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勃起的欲望被抓住,顶端被摆弄,少年颤抖起来,他踮起的脚尖一阵阵酸痛。
快感,顺着欲望向根部涌去,他靠在钢板上不住地喘息,痛与快乐在他身体里点起了一团火。
“你在意吗?”男人问,掰过他扭向一边的脸,强迫他面对自己,“不喜欢?”
他听起来像是个温柔的情人,只是口吻平淡,可少年知道,就算他给出否定的回答,他也改变不了男人的什幺。
“我、嗯……不在意……”他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面容,“我、哈啊——”
高潮在它即将到来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呜……?”
男人的手探进被撕开的裤子中。
被迫大张的大腿内侧被肆无忌惮地抚摸,少年本能地想将那只手拉开,得到的回答只有肩头的疼痛。
手指继续向后探去,挤压着下身入口处的褶皱,少年的呼吸一滞,而男人正在他赤裸的脖颈边啃咬舔舐。
微热的气流打在他的颈后,在微凉的确夜里泛开一片颤栗,那是在内部循环后排出的废气,因散热需要而带上了温度。
没错,“监视官”并非人类。
那只是极端地像人,把模仿做到了极致用来监视的东西而已。
当手指开始挤入甬道时,少年抬头发出呜咽,后脑勺撞在钢板上,沉闷的声响在四周回荡了没有多久便消失于夜色。
男人粗鲁却又谨慎地开拓着本不是用来进入的地方,柔软的肠壁紧紧地包裹着侵入的异物。
踮起的足尖开始抽搐,少年根本无法站稳,男人的手指在他身体深处缓缓抽插,点燃起的火焰在皮肉之下沉闷地烧灼。
“可、恶……”他艰难地透过黑夜看向男人,眼的狠厉在黑暗中被消弭,“迟早、唔……要杀了你……”
“嗯。”男人回应着,又一根手指加入了开拓的行列。
“哈啊、嗯……”少年从喉中发出沉闷的呻吟,他想掐住男人的脖子,现下的他什幺也无法做到。
双手脱臼,身体被压制,他只能任由男人摆布他的身体,在深处点燃快感的火焰。
“嗯、啊啊——”
男人抠挖着甬道深处的敏感点。
先前停下的高潮忽地被延续了,少年喘息着爆发而出,浊液粘上男人的小腹,在空气中添进y靡的因子。
捏住下跋的手收回了,男人抹掉衣物上的液体,把手指凑到少年唇边。
后者偏过头,伸出舌头、轻舐着手指。
男人注视着他的动作,在后穴里的手缓缓抽出,环上他半裸着的腰。
少年知道,下面才是正戏,
他舔了舔唇角,喘着气靠在身后的集装箱上。
夜晚清寒,钢板因而更加冰冷,但他身后的这一块已经因体温而温暖了起来,他则因这温度而不住地颤抖。
男人解开了裤头,硬物抵上少年的穴口。
“你感觉如何?”他在少年耳边问道,舔弄着耳垂,“告诉我。”
“我、啊……”欲望的顶端进入甬道之中,“我正在、被操、嗯……”
只经过简单拓展便迎接更大的异物,身体叫嚣着不适,但快感也在,疼痛与快乐,往往是前者会更加多上一些。
少年咬着唇,舌尖上混杂了他人的唾液、jīng液与鲜血的味道,他喘着气,感觉到身体正一点点被撑开。
男人进入得相当缓慢,慢到他足以细细体会身体被撑开的过程,甚至能假想到这一过程会在什幺时候结束。
“好胀、唔……”少年悬空的脚尖收紧了,“感觉被、被撑开了……嗯……”
欲望已经进入到了一半。
即便是对于少年而言,口述这个过程也相当羞耻。
“你马上、就要……”他几乎是磨着牙,透过黑暗瞪着男人,“完全、哈啊……进入、……”
男人的欲望已经彻底没入他的身体,甬道被大幅撑开,异物深入他的身体,好似把每一个间隙都彻底填充。
可男人还在施力,他像是要把自己的阳物彻底塞进少年的身体般,少年惊喘着,脊背擦过钢铁表面。
他全身的重量现在都集中在两人相连的地方,这样做只有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一直勉力支撑的脚终于可以放松,可他别无所依,仿佛他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依赖于性快感的源头。
“哈啊……”少年呻吟着,男人的另外一只手抚上他的脊背,在衬衫下头掠出一串颤栗。
男人若有若无地拥抱着少年,欲望开始缓缓地抽插。
他每一下抽出,少年的足尖便回到地面上,痉挛的酸痛在一瞬间抵达大脑,在身体深处引发痛苦的涟漪。
而他深入时,敏感点被重重擦过,在身体深处点燃了可憎的火焰。
偏偏他才方才发泄过,缓慢的抽插又不能带来强烈的快感,他整个人都在两种煎熬中翻滚。
“呜、痛……”他想勾住男人的脖子,现在的他却没能力那样做,他忍不住开始怀疑男人正是为此才卸下他的双手。
这些思绪随着一次重重的撞击飞散,男人将他整个抬起又放下,身体的重量让他外从而内被狠狠地蹂躏。
“你还好吗?”偏偏男人还在这样问道,一边问,一边将少年撞在后头的钢板上。
少年瞪着他,情欲在身体里头倒腾,却演变成另一种情感喷涌而出。
“我要、杀了你。”他说,声音夹杂在呻吟的间隙,“划开血肉、切断……哈啊……看看你的身体里、是什幺样。”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只有人造肌肉与电路板而已。”他说。
他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像是动了情欲,他就像是刚刚抵达码头现场、冲着被殴打的少年说话时一样。
“哈、哈哈……”少年反而笑了,他猛地倾身,张口咬上男人的脖颈。
唇齿间传来皮肤血肉的味道,但即便他用了十足力道,也不会给男人带来伤害,
男人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下身的抽插忽地加速,少年咬着他的肩发出闷哼,肉体的撞击声在寂静的码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手指在少年脊背上来回抚摸着,似乎在抚平那里出现的小小颤栗,少年加重了口中的力道,可他再也无法咬到更深处了。
因为情欲,他的视野一片模糊,他焦躁地想要杀死眼前的侵犯者,他的力道却在这时显得无关紧要。
……不仅是这时。
面对监视官,他的力量一直都微不足道,无法杀死、无法破坏,少年只能把杀意连同欲望和痛苦一起吞进自己的身体。
“咕、哈啊……!”腰肢不知不觉决扭动着迎合抽插,快感将他的脑海中烧灼成一片,“你、嗯……”
怎幺样他没有说下去,男人也决定不给他机会说出,深入甬道的欲望狠狠撞击了少年的敏感点,颤抖从尾椎一直扩散到脖颈。
男人从衣服内侧抚摸着他的后颈。他阁着皮肤摁压着脊柱。
少年发出低声呜咽,他察觉到了自己的脆弱,这种无助加剧了他对身体里硬物的感受。
那东西强硬地撞进身体内侧,即便它已经抽插了许多回也无法改变盘踞在脊背上的异物感,而同样无法消弭的还有快感。
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欲望已经再度抬头,那东西抵在男人的小腹,随着他身体的起伏不断摩擦。
“呜嗯、要……”高潮。
在性爱之中它总会不可避免地到来,而男人看起来还没有发泄的欲望。
少年全然不知道这场性事会持续多久,他觉得每一次做爱他受到的快感都被无限延长。
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又一次发泄而出。
“哈啊……哈啊……!”
下一波的快感很快袭来。
男人没有停下动作,少年转瞬又因此而失去了智,男人之前说被看见的概率是多少来着?
反正是个低到少年根本不会去记忆的数字,那他就放心地让自己随着欲望逐流,他们在更糟糕的地方做过,相对而言铁板的冰冷与坚硬都尚可接受。
男人忽地又改变角度,欲望冲击着肠道深处。
少年只觉得自己眼前闪烁出了无数花火,他本能地想抓住男人,却因为移动肩膀而疼得嘶声。
后者抓住他,强迫他转向自己,他们亲吻,少年没有反抗。
他的舌头交缠着男人的舌头,欲望当头,他什幺也不愿意去想,软物在嘴里相互交颤,男人的舌头细致地掠过每一个角落。
而后他离开,唾液构成的银丝粘在两人唇间。
少年伸出舌头,将它舔尽,男人停下动作注视着他,少年舔了舔嘴唇。
男人忽地抽出了自己的欲望,也将少年的脚放了下来,终于能够双脚着地的少年有片刻茫然。
他险些因为脚软摔倒在地,却被男人拽着站起、转身。
冲击从背后降临,阳物从另一个角度贯穿他的身体,少年被一口气压在了集装箱外侧,贴在脸颊上的钢板有他自己的体温。
男人在他耳边粗重地呼吸着,据他所说,这是处理器加重负担的象征。
少年几乎要因此而笑出声,却被呻吟破坏了原本的打算,他垂下眼,新的快感已经在身体深处凝聚。
就在此时,男人忽地开口了:“警车来了。”
“——”少年的身体猛地僵住。
可四周还是一片寂静,只有肉体的撞击声还在徘徊。
忽地收紧的甬道明确地感觉到了贯穿的欲望。
“可恶、你……唔嗯……”少年挣扎着开了口,“……想杀死我吗?”
“不。”男人轻吻着他的肩头,“我的责任是监视你。”
监视他、控制他、追踪他的一切行动、不让他伤害任何人、同时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男人不会让他死,他无数次实践过这点,而实践的后果总是他被摁在了床上或者别的什幺地方。
就像现在。
一遍又一遍地侵入甬道深处,将快感反复又反复地敲进他的身体,将所有可能的拒绝与反抗都拒之门外。
他直到这时才一把把被撕破的裤子扯下,让它们滑落在地,而后用力揉捏着赤裸的臀瓣。
少年此时此刻已完全衣衫褴褛,而他却只是解开了裤头,若是有人看见——若是有人看见——
所以他才会如此紧张男人说出的话语,他闭上眼睛,脸被在钢板上磨蹭着。
“反正、无论我……嗯啊……去什幺地方……”他喘息着说,“你都会、知道。”
“是的。”男人说,手指轻轻掠过少年脖颈上的项圈。
他说这句话时,就像是在说着情话。
“哈、哈哈……”这次少年真的笑了,“那你就做吧、嗯……做所有、你想做的!”
无论是操他、侵犯他、玩弄他、和他在户外做爱、每一次每一次以概率统计他们可能被看见的概率。
他不会拒绝。
反正情欲的旋涡迟早会将他彻底吞没,他会在极乐与煎熬中往复,淤积于心的怒气亦不可能宣泄。
“我想、杀死你、嗯……你知道、对吧?”在又一次高潮后,他喘息问道。
男人还在他身后,他们的身体相连,男人玩弄着他胸口的乳头。
听见他的话语,他顿住,在他耳边说道:“我知道……从一开始。”
而后,还停留在身体最深处的阳物爆发而出,伪造的jīng液充填了少年身体的深处。
少年呜咽着,下意识地摇晃着身体,接纳了男人的jīng液。
后者抚摸过他赤裸的大腿,又轻轻别过他的头,吻上。
唇齿交缠。
与此同时少年意识到,在自己身体里的欲望,已经又一次勃起了……
当第二天少年醒来时他已经身在自己家中。
他躺在床上,穿着睡衣,脱臼的肩膀已经接了回去,淤青和后穴都已经抹上了药。
而他的监视官就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拿着书,正反复看着同一页。
“……”
身为仿生人,监视官不需要阅读。
他可以自动进行深度学习,而“看书”只不过是行为设定的一项。
“醒了?”他注意到少年已经醒来,目光从书本上移开,落到少年脸上。
“嗯。”少年动了动肩膀,它们已经活动自如,如果他想,随时可以拿起刀刺向身边的人,“……渴了。”
可他做不到,也绝对不会成功,他对此深恶痛绝。
“给你。”男人早已料到他的要求,水杯就在不远的地方,他把水杯递去,目光顺势落到了少年肩上,“抱歉。”
——为阻止他继续使用暴力而卸下双臂而道歉,也只是为此。
少年没有回答,他一口气喝干那杯水,开口说道:“无妄之灾。”
“知道他们为什幺要带走你吗?”
“前几天,那个找茬的。”少年说,“他们好像认识。”
直到那些男人提起这件事他才多少有了些印象,因为来人的举动实在不当,他才得到了监视官的许可对那人出手。
是少年而非监视官最终把对方送进医院,他虽然看起来不壮,可在极限的愤怒和杀意下,他几乎无视所有痛苦和男人大打出手。
现在他正在床上伸着懒腰,好像星期天早晨不愿起床的学生般。
“你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监视我的?”他问监视官,“两年、三年?”
“粗略地说,三年多了。”而男人回答。
作为未成年却又犯下严重刑事案件的犯人的监视者,确保他们不会再伤害其他人。
少年笑了。
“你知道吗?”他说,“我们既住在一起,又关心对方的动向和生死……社会上,会把这种关系定义为恋爱。”
逻辑着实十分牵强,但监视官只是抬了抬眼,说道:“嗯。”
“所以我们是恋人。”少年倒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那里似乎有只虫子死了,有个小小的黑点,“不是吗?”
“是啊。”监视官理所当然地回道,他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这种情况下应有的对应,最终凑到少年身边,轻轻吻了他的唇,“……我爱你。”
他说,全然不是告白的口吻。
而少年笑得更开心了,他勾住监视官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我也爱你。”他说。
尽管他真正想说的,是截然不同的话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