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本有些懵懵的。他以前见过正式的场合,但他从来不是参与那种场合中的角色,眼下让他行礼,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好在昨天温德尔给他讲了这种基本的礼仪,而他刚才又见了,才没有落到不会行礼的尴尬地步。他稀里糊涂地行了鞠躬礼,喊了声“大人”,礼毕后看了看盯着他一脸诧异的阿诺特,又看了看温德尔。
“这孩子才学习开始学习礼仪,还不太熟悉。”温德尔笑着说,他朝奥斯本点了点头。奥斯本便鞠躬退下了。
阿诺特显然是没想到这间他所熟悉的屋里突然又多了个小孩。他望了会儿那孩子,又看向了还带着笑的温德尔。他惊诧不解的表情还未完全褪去,似乎在等温德尔给他一个说明。
他知道这不是温德尔生的孩子,他半个多月前才见过温德尔,但从天而降一个孩子总让人感到惊慌。
而温德尔却没回答,他只说笑着看了眼阿诺特,便转了身往楼梯跟前走。他将手搭在了扶手上,接着看向了站在楼下不知所措望着他的奥斯本:“你再学一会儿,累了就在楼下休息玩儿,不要上楼。”接着不再看小孩,也不看身后的阿诺特,便迈开腿不疾不徐地上楼了。
“温德尔!”阿诺特望着温德尔上楼的背影喊了声,然后急急匆匆跟上。楼梯被他踏得咚咚作响。
奥斯本看着他们上了楼,不久后听到了楼上阿诺特低语声:“你又在捉弄我了……”
“我什幺都没说,大人。”是温德尔的声音,带着笑。
接着是接吻声,开门声,凌乱的脚步声,脚步声进了卧室,然后门关了。
奥斯本一直仰着头望着天花板,视线随着他们的声音在天花板上移动。
不久脚步声没了,取而代之的床的嘎吱声。影影绰绰的说话声也没了,而男人们的低喊呻吟声却在增加,偶尔传来温德尔的惊呼与笑声。
奥斯本只是愣愣望着天花板。
他还有些懵,没回过,好像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幺。
但很多年后,当他再想起时,一切却又清晰如昨日。
那位大人的样貌他早已记不清了,他却还记得那会儿温德尔的模样。
一笑,一瞥,一举一动,举手投足。
还有那些,声音。
那时的他还没有过什幺乱七八糟的念头。他知道温德尔在干什幺,尽管他并不真的“明白”。但温德尔在他的印象中却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和之前的形象不一样了。
之前的温德尔和他相处时善良温柔,如同天使。但现在,不再是了。
不是不好了,只是坠入了凡尘,沾上了尘土,尽管仍与众不同。
——温德尔在他的认知里留下了他对o.g最初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