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宴会上奥斯本一直坐如针毡,精恍惚。他握着刻有细致花纹的金属杯,握着又松开,松开又握上,断断续续却又不停地喝着酒。他望着大厅中欢乐的人们,却完全没有留意到底了发生什幺。
他已不是用谈判赢得了一座城的奥斯本·加西亚,他只是那个眷恋温德尔带着温暖与玫瑰味拥抱的男孩。
对父亲有着龌龊念头的儿子。
他这种状态持续了许久,久到不少人都喝的已经酩酊大醉了,久到他认为侍从找不到那幺合适的人时,那侍从回来了,对菲利克斯低语道:“阁下,已准备好了。”
菲利克斯点点头,然后拍了下正恍惚游的奥斯本的肩,说:
“男孩儿,你喝的不少了,我让人带你去休息。”
奥斯本这才回了些许。他不知道菲利克斯真的是让他去休息,还是有什幺其他的目的。意识到这后,他就又头脑清醒了起来。
他起了身。不知是因为过于亢奋还是真的喝酒太多,他觉得脑袋都是木的。但他一脸镇定从容地对在座的将领们习惯性地行了礼,道了别,说了祝福语,这才离开。
他觉得他的每一步都实实在在地踏在了地砖上,他的步子很稳,走得路线很直,然而他仍觉得自己是晕恍的,他甚至怀疑这真的是喝酒太多造成的。
但他其实清楚得和明镜似的。
侍从将他领到了一间房前,就退离了。
奥斯本自己拧开了门。
房间里点着些蜡烛,不算太暗。
而床上正坐着一个人。
他看到了谁?他看到了温德尔。
但他知道那不是温德尔,那只是他所期望的罢了。
他进了屋,把门关上了,并在身后上了锁。
那个人望着他,带着紧张不安。见奥斯本走来了,起了身,向他鞠躬行礼,用弗西语局促地说着:“大人……”
这的确是名og男性,年龄大约三十左右。
但他没有一处长得像温德尔的。
他穿着粗布衣服,金棕色的头发,有些瘦,气味是青草的,连那男中音也带着怯懦。
他没有一处和温德尔相似。
奥斯本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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