到了卢阳城里无忧无虑,自在逍遥的日子。
他闻到一家酒楼里饭菜香味十分诱人,便从街上拐进酒楼。
这酒楼名叫玉带楼,坐落在昌煜闹市最繁华的地段,门面高大富丽,栏柱朱漆雕花,门匾金粉点墨,内里四层皆是满座,哄闹喧嚷,觥筹交错,门口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玉带楼门口两根朱漆门柱,挂着一对牌匾金粉题字:“玉带锦衣翩”、“人间百味炼”。
期思的鼻子很灵,这是昌煜城内数一数二的名店。
他在酒楼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