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有资格询问。
两人走过宽敞曲折的走廊，每每遇到少年少女，全都非常有礼貌地笑着喊他们哥哥，林也隐约窥见了其中几个脖间的红印。
走了将近十分钟，望着高大紧闭的红木门，林也知道，到了。他一开始还想着，这么晚来打扰总归不好，但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响，他才深感自己太过幼稚，说不定这位的夜间生活才刚开始。
时轶站在门口，漫不经心地敲了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十一来了？快进来。”
推门进入，林也一眼就看到了仰躺在床上的衣着完整的男子，他大概中年左右，身形微胖，看上去慈眉善目，正笑着朝时轶挥手，“孩子过来，父亲想要看看你。”
他的身旁或躺或坐着十几个模样俊美的少年少女，遮蔽的衣物懒懒散散披在身上，白皙的身子上露出或浅或深的红印，朝着两人甜甜地喊着“哥哥们好。”
时轶抬眸扫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漫不经心道：“父亲在忙，我就不过来了。”
男人也不强求，温厚地笑道：“你呀，就仗着我宠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语气中的宠溺让林也听了后寒毛全都竖立了。
“那是父亲还没有见过更无法无天的”，时轶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将这位父亲放在心中，说话时总带着些懒洋洋。倒是男人听了他这话后，笑出了声，“是是是，是父亲见识浅薄了。”
一把搂住身旁的少年，捏了一下他吹弹可破的脸颊，顿时白皙的肤色上留下深紫色的红印，少年眉头都没皱一下，嘴角挂着乖巧的笑容。
“既然父亲都看过了，那我回去了”，见怪不怪的时轶捂嘴打了个哈欠，就好像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让父亲看上一眼似的。
孤星挥了挥手，“小兔崽子，滚吧滚吧。”
林也整个人都被忽视了，他跟着时轶就往外走，直到两人已经退出房间了，男人温厚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对了，你身旁的人是谁？”
“我家宝贝儿”，时轶这句话的语气完全不同于之前，说完就将门合上了，隐约传来男人笑骂声，“你这小子，有了宝贝就不要父亲了是吧……”
林也跟着时轶一路往回走，他莫名觉得时轶的心情似乎不好，便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夜光洒在地上，“天真无邪”的孩子们还在草丛上玩耍，可林也清楚地留意到他们的人数少了几个，而脚下更是多了几处隐晦的污渍。
两人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绕过孩童，走在无人的草丛间，一路无话。
直到前方的人停下了脚步，回过头似笑非笑道：“宝贝，你不好吗？”
林也是想说不好的，但抬头间扫到时轶嘴角的弧度，一想到这晚他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再上赶着找虐就算了，就道：“好啊，不过你会说吗？”
“宝贝想知道，我当然会说”，听到这个回答，时轶似乎非常满意，毫不忌讳道，“刚才那个是我的父亲，孤星。”
“他有个小小的癖好，就是养孩子，十岁多的年纪开始养，有些像刚才那样养在身旁，有些则专门当做武器养在别的地方。一批又一批，一个又一个。”
夜风吹在身上，有点冷。
十多岁啊，正是将要认识这个世界的年纪啊，而他们却遇到了这么一个男人……但这些都不足引起林也的悲悯，他只是再一次想到，林拾也是这么一个年纪离开他的，而面前这人也是那么一个年纪碰到了改变他一辈子的人。
时轶没再开口，就望着眼前的这人，不知在想什么。留意到对方视线的林也终究识趣地问了一句，“那你过得开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