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听听你的声音。洗涤一下我的郁闷。”
余勒闻言笑起来:“有用吗?”
“有用呀!当然有用了!是我最崇拜的男性哦。不对,是我第二崇拜的!”
“是吗?老实交代,第一是谁?”
“那是你永远也超越不了的一个人。”
“我懂了。一定是我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儿子!说起来,取名叫余地好不好?”
成辛噗嗤乐出声:“这名字太棒了!难为你想得出!”
余勒跟着笑起来。
成辛满腔的郁闷,在笑声中不知不觉消散了。
很快要进入浦江隧道,江下通道没有信号,成辛便欢快地跟余勒道了再见。
隧道一过,手机马上又响了起来。一看,仍是余勒。
“好啊!你怎么知道过隧道要用多久时间?居然精确到秒哎!”成辛雀跃起来。
“哈哈哈,我能说,其实我只是不停在打你的电话吗?”
成辛的情绪,已经不是低落,而是欢愉了。
余勒跟成辛说,他内部调岗了。肖刚的擦肩而过,他自身的迷茫,统统掩下没讲。成辛看一眼告急的电量,虽然很不舍,但仍需跟余勒说再见。坤包都没有在身边,还要全靠手机支付车资呢。
“等等,辛辛,我对你真的有用吗?我不在你身边,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却……”
“你瞎说什么呀!不,你瞎想什么呀!”
余勒被挂断电话,眼眶湿润。
用最后一点电量,有惊无险付了车资后,成辛抱着双臂,一口气从小区门口跑到家门口。
“笃,笃,笃。”她敲门。强烈希望开门的人是苗贝贝。
然而,是金线。
今晚的金线令成辛眼前一亮。好像是魂魄重新归位,她一改之前的颓废,变得容光焕发。
多年的友谊使成辛在瞬间排了一个位次:“贝贝呢?”
“她还没有回来。”
说话间,成辛发现今晚的家跟往常不一样,似乎更光亮。
“你打扫房间了?房间好干净啊。”
金线羞涩地笑了笑。
本来,她是想擦去所有她可能遗留下来的指纹。行李已经收拾好,家具、地板、灶台、水龙头等等均已擦拭干净,就在她凄惶惶准备购票之际,刚哥给她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安全逃出湘州警力范围。
金线哭哭啼啼,说她很快就跟过来。刚哥叹口气,对她说,就是怕她情急之下做傻事,他才冒险给她打电话。
“只有你安全,我才有动力逃下去!我不去上海,为的就是不暴露你!”
那一刻,陋室就是天堂!
金线重整旗鼓,既然她是他的根据地,那她就好好地站好她该站好的岗。
见金线不答,成辛误以为是佛系的思诚哥暖得她重新振作起来,也没多问多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