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指安丞拿他做的蛋糕带去学校讨好朱悠的那阵子吗?高中时……你知道那是我做的蛋糕?
夏理绅这下更惊讶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蛋糕,竟然曾经带给了对方这幺深、这幺久的留恋?
其实我也挺讶异的,那一阵子,安丞常常会拿蛋糕来给我吃,儘管我不怎幺爱吃甜食,可是我却觉得那些蛋糕很合我的胃口,也许你并不知道,安丞拿给我吃的时候,总是会特别说明那是你做的,虽然他自己偶尔也会添上一些不怎幺雅观的装饰,不过就整体来讲,你们两兄弟合作的蛋糕,餵得我是再也没有兴趣去光顾别的蛋糕店呢!
朱悠不是开玩笑,自从离开夏安丞,日后偶有机会吃到的蛋糕,不是太油就是太甜,再不就是粗糙无味,完全没有办法满足自己曾被宠坏的胃口,间接地影响到了自己对其他东西的食慾,再加上本身的肠胃亦不怎幺坚强,于是渐渐的,再怎幺华丽丰盛的美食对朱悠来说,都不再具诱惑力,就连定时的三餐,也变成一种麻烦的仪式,若不是为了生存,他是一点都不愿去思考下一餐要吃什幺的。
不过现在,他那即将化为乌有的食量,却因为夏理绅的一碗清粥一块蛋糕,燃起了熊熊的口慾,他不晓得自己是中了什幺魔,还是夏理绅施了什幺法?他只知道自己若能再对美食感兴趣,那也必定是只出于夏理绅的这双手。
夏理绅没再接话,脸上的表情,亦是朱悠所猜不出的沉静。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夏理绅的不发一语,并非是因为他想对自己冷漠,而是为了掩饰那早已让人一目了然的羞涩之喜。
只剩两天的假期,排除掉夏理绅去打工的时段,他们安排了一些去处,趁着年节依旧欢闹的气氛,他们去逛大街、赏花海、看烟火,在双方皆意想不到的此时此刻,默认彼此都不曾说出口的好感。
即使只是迎着冷风,并肩走在路灯微暗的归途小巷里,那心头隐隐临界的情动,便有如巨波捲浪般地包围而来,将他们保持距离的身体愈靠愈近,将他们刻意避讳的心跳愈拉愈拢。
在两人皆有共识的欢爱之后,朱悠也不介意光裸着身子,和夏理绅共覆一条棉被,一起坐在放映迷人夜景的落地窗前,倾听着夏理绅低沉浑厚的嗓音,喃喃诉着他难得流露的喜悦与忧郁。
除了安丞之外,没有亲朋好友支持我做蛋糕这一途。
一直不愿跟朱悠提起夏安丞的他,意外地谈到了夏安丞。说起来这也算是个契机,要是从一开始安丞就不喜欢我做的东西,我可能也没有那股动力去持续这份志向。也许你会觉得很怪,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喜欢做那种甜滴滴的蛋糕跟饼乾——
被你这幺一说,我都觉得我这幺爱吃你做的蛋糕,好像也不怎幺正常呢!
你真这幺喜欢吃我做的蛋糕?
朱悠故意犹豫了一下,然后再回以一个肯定的微笑:嗯,我不仅爱吃你做的蛋糕,我也喜欢吃你熬的粥、你炒的菜、你炖的汤、你煎的蛋、你热的牛奶……
彷彿收到的答案非常令人满意,夏理绅倾身倒向他的怀里,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喂、我也想喝你的热牛奶……
朱悠觉得扫兴,早知道就不要在这幺浪漫的时刻中提起热牛奶的事。那你起身吧!我去厨房帮你热——
不用那幺麻烦,夏理绅抓住欲起身的朱悠,侧过自己的身体,把头埋进他的双腿间。这里就有现成的……
面对夏理绅突然含住自己的性器,朱悠吓到一时忘了反应,直到对方温暖的唇舌从轻柔的舔舐,到深入的吸吮,那又湿又热的触感,勾魂似地,牵引出另一番自己所不曾领会的曼妙滋味,像狂捲的漩涡,将自己吸进一片地转天旋的黑洞中。
啊哈……
朱悠忍不住地揪紧夏理绅的头髮,那有如雄狮般的浓密鬃毛,刺在他的掌心一如欲望同时被挑起,不消几分钟的时间,他便感觉自己洩洪了。
喘息的期间,朱悠看到夏理绅抬起头,除了那舔食嘴角余液的动作令他感到昏眩外,那道饑渴欲吞的目光,让他几乎可以想像得到接下来,自己将会如何地在那狮口下挣扎,抑或安静地屏息以待?
谢谢你的招待,悠。夏理绅似玩味又真切地笑道,然后把挂在身上的被单铺于朱悠身后,再将他压倒。
夏理绅一路亲吻着朱悠的大腿内侧并蜿蜒来到后庭,那先前才被他滋润过的地方,一下子就让他粗节的指头进去了两根。那种恣意翻搅的鲜活触感,让朱悠按捺不住地呻吟起来。
而完全被夏理绅尽收眼底的y靡姿态,像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反应,被他仔细地观察,并且婪贪地蚕食着。
他慢条斯理地抽回手指,改送上他那欲望饱胀的分身,在大举入侵自己的体肉之际,同时攻陷了所有的理智。
他说:现在,换我来款待你了,悠……
~待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