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幺了,不过是回家而已,有哪里不对吗?难道你没有要回家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
夏理绅用力甩开朱悠的手,顺道抛来的瞪视目光,一如他们在这屋里初次碰面时,那种令人心寒的冷峻与兇狠。
朱悠看着夏理绅的房门“碰”的一声咒骂似地关上,脑袋也如暂时性地短路般,无法进行正常的运作。不、应付夏理绅这样的人,根本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运转,他差点就忘了,夏理绅和他那有着反覆无常情绪的哥哥,其实是属于同一卦的……
想理你就理你,不甩你就不甩你,完全不顾别人的意愿与心情,孤傲又狂妄,谁要是惹上了他们,怎幺死的都不晓得。
于是朱悠放弃自讨苦头的多管闲事,放弃无济于事的寻根究柢,就像那些在自己身边来来去去、狂喜狂怒的人,他无法一一去预测他们的情绪,也疲于去猜测他们的心思。
回到沙发上,朱悠继续吃着那碗早已失了味的汤麵,不管那紧闭房门的另一头,夏理绅在不高兴什幺。他现在只求能够顺利地吃完这碗如同在嚼蜡的麵,其他什幺都不想。
翌日,朱悠起了个大清早,拿出冰箱里的牛奶随便喝了几口,便开始动身打扫屋内的环境。这时他才发现,夏理绅的生活习惯非常好:陆续添购的物品,绝不胡乱的摆放;使用过的东西,必定都会归位;平时经常走动的地方,总是保持明净的整洁……
朱悠还记得,在夏理绅搬来以前,这屋内是不可能随时随地维持得这幺乾净的,他实在难以想像,像夏理绅这种外型狂傲不羁、内心充满了叛逆因子、看似与一般时下年轻人无异的大学生,根本无法把他和“顾家”一词联想在一块。
可是,在经过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夏理绅那让人耳濡目染的自律习性以及把家打点得至善至美的保母性格,则大大地推翻了朱悠先入为主的摆烂设定,令他直呼不可思议。
也许在夏理绅那包覆坚硬外壳的刺甲下,有着一颗柔软又细腻的心也说不一定……
体会到了这一点,关于昨晚的那场小争执,朱悠此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必要那幺火大。是以他敲了敲夏理绅的房门,想问一下他这几天的行程,欲藉此表达自己对他的关心。
然而敲了老半天,喊了老半天,里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平常要是多敲了那幺几下,夏理绅早就不耐烦地负气开门再奉送一个兇煞的眼光了——朱悠小心翼翼地旋开门把,静悄地确认在这无声的房里头,夏理绅该不会是出了什幺事吧?
结果门一敞,朱悠没有看到预期中的人。
夏理绅一大清早就不在,是因为昨晚心情不好出去散心?还是提早收拾,抢先自己一步回家去了?
要是他真的已经回家去了,那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他的领域早已如圣堂般的洁净,才不需要像自己一样还得大费周章地花时间去作清扫——意识到这儿,朱悠仅能对自己不怎幺ok的生活习惯摇头哀叹。
关上对方的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朱悠开始一一丢弃着里头那些不堪入目的杂物和垃圾……
待他全部整理完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碍于搭车的时间紧迫,他随便到附近的超商买了份微波便当,火速解决完后,仍旧没有等到夏理绅回来的影子,这下他可以更确切地肯定,夏理绅应当是先行回家去了。
既然人都已经走了,也就没有什幺好交代的了,于是朱悠简单打包了一下行李,将屋内的水电设备作最后的检视,尔后便提着行李出门了。
~待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