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辛默默陪在旁边,渐渐憋红了脸。
她想起来,似乎,在遥远的以前,她和余勒之间,发生过类似的话题讨论。
面对她问出的“你怎么解决”的问题,余勒噗得笑出半口茶,像是听到极好笑的笑话,笑完了,凑到她耳边:你不知道,我们男生都有位五指姑娘吗?
说话时的口气让耳朵痒无比。
火烧火燎的感觉从耳朵快速蔓延到一半的脸颊、整个脸、甚至整个人。
直至很久很久以后的现在,想起当初余勒的豪爽大笑,以及他捉狭凑近的模样,她都会下意识脸红。连耳朵,也隐隐绰绰,痒了起来。
“唉,都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我怎么感觉是爱情的劫难?”舒畅三句话里,必有两声叹息。她抚摸着渐渐显怀的肚子,“我总有挥之不去的在劫难逃的不好预感。”
“别,别瞎想。你知道,很多人都是败在自我暗示上。”成辛劝解。
不过,劝虽劝,她却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这位局外人的话,未必有用。
“你要不要跟华少开诚布公谈一谈?”成辛建议。
舒畅想了想,点了点头。
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是直面问题。她们还是有这种共识的。
悄悄话说完,两个人便加快步伐追前面的人。
忽然,舒畅拉了一下成辛:“你跟她近,她有什么异常吗?”
成辛顺着舒畅的目光往前看。前方,金线的步伐很稳。
成辛摇摇头:“除了性子清冷些,别的没啥。说起来,吃苦耐劳、勤奋自强,是个令人佩服的女孩子。”
舒畅苦笑着摇头:“我问的不是她。”
成辛诧然,以至于话都说不利落:“你……怀疑苗贝贝?”
舒畅:“妻子的直觉。”
成辛自然是不认同的。以她对苗贝贝的了解,苗贝贝固然一心想嫁个丰衣足食的小康人家,过上得体无忧的中产生活。但,这并不意味着苗贝贝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
她敢打赌,小三,苗贝贝绝对不屑于做!
成辛语气不由坚决:“正是我跟她近,我才敢说,她能接受初嫁就嫁个二婚,但,绝对不会明知对方有婚姻,却强行插一脚。畅畅,正如你是个有道德感的好姑娘,贝贝,她也是位有道德感的好姑娘。”
舒畅笑笑,伸手拍拍成辛的手:“不必当真。直觉有时候也是因为心慌无助,为宽慰自己而生的。大概,华少的生活圈,我接触太少,不认识他朋友圈里其他的年轻女性吧。总之,你帮我稍微留意就好。”
成辛无可奈何。
舒畅妈妈委托她帮着留意金线,理由是怕她偷财;舒畅委托她帮着留意苗贝贝,理由是怕她偷人。
她可真是枚众人眼中的老好人啊。
“好吧。如果我的答复能让你心安的话。”成辛宽容一笑。
“么!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舒畅嘟起嘴巴,朝成辛脸颊献上一吻。
“瞧,拿出这种小手段对付你老公,还怕他不服贴?”成辛被吻,笑道。
“你不懂。撩而不给,只会让他加快出轨。”
成辛耸肩苦笑。好吧,婚内的生活,她不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