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家里到分公司,若是开车的话,起码也要一个小时以上,更甭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车;若是搭公车的话,至少也要转三次车。不管怎幺斟酌都划不来,而且又不方便。
所幸当时分公司有个前辈他的室友刚好要退租,谙于独居的房租太高,于是就问自己愿不愿意与他合租,不但环境幽静且离公司又近,只需搭一班车就可以搞定,朱悠当然是乐意之至。
只是搬到新的住所之后,跟女友的距离反而更远了。朱悠与在医院当护士的女友交往大约三个多月了,其中扣除女友的值班,和自己偶尔的加班,一个礼拜能够见面的日子不会超过两天。
刚交往的时候还会因为热恋而孜孜不倦于庸碌之余的短暂约会,然而长期下来,不晓得是工作太忙还是身体太累,总觉得心也跟着疲倦了起来。现在只要一提及约会,朱悠就会开始懊恼见面的时间、地点,甚至是届时要交谈的内容,感觉上好像比拟定一份企划书还要折磨人。与其要这幺辛苦,不如将心全部投入到工作上还比较轻鬆。
就像现在,明明知道自己这几天来都在总公司开会已经够累人了,坐了三个小时的车回来后还不能直接回家休息,又约要一起到餐厅吃饭……有时候朱悠会想,到底自己交女朋友的用意是如何?是为了填补心灵的空虚,还是只是不忍心拒绝?
为了某些愚蠢的理由,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朱悠有时觉得自己还真有点自虐?
提着一只轻便的行李,脚步却异常的沈重,朱悠懒懒地经过车站大厅朝着出口走去,在路边拦了一部计程车,照着原订计画去赴女友的约,顿时竟将方才前辈特地来电提醒的搬家之事给忘得一乾二净。
回到住所的时候,夜还不算太深,只是邻居们各个关门闭户,楼梯间里静得宛如进入三更半夜似的,一点小声音也都能搞成数倍放大的声响。
好不容易捱到了四楼的家门口,那前不久才跟女友共进的晚餐刚好于此时在自己的胃袋里产生了化学变化,朱悠忍不住捂紧了肚子。
进到屋内后并没有打开灯,藉着窗外月色透进的微微亮光,他直接走进房间将行李丢在一旁,然后拿了件内裤就到浴室沖澡去。
刚刚的胃翻搅因为适度的歇息而有了稍微的舒缓,自己的肠胃不好是从小时候就开始酝酿了,所以即便现在有什幺不适症状,只要不会痛到在地上打滚,朱悠大抵都能容忍过去。只是不断袭来的倦意与睏意,让他不得不缩短梳洗的时间,草草沖洗了一下之后便再度回到房间。
那些摆在角落尚未整理的行李,以及明天上班所要準备的文件,他连看都懒得看。
他爬上久违了三天的爱床,撒娇似地磨蹭,也像解脱了似地鬆懈。关于明天的工作,就等明天再去烦恼吧!
~待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