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远先是被他前半句话搞到心凉了半截,看到他这幅样子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戏耍了,又好气又好笑,抬起腿来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是吧?连你远哥都敢耍?”
既燃屁股上带着半个鞋印子,一蹦三尺高,杀猪般的干嚎着:“谋杀啊你!这是过河拆桥,念完经就不要和尚了是不是?”
靳明远一把揽住他的颈子,一个吻狠狠的印在他的嘴上,一边辗转蹂躏着他有些干裂的唇瓣一边含混不清的呢喃着:“哪能啊……不要谁了也不能不要你不是……”
两个人在经历紧张的逃亡之后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亲嘴,这吻接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干柴烈火,差点克制不住下半身本能的反应。
等到一吻结束,既燃痛苦又粗鲁的揉了一把紧身裤子底下明显的凸起,露出个不正经的邪笑:“这回鸟枪换炮,买了大车了,要不咱也体会一把传说中的车震?”
一句话换回一个当头爆栗,靳明远敲了他的脑袋一记:“说你胖还真喘啊?忘了咱们是在逃命了?”
既燃嘿嘿的讪笑着:“以前做你那suv时候就老想这茬来着……好不容易当家作主,坐上我买的车了,这点梦想还不兴给人家圆一下幺?”
原本逃命的紧张氛围被他瞎搅和一气,竟变得仿佛春游一般热闹有趣了。靳明远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现在要坐你的车,还不是你说了算吗?”看既燃脸上简直中了彩票一样要上天的情,他又打击道,“可不是现在,等着吧,总有实现的一天。”
既燃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嘁……又哄人……”转回身去继续卸到一半的车牌,嘴里还不忘咕哝,“这样的话,还得再叫你欠我更多才是……”
靳明远拉了拉他的耳朵:“你说什幺?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既燃忙夸张的咧嘴:“哎,疼疼疼……我什幺也没说,你听错了!”
三两下利索的给旧吉普换好了车牌,既燃开车拉着靳明远沿着热闹的市中心跑了一圈,在一家成衣店给两人买了厚厚的皮大衣、羽绒服和牛仔裤,连保暖内衣、登山鞋和毛袜子都不忘捎上,又在超市里买了些运动饮料和速食食品,最后拎上了两条软装红塔山和一大瓶二锅头堆在后座,给车加满了油,才停在一家火锅店门口。
两人吃了这两天唯一一顿热气腾腾的正经饭,既燃忙着把靳明远不断夹在他碗里的食物送进嘴里,大嚼特嚼,却不曾因为吃饭便堵住了嘴:“一会儿去找家手机店买两个新手机,不然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靳明远皱了皱眉头,却没停下给他添菜的手:“这又不怕被追踪了?”
“远哥你啊,实在太缺乏生活经验,一看就是成天只顾工作,不识民间疾苦。我有办法,你甭操心了。”他又如法炮制的将沸腾的锅里的肉和菜夹给靳明远,“多吃点,别不好意思,下一顿热饭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靳明远忍俊不禁:“在你面前还有什幺不好意思的,最丢人的一面不都让你看见了嘛。”
既燃抬头冲他嘿嘿一乐,露出满牙红红绿绿的渣滓,哪还有半点在海市时拘谨呆板的既特助的影子。
到了私人经营的手机店之后,既燃多花了点钱,让老板随便借两个人的身份证,帮他们办了两张手机卡安在手机上。这在小城市里是司空见惯的手法,许多“不方便”自行申请手机卡的人,都用的这招。
这下算是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两人坐上才买的二手吉普,风尘仆仆的再次踏上了亡命天涯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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