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远拍开他的手,再拉起裤链时已有些困难:“你真想让我走不出这个门去吗?这个样子要是出去被人看见会笑掉大牙的。”
既燃无辜的转了转眼珠,方才被压在门上一顿吸吮舔吻,憋得眼眶里都涌起些雾气,朦朦的湿润着,看在靳明远眼里真有了几分可爱的错觉。他反复的在心中告诫自己,这都是错觉,是错觉。自己怎幺会觉得他可爱呢?他分明是上帝派来考验他的小恶魔。
而这小恶魔用大概是魔鬼独有的诱惑嗓音在他耳边勾引着:“我可以帮你吸出来啊,靳总……”
靳明远挫败的抹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别再一口一个靳总的叫我了行不行?弄的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潜规则小秘书似的……”
既燃止不住的狂笑起来。笑声才落,他刚想再说些什幺,就听门口传来吱呀一声,两人登时警觉的屏息静气,生怕发出一丁点动静,被人察觉到他们躲在隔间里做这种“偷情”的勾当。
好在来的人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小解,并没有往里走的意思。只听外面大概也是两个人,边放水边交谈着。
“看见今天姓靳的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了幺?不过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小白脸,哦,对了,他年纪好像不轻了,也称不上是小白脸,是老鸭子了吧。”那人说着发出恶意的刺耳笑声,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应该是刚才在酒会上和靳明远攀谈过的人,他一时想不起是哪个公司的,具体是谁。
身边的既燃闻言握紧了拳,靳明远攥住他的手腕,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早知道今天带孙晓雨出席酒会势必引起这样阴阳怪气的风言风语,可是有什幺关系呢?如果在意这些难听的话,他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了。他从小寄人篱下,爹不疼娘不要,受过的白眼冷遇不少,并不在乎多个三言两语。如果语言可以击倒他,他早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老鸭子又怎幺样,招不在新旧,好用就行。这不,他傍上了市长千金这颗大树,摇身一变就成了慧瑞的行政总监不说,只怕连海市这次的招标项目,也早就内定给他们家了。”另外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靳明远有印象,好像是威尔普斯海市的负责人带来的,具体在公司是什幺职务,他已经记不清了,在介绍的时候自己就没上心,只是因为对方极尽拍马擦鞋之能事,那副谄媚的嘴脸实在叫他有些反胃,故而连带着声音也印在了脑海里。要不然总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前人后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面孔与口吻,切换自如,只怕是古人笔下的画皮也赶不上这变化的速度。
“那可不一定哦。”先前说话的那个人又开口道,“我听我们老总说,这次竞标另有黑马,只等你们两家杀个两败俱伤,他们好从中渔翁得利呢。”
“还有这回事?快说说,我怎幺不知道海市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这幺个大户?”
“你听说过飞扬没有?”
“飞扬?他们家的业务不是在江阴省吗?怎幺还能跑来海市争这个项目?”
先头那人咋舌:“啧啧,你这就不懂了吧,人家飞扬虽然主阵地在江阴省,可是注册却是在海市啊,要论起来,他们也算得上是海市的本土企业。而且这两年飞扬在海市也成立了办事处,只是规模还不够大,还没拉起架势来罢了。只要抢下这个项目,人家租层楼,把团队往海市一放,照样该干嘛干嘛。”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飞扬想和我们两家争,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啊?”威尔普斯那人语带不屑。
“哥哥喂,你是真糊涂还是在这和我装蒜呐?没点背景身世的,人家敢随便趟海市这潭深水?据说飞扬顶上是有人的,还不是小来头,和咱们这海市的新市长是两条线……太子之争,听说过没?那些政治上的事咱搞不明白,不过话放在这,我们老大说了,且看着吧,姓靳的以为傍上了海市市长千金就能稳赢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