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觉得张离对这个角色的理解很到位,起码在对着自己表演的时候,他都被镇住了,从眼到肢体,以及语言台词,完全是一个坠入爱河不顾一切的少年。
“很不错,我觉得这个角色你十拿九稳。”陆淮陪了他一天,用各种颜色的笔把他打印出的厚厚剧本做了标记,第一次对张离的专业技能升起了很大的信心。
在演技方面从没听到过表扬的某人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活像万年倒数第一的学生难得考了次及格,陆淮心里偷偷地想,“还真是本色演出。”
“你别回去了。住我家吧。”张离看到一丝陆淮要挪屁股的迹象,刚才一起上扬的眉毛嘴角又落了下来,他想跟陆淮说,“我们住一起吧”,想了很多次,却从没开过口。陆淮的家里常有圈里人来玩,他不方便住,但他的家,几乎从不邀请客人,心机深沉地等着有一天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句话。
陆淮的眉心起了一点波澜,而后似乎不太正经地说,“宝贝儿,我要住你家你可能每天下不来床。”
“这不是真话。”张离默默地想,然后他轻轻地叹了一声。
陆淮相当受不了他的叹气声,又补充解释道,“哝,你看哈,我有洁癖,每天六点起床,对自己和别人都要求很高,你要跟我住一起,你很快会受不了我,然后就不爱我了。”
张离不愿意勉强他,听着这话,只是低头轻声说,“那就过完这个周末吧。”
他提起周末,陆淮眼皮不受控制的骤然一跳。对啊,明天是周日,那该死的节目要首播!马上改了口风,“我回家拿了衣服就过来陪你。”
张离如愿以偿地把爱人拘在自己家里,周日晚上8点半,陆淮收拾完一桌碗筷,瞄了眼非要在一旁帮忙的张离,说,“等下把手机收起来,陪我看场球。”
作为关注了节目全进程的张离,怎么可能不知道8点半到10点是某真人秀第一期的播出时间。他没事人般地点了下头,装作不知道地说,“好啊,看球。”心想,“又是球赛啊,可真是个好幌子。”
两支球队旗鼓相当,表现出色,解说员一直十分亢奋,一张电视大屏里的球迷时而面色紧绷时而站起欢呼,然而电视机前的两位“球迷”却好像在看一出平平无的电视剧,陆淮三不时用眼角余光瞄着身旁目不转睛地盯着球赛看的那位。张离一边装出了十分的认真,一边暗自心道,“你也有今天。可见那狗屁节目是有多过分啊!”
一场球赛给陆淮看出了坐立不安的恐怖片的效果,等到球赛结束,他看了眼手表,不动声色地在心里重重舒了口气,然后一把拿过了两个人叠在边几上的手机,不由分说地都关了机,凑到张离耳边说,“那块休息好了么?睡觉前要来点助眠的活动么?”
张离仿佛还在一丝不苟地看球赛后的广告,头也没回地说,“什么时候这种活动你要请示我了?”
陆淮正在发愣,身边的人侧了身过来,冲他绽出了一个“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我愿意配合你”的笑,然后转而低眉顺目地说了一句,“我们家你说了算,你想什么时候要我就什么时候给。就算没休息好,也能带伤上阵。”
……
陆淮嘴角不自觉抽了下,最近自己调情功力减退了么,为何屡屡败下阵来。
张离凑过去,吻住了正在反思为何退步的“一家之主”。
此刻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