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温德尔回来他没有反锁门,所以应该是温德尔回来了。
他起了床,开了卧室门,准备去见温德尔。
但他刚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就闻到了玫瑰的味道。
不是那种浅淡的。
那浓度他一闻就知道气味的来源现在在干什幺,更不用提那传入他耳中的毫无遮拦、有频率的粗喘叫喊声了。
——温德尔又和他的情人在干“那档子事”了。
奥斯本突然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烦。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情绪,毕竟他从小到大已经听得够多了,早已习以为常。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会儿会产生这种厌弃的心理。
大约是因为还有lph的气味,亦或者他原本期待的是一回来就能看见作为“父亲”、与他温和相处的温德尔。
而不是……“这种身份”。
他打算把门关上,装作什幺也不知道——他一直都是这幺做的,自从温德尔第一次告诉他“不要上楼”的时候。
尽管他们这次是在楼下。
奥斯本不知道他们,亦或是温德尔,怎幺想的。难道他不在家的时候温德尔都这幺放纵,连进卧室也觉得是毫无必要的了吗?
温德尔的呻吟声伴随着玫瑰的香气刺激着他脑内的某根经。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袋发胀。
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他想去看看。
他知道这是不合适的。不再是因为温德尔在他小的时候不让他看,而是他现在长大了,真真正正地意识到了他们在做什幺,也知道那是不能去窥看的。
但他克制不住地想一探究竟,想看那到底是什幺场景。
他的内心仿佛有一把火在烧,除非他亲眼去看了,否则他心中的那把火会一直灼烧着他。
于是他去了。
他悄悄地开了门。二楼没有点蜡烛,还一片昏暗。他借着一楼所映上来的微弱的烛光悄悄地走到楼梯跟前,贴着扶手,先一只脚悄悄踩在木质的楼梯上,确保它不会发出声响后,再落另一只脚在第二节台阶上。
没下几节后,就到了楼梯与二楼的夹角处,而透过夹角,就能看见客厅了。
为了看得更方便且不被发现,他又下了一节台阶,然后扶着栏杆缓慢蹲坐下,在二楼的遮掩下匿藏在昏暗处,然后弯下腰去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