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思诚咳得措手不及,还好用手及时挡住:“算了!不跟你说,我去跟贝贝说!”
“然后呢?我是说,我们搬走了,然后呢?”
贾思诚一脸认真:“后果让我来抗。红尘历练总是要付代价的,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成辛憋着笑,赶紧低下头。哎呀妈呀,她总算能确认结论了:千万不能独居太久,会得臆想症的。
成辛重新抬起头,看着思诚哥:“思诚哥,你考不考虑找份工作?”
贾思诚:“我有工作。”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说,播音之外?”
“我说的就是播音之外。”
成辛嘟起嘴巴,傻瓜也看得出来思诚哥有些不开心。可是,就算他不开心,她也不想违心配合他演戏。还是安静地吃午饭吧。
饭后,成辛故意多留一会儿,又说笑话又做搞怪动作,把贾思诚逗笑了,才出门。
出了门,进了地铁。中午时段的地跌空空荡荡,让成辛忍不住手痒痒。
一个电话打给贝贝,小小八卦了一番。
“她撒谎!”苗贝贝一口咬定。人设真可怕,总裁小助理已经渐带总裁风。
“你怎么知道?”
“她根本没有奶奶!”
“你怎么知道?”
苗贝贝冷哼一声,开始分析。金线曾经讲过她的家庭,只字不提爷奶。就算不提不等于没有,但不提,至少意味着不重要。彼时不重要的奶奶,怎么去世了,反而重要起来?
“更何况,脸色死白、心跳缓慢,可不是像脸红,憋口气就能做得到。那得是受到沉重的、致命的打击才会发生的状况!”苗贝贝语气坚定地分析道。
成辛在苗贝贝的条分缕析下,也开始不笃定了。
“思诚哥建议我们搬家算了。”
“那倒不必!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就不信,一个窝窝囊囊、话都说不利索的金线,还能给我造成什么威胁!”苗贝贝只差鼻孔里出气了。
“思诚哥说她像个黑洞,会把靠近她的人统统吸进去。”
“切!思诚哥太看得起她了!”
“你不信,我真是一颗心放肚子里了。她怎么说也算救过我的命,我既不好意思阴谋论她,也觉得莫名离开有些寡情。”
“我只是没时间搞搬家。公司里的事情都忙不过来!”
跟苗贝贝通完话,成辛舒服多了。
扒一扒微信,发现余勒已火速撤离了故乡。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成辛问。
“出差嘛,办完事就走人。”余勒回。
同样本着不想让忙碌的余勒瞎操心的原则,成辛在余勒面前,塑造了歌舞升平的虚假局面。她告诉余勒,室友很善良,同事很友爱,工作些些有困难,但是花点心思,就可以掌握。
“你们投标结果出了吗?”余勒问。
“我们所长说,乙方越是卖力,甲方越是优柔。很不幸,我们是乙方。而且,由不得我们不卖力,因为同行都很卖力。
所以,这个项目,从10选1,到5选1,再到3选1,已经进行了3轮。不知道会不会还有1对1pk,甚至三局两胜。反正,我们所长说,只要项目还在,只能咬牙跟上。”
余勒坐在飞驰的火车上,嘴角滑过一丝苦笑。他怎么觉得“我们所长”这四个字,这么刺眼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