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不管小崽子如何哭闹都不为所动,除了教授布置的功课外又另外添加了一些,站在身后监督到他边吸鼻子边写作业了才离开房间去前厅用早点,走前还特地说要监督他做功课一整天。
小崽子听后天都要塌了,直呼妈咪是说话不算数的大坏蛋。
好好好,黄小善打儿子一出生就在他心里种下的“好妈妈”人设被儿子的亲爹、她的老公用几分钟时间就给攻陷了,而她的灵魂此刻还掉在一堆男人用品里臭美呢。
前厅餐桌,黄家男主人陆续入座,“苏拉”踩着高跟鞋,以一种母仪天下的姿态走入大众视野。“他”并没有刻意在装,相反,因为自己目前是黄小善,已经尽力收敛气势了。
“黄小善”也因为体内住了苏爷的灵魂,仿佛给肉身镀上一层金子,这辈子难得扬眉吐气了一回。
由此可见,拥有一个强大的灵魂对一个人的精风貌是多么的重要啊。
黄小善一登场,所有男人的目光都投向她,一致认为她是昨晚吸足了苏拉射出来的养分才这么容光焕发。
不包括近横,他没有胃口吃饭,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鼓捣毒药呢。
饭还没沾口,黄家男人一天的戏就开场了。
“哟,这是谁呀,穿一身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哪个死了呢,难道是苏拉昨晚被你吸干了?”四爷先声夺人,30岁的男人已经熟透了,模样更美,嘴巴更刻薄。
“苏拉”没搭理他无聊的酸话,情肃穆,径直绕过他坐到“他”用餐的固定位置。
这就很不黄小善了,这厮每次一见四爷,不管前事如何,她都要搂住四爷的脖颈先亲个小嘴。
因而“苏拉”坐下后,不高兴的四爷就在桌下拧一把“他”的大腿,“死人,被苏拉操爽了就目中无人,敢不理我!”拧完,手没有从“苏拉”大腿上移走的意思,而是在上面摸来摸去,保不准下一秒就会突然滑进“苏拉”的裙里去。
众人都知道四爷和黄小善吃饭的时候爱在桌下搞些不雅的小动作,有时候二爷说他们一句,有时候三爷说他们一句,但苏爷是从来懒得管黄小善桌下的风月。哪想风水轮流转,今天轮到“自己”被摸,这心里啊,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他”从大腿上抓起四爷的手狠狠甩开,淡淡说:“吃饭,别动手动脚的。”
此话一出,桌上刚吃两口的众人便全知道他们又在桌下肮脏了,六爷幽怨地看向黄小善,五爷在心里嘲笑四爷“讨零嘴”被女方当众拒绝,三爷正要开口批评黄小善不像话,被旁坐的二爷按下,示意由他来说。
昨天是周五,朝公子在政府办公厅主持了几场会议,直忙到深夜才回家。早晨黄小善没进前厅之前,他从四弟抱怨的嘀咕中才得知昨天家里的两座大山宁愿不吃晚餐、也要从白天淫乱到第二天这回事。
他亲手盛了一碗香甜的莲子桂圆粥摆在“苏爷”桌前,“苏爷”碰都不碰一下,“他”不爱喝粥,更别说甜粥了。
当然,这粥也不是给他喝的,但谁叫他现在是黄小善。
“你啊,”朝公子的晨间演讲开始了,“都是当妈的人了,凡事要收敛些,给儿子树立个榜样。别整天被苏拉牵着鼻子走,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等下玩太久伤了身子,又该缠着近横哇哇叫,你不要脸,近横也烦你了。”说罢用食指戳一下“苏爷”的额头。
二爷带头批斗苏爷,底下的小房也紧随其后:
“就是,每次苏拉想要就要,你从来都怕他,孬种。”四爷嘟嘴抱怨。
“我爸妈近来一直问我你肚子有消息了没有。”三爷的言外之意是在怪黄小善只给苏拉生了个儿子。
“你说好昨晚要去我屋里的。”五爷是商人,遇到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心眼绝对比针还小。
“阿善每次和我恩爱久一点就马上停下来,说什么为了我的身体着想,可我的身体早就好得差不多了。”阮颂也趁机吐苦水。
好一场热闹的晨间闹剧,这群异姓兄弟没有一个看出今天的黄小善有古怪,只管一个劲儿地跟“苏拉”抱怨苏拉的不是。苏拉的灵魂在黄小善的躯体里冷笑连连,他也不回击,耐心将他们对自己的怨言一一听取。
正如他前面跟黄小善说的,有什么意见大声说出来,不然他怎么发现缺点,怎么进步!
偏偏七爷在这时候缺席,他要在这里,起码也能给哥哥们打个眼色,让他们少说两句。
前厅在开苏爷的批斗大会,这边黄小善终于打扮好他的肉体,站在镜前陶醉地在“自己”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差点跪在地上“自己”给“自己”磕头。
R首领,男人中的男人,极品中的极品,睡了这么些年,今天又再一次爱上他了。
“黄小善”害怕磨蹭的时间一久,会有丈夫用完早点离席,她就少在一个人面前耍帅,于是又对镜搔首弄姿一番,才舍得出门。
打开房门的瞬间,她发现门后整个世界都不同了。
苏爷一米九的视野看得更高,苏爷两眼的视力看得更远。
果然玩家只要换身好的装备,游戏打得再烂,站在小山坡上照样能散发出君临天下的气势,所以说游戏里的穷屌丝和人民币玩家不在一个层面上。
这道理套在灵魂互换上也一样行得通,看看魂穿小说的男女主角换个肉身就能分分钟走上人生巅峰。
可惜“她”的人生巅峰只有一天,不过也够她小打小闹了。
前厅的众男还在当着“苏拉”的面怼苏拉怼个不停,这时有人透过玻璃窗看见“黄小善”朝这边走来,马上住嘴,其他人也先后噤声,边用餐边互相慰问对方的工作近况,以至于“黄小善”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兄友弟恭的和谐场景。