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南苑与以往大有不同,孩子在庭院中嬉戏玩闹的声音被刺耳的尖叫声取代,玩具车开动时发出的马达声被装甲车马达的轰鸣声所代替,枪声冲破了宁静的天空,原本停栖在树上的鸟儿被惊扰,扑棱着双翅飞向远方。
女人穿过走廊,隆起的腹部中藏着一个脆弱的小生命,她一手扶着墙面,一手托着腹部,十分艰难,却尽力地向前奔跑。
身后传来子弹穿破玻璃窗的破碎声,女人回头看了一眼,玻璃渣向四处飞溅,身后嘈杂的脚步声,骂喊声离她越来越近。
她推开墙上的一道暗格,颤抖着将戒指按在凹陷处,轮廓与戒指上的宝石完美贴合,暗门开了。
女人进了门,暗格啪地关上,恢复成原本墙面的模样,这里似乎没有人来过。手里持枪的人在这儿顿了顿,四处张望着女人的身影,又兵分两路向他处寻找。
阴暗的走道中,女人步履蹒跚地下了台阶,腹部传来的剧痛让她不得已地坐在暗室的角落中。她用力将衣物撕开,咬住撕下的布料,阵痛使她汗水浸湿了发。
她强忍着分娩带来的剧痛,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虚弱的她总算能够喘上一口气儿……不,孩子的脐带还没有剪开,她从胸罩里抽出一把袖珍手枪,瞄准了带血的脐带,扣动了扳机。
砰。
她抱起孩子,和孩子一起痛哭。
“白烬,你就叫白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