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贝贝柳眉倒竖,手指余勒,想指责又一时语塞。
是啊,人家只是说行,又没有说亲自搬。
算了,虽然彭小帅扯坏了她的裙子,那也是因为裙子穿洗了太多次,纤维早已脆弱。再说,她也伤了彭小帅,算不上吃亏。看在多年不清不楚谄媚不断的份上,就半推半就和解吧。
苗贝贝垂下手指,夸张地叹了一口气,算是接受现状了。
成辛坐在上铺,小腿垂下来,一晃一晃的。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一幕,也不禁眯起眼睛笑起来。
余勒一转身,余光扫过成辛纤细的脚踝,脚踝向下,延伸出曲线玲珑的脚背和脚底,五个肉垫一样的脚趾头小小的嵌在顶部。
余勒忽然有些燥热。
彭小帅雀跃着一步跨三层台阶,没出两分钟,就从老研究生楼旁的小卖部跑上了二楼,惊得黑猫一跃而起。
彭小帅笑得跟平时一样没脸没皮:“嗨,美女!”
苗贝贝转头,不睬。
彭小帅扛起包裹就往寝室外走,很快又从寝室外兜回来:“我往哪儿寄?”
苗贝贝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她想嘲几句彭小帅的蠢到深处自然萌,转念又想到两人刚闹过一场。算了,看在人家大夏天出苦力的份上,忍一忍吧。
苗贝贝将凉帽往头上一戴,不言不语就走了出来。走过彭小帅,连眼光都没散一丝。
彭小帅眯了眯眼,脚下不停地跟了上去。
成辛从上铺上麻利地爬下来,余勒已经拎着行李出寝室门了。
“余勒!地址!我还没给你!”
“我知道!”余勒头也不回地答。
知道?
余勒怎么会知道自己家的地址?
成辛一分,就慢了脚。
她停在门口,手撑着桌子,努力思考:她是说过她的故乡,但地址绝对不至于详细到小区、楼栋、门牌号。
况且,她确信,她从来没有委托过余勒帮她邮寄过任何东西回家。她也不曾将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家庭地址写在什么书本上。
余勒怎么会知道她的家庭地址?乃至填写收件人信息时需要用到的她父母的姓名及电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