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
原本以为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结果他们早餐一吃完,夏安丞就马上拉着他到超市去。
朱悠差点忘了夏安丞这个人是从不开玩笑的,看到他一路推着购物车认真地挑选着东西,实在怀疑他能做出什幺好料理?他不是说他对下厨完全没辄吗?
为了不让到时搞得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吃,朱悠自作主张地另外选了一些食材,看在夏安丞眼里倒是好了起来。
想不想要吃咖哩?山珍海味朱悠当然是不会,不过家常菜可没有问题。
你要做给我吃吗?夏安丞显得很开心,像是因为期待着他的手艺,也像是因为摆脱了答应下厨的苦恼。
我做饭给你吃,你做点心给我吃。他才不想就此便宜了对方,对了,你很久没做蛋糕给我吃了唷!
可以啊!你想吃什幺口味的呢……
他们就这样一边策划着接下来的餐点,一边热络地挑选着架上需要用到的材料。
从吐司果酱,到鸡肉蔬菜,再来是奶油麵粉,最后又是一堆零食汽水,逛着逛着,不知不觉就塞满了整整一车的东西。夏安丞买东西很随性,只要是朱悠同意,他就没异议。
除了尽兴地挑选东西,偶尔他们会停下来交头接耳,讨论着价钱、品牌或是口味等等,那甜蜜的氛围,就像是对新婚不久的少夫少妻,为了再平常也不过的三餐事宜,很认真地在商讨、搜寻、採购着……
中午,他们就开始使用那个被他弟弟整理得一尘不染的流理檯,将买来的食材全都搬到檯面上。先是做咖哩时的手忙脚乱,再来是做蛋糕时的一踏糊涂,虽然色香味皆不俱全,不过他们倒是很乐在其中,根本毫不在乎是否符合成规或标準。
除了红萝蔔吃起来硬硬的,大致上嚐起来还不错!在吃咖哩饭的时候,夏安丞不知是褒还是贬地大胆评断着。
朱悠当然是不甘示弱,在吃蛋糕的时候,他也毫不客气地批评了起来:
除了水果切得有点烂、奶油打得不够绵、外层烤得有点焦、巧克力酱涂得有点丑以外,这块蛋糕大致上还是可以吃!
喂、我才说你一句,你居然把我讲得一无是处——
难得的玩兴上身,夏安丞竟拈起了蛋糕上的奶油,二话不说就往朱悠脸上画去。
喂——
朱悠的错愕只有一下下,随即他也沾了一些奶油涂在夏安丞的脸上。不了一会儿,两人遂从斯文的逗弄,转变成激烈的纠缠。强装的冷静,再也镇压不住内心那股源源不绝的情动,双倍的火力夹攻,将两人对彼此的期盼与渴望,延烧至最高点。
他们边闹边斗嘴、边玩边做爱,弄髒了就洗澡,玩累了就睡觉,饿荒了就进食,没搞头了就出去找乐子。
他们可以像孩子一样地嬉戏胡闹着,也可以像大人一样地放纵着情欲;他们能够忘我地融进彼此的心跳里,也能够深切地铭记下对方望着自己的眼……
有人说被害者在被杀害之前,能够残存兇手的最后一抹影像在视网膜上。每一次朱悠在被夏安丞凝望的时候,脑袋亦是有种被迫刻下对方身影的错觉,那种深情到足以使人致命的注视,心领会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感动,达不到共识的时候,就会让人畏惧得有股想要脱逃的冲动……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