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伯年继续游说:“你想啊,论设计,大师很牛,江森也不差。为什么唯独我在大师与江森之间脱颖而出,成了所长?”
“所以,你背下了上海地图?”成辛吃惊。
商伯年:“……”
商伯年os:这是什么结论,一听就没脑子!
商伯年宽容地笑笑,叉开话题。
在虹桥火车站地下车库,商伯年带着成辛七拐八拐,快速穿梭。成辛踩着从苗贝贝那里借来的唯一一双低于8厘米的独跟鞋,跟得很是吃力。看着商所眉头轻蹙,不时抬腕看表,成辛只得忍痛苦捱,生生吞下“等一等”,咬牙小跑着跟了上去。
偶然路过玻璃立面,不着痕迹地偷窥着成辛乱无章法的脚步,商伯年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狡猾笑容。
猛然住脚回头。
后面的成辛差点撞进他怀里。
商伯年深潭一般漆黑的眼眸,露出关切的情:“我是不是走得太快了?你跟得上吗?”
成辛微微喘息,脚指被夹得生痛,使她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没事。我还可以!”
以大局为重!
怎么能让一双鞋子,毁掉一组设计团队夜以继日熬出来的成果?!
商伯年颔首,继续大步如飞往前走。
再长的路,也有走尽的时刻。熬了小三十分钟,商伯年与成辛,终于来到发往温城的高铁候车厅。候车厅内人不多不少,却没有熟悉的面孔。
“他们还没有到?”成辛不禁有些着急。
“是的,我习惯提前1小时候车!”商伯年回。
成辛:“……”
“你没事吧?你脸色不太好?”商伯年一脸无辜、满腔着急地询问成辛。
一万匹草泥马呼啸奔过,使成辛无暇听清商伯年的关切询问。
成辛怔怔地看着五官精致、好整以暇的商伯年,对方也大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她。四目相对,不知情的路人,还以为是情侣深情对望呢。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他们各自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坐下来等至少40分钟后才会到来的其他同事。
成辛脚痛之余,空腹难忍,懊悔昨天为什么同意商所来接而不是自行前往!要是自行前往,岂不是就知道了发车时间?岂不是就不用忍受这诸多痛苦?
咦?谁昨天大包大揽,一点不给她自行前往的机会的?
成辛斜眼看商伯年,见他悠然吸着莫斯利安酸奶,拇指翻着手机,好不惬意。她的脚越发疼,胃越发空。
像是感受到成辛的目光,商伯年忽然抬头接上成辛的眼,愣了一秒,恍然大悟:“呀,习惯一个人早餐,忘了多带一盒酸奶了!”说罢,他飞快拿纸巾擦吸管,怯怯递向成辛:“你要是不介意……”
成辛拨浪鼓一样摇头。这也太恶心了吧。
“瞧我!关心则乱!居然想到喝一半的酸奶让给你!你坐着,我去帮你买点早餐去!”商伯年爆发出爽朗又自嘲的笑声。
他这番说辞,反倒让成辛的不满无从发泄。
不一会儿,商伯年拎着鼓鼓囊囊一大袋吃食回来。有有咸、甜两种面包,有水、果汁、牛奶、酸奶、功能饮料等五种饮品,此外,还有哈尔滨香肠和量贩盒装香蕉与苹果。
丰盛到成辛深感受宠若惊。
商伯年讨好般一一展示给成辛:“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能想到的,都买了点。”
“谢谢!”成辛绽放今晨的第一个笑容。那是余勒当年一头栽入其中的纯净、温暖又甜蜜的笑容。并非她的每次笑,都这样富有感染力。只有发自内心的时刻,才有这样的魅力。
商伯年自觉眼前一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