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阔别月余,衣带渐宽啊。”壁流花拱手笑道。
轲戎面色如常,“哪里。都是为了琐碎的小事,区区一件命案,也要流花你亲自登天极峰一趟,累着你这双腿脚了。”
“不敢不敢,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峰主要罚秦芳和阮儒,壁某绝不袒护。不过,家有家规,阮儒竟敢与钰鎏府傀儡私通,败坏我昆仑门规,理应由我昆仑重罚,还请轲峰主将他交于我,我必定会给天下武林一个交代。”壁流花这番话说的义愤填膺,有理有据,轲戎早已看出来他的心思,可是话到这个份上,他要是仍旧坚持北剑盟惩罚阮儒,传出去,江湖人还要笑话北剑盟多管闲事,插手其他门派,这可就不是一桩小事了。
现今江湖,门派繁多,群龙无首,北剑盟虽然勉强技压群雄,暂时领导三江五湖七门八派,可是并不足以服众,加上南海剑派偷练摄魂大法的风波过去并不久,天极峰屡次败于试剑山庄和雾踪,让北剑盟名誉扫地,现在的风平浪静都是假象。
昆仑剑派是北剑盟难得的盟友,壁流花更是少有的高手,有他在,至少能牵制武林势力,江湖人没有不卖昆仑面子的,得罪壁流花,不是明智之举。
可是壁流花生性与常人有别,再加上他武功高强,持强凌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想要利用他,并非容易的事。
“壁掌门哪里话,鬼林一事,我已经查的明白。赵兰亭是被钰鎏傀儡秦芳所杀,我天极峰自然只会杀她以儆效尤,至于贵派阮儒一事,我亦有所耳闻,年轻人血气方刚,被美色所迷,犯下错误可以理解,壁掌门也别罚的太重,请里边坐,这次做客不谈江湖武林,要多多与我切磋武艺才是。”轲戎大笑着引壁流花往里去。
展鹤听着轲戎睁着眼睛说瞎话,不住的摇头,想来昆仑剑派那边也是尴尬,跟随壁流花来的弟子们都是面色难看,可壁掌门却没有丝毫尴尬,只见他笑的颇有些愉悦,仿佛是和轲戎达成共识,两人哥俩好的往里去,只差让人说一句狼狈为奸,这两人简直就是狐朋狗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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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宴会上,轲戎招待壁流花坐下,展鹤站在轲戎身后,一脸好的瞧着壁流花,轲戎朝展鹤介绍壁流花,说壁流花如何了得,壁流花连忙推脱,不和他来这套,轲戎也知道他的德性,也不拿他开刷了。
“今日听守山门的弟子说那位阮少侠已经离开,不知壁掌门是否知道。”
壁流花笑道:“知道。阮儒已经不再是我昆仑弟子。”
“哦?怎会这样?”轲戎关心道。
“他犯下大错,勾结妖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昆仑派不需要这样的弟子,所以将他逐出师门,以儆效尤。”
“原来如此,这惩罚未免太重,唉,我们天极峰明日也打算处死秦芳,阮少侠下山也好,以免触景伤情。来,流花,我敬你一杯,这江湖杀戮太重,有你这等洒脱之人,才不会孤独寂寥。”轲戎将酒一饮而尽。
壁流花叹息道:“容锦,伤人三分,自残七分。名利如流沙,一寸山河一寸血泪,何时你才能看穿。”
“并非我看不穿,是老天爷愚弄我。”
轲戎似是想起了悲伤的事,突然他坚定的说道:“不除玄冥教,我此生不甘!”
“冤冤相报何时了,玄冥教藏绝世高手,并非你一人能够破除,独独一位大护法就天下难寻对手,容锦,我不想看你被仇恨蒙蔽双眼,让天极峰陪你一同沦丧,这不是你的作风。”
“我就是心中有太多不舍,才害得宴儿惨死。”轲戎摆手道:“流花,你别再劝我,是朋友,就帮我灭玄冥教,你知道大护法武功高强,肯定是和他交过手。”
“对不住了,这个忙,我不能帮你。”说罢壁流花抓起酒坛,仰头狂饮,轲戎一把抚下酒杯,低喝道:“不必喝了!”
壁流花道:“三江五湖听你号令,又有北剑盟为你所用,容锦,还有什么不满足?就算是杀光玄冥教的所有人,于宴也活不过来。”
“你没有至亲至爱的人,你当然不会痛苦!”轲戎道:“而我是眼睁睁看着于宴被靳秋意杀了,我怎么能忘了这个血海深仇!”
壁流花道:“壁某生性薄凉,唯一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