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如此,往来客是斛京流量最大的客栈。
我点了几道菜,坐在大厅的一角听人群议论,说什么的都有,东家长李家短,也有我想听的商溟的事。
什么私生子继承人之类的消息已不再新鲜,我却听得很认真,不放过一丝一毫。桌子上的盐水花生豆已经快要见底,酒也喝下去大半,我唤来店小二又上了一盘,还要了两壶酒。
他家的酒很烈,一口下去能一直暖到心口,喝到第三坛的时候,我总算听到了我想要的消息。
一个粗嘎的声音压得极低对他旁边的人说,“听说了吗,过几日五皇子要去红莲寺上香,给皇上祈福呢。”
“到底是哪天?”同样压得极低的声音随之响起。
“十五,四月十五。”粗嘎的声音中带了两分得意,“我姐夫的哥哥在红莲寺外摆摊卖香囊,我是听他说的,红莲寺最近几天在清道,说是有大人物要去。”
“那你怎么知道是三皇子,大人物也多了去了。”
“抬杠不是。”粗嘎的声音微微发急,“我能乱说吗,我姐姐就在五皇子府上做厨娘,听说这几日府中上下都不消停,在准备十五的祭品呢。”
“亲自准备祭品?”
“可不是,五皇子有心了,这位子啊……”粗嘎的声音微微一顿,又颇为自信的说道,“十有八九是稳了。”
……
没想到刚来的第二天就得到了我想要的消息,昨日我用了一天的时间把往来客周遭走了一遍,不错,舆图上标示的位置几乎分毫不差。
准备明天去五皇子府附近看看,居然就得到了这么个惊喜。
我又在大厅坐了一会,喝完了点的酒,吃光了盘里的花生豆。
四个空坛子摆在我跟前,我却一点醉意都没有,单是觉得热,忍住解开衣服的冲动,我起身上了楼。
我的房间在西侧靠里的位置,同样的不显眼,房间北墙上有一扇窗户,能看见外面小巷子,这扇窗户被我关得严严实实。虽是四月,西北风却不小,窗子紧闭的人不止我一个。
我用热毛巾粗粗了擦了下脸,脸上的□□我已经带了半个多月,是一个皮肤略黑的游人形象,□□做得精细,只是与我自己的肤色不太匹配,我把两个手臂都涂成了面具的颜色,身上却依旧是有些病态的白,我本来想全身都涂成这个颜色,给我做□□的桥姐却不同意,她说这个东西对身体不好,能少用变少用。东西握在她手里,她地位也比我高,我没办法,这东西能撑半年,只要没特制的药水,不管用什么方式都不会掉一分颜色。
她以为我此行出来还能回去。桥姐明明见多了生死却还是如此天真。
我还有六天的时间准备,足够了。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成功。
拿出舆图,我认真的分析了从五皇子府到红莲寺所有的路,思虑半天还是觉得在红莲寺潜伏是最好的选择。
如何才能混入红莲寺,我合上舆图仔细藏好决定还是去一趟的好。
换上夜行衣,插了门并在门闩上系了根极细小的线,门口撒了一层阁中特制的粉末,只要有人踩过,用药水中和后便不再发光,我在窗户上也均匀的涂上这种粉末,确保只要有人进入这个房间我便能发现。做好这一切,我吹熄了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